文弘差点没哭出声来,这难受劲,比他拿刀子割自己腿还要难以忍受。
“别闹。朕跟你泡的是一样的药材,只是略燥热罢了。至少要泡上一个时辰,药性才能渗透到四肢百骸中。”
君霖没回小汤池,泡在大汤池里,正要吩咐宫人取凉水来喝,就见文弘疯了般在池边蹭墙。
他游过去,看着文弘神情崩溃,正在一下下地蹭墙,似乎蹭墙能缓解什么,眉头一下子舒展,又瞬间皱起。
他还没看懂,突然觉得一股热气从喉咙逼向小腹,又继续往下游走,身体的某个部位突然发烫起来。
是这样啊。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也经历过几次夜里睡不安稳,早上醒来被褥弄脏了的情况,在教导人事的画本上瞧过,遇到这种情况,可找人纾解,或用手。
“小心,别蹭坏了。”他只是转几个念头的功夫,文弘那里竟破了皮。君霖抱住他,刚想张口让宫人进来伺候文弘,在看见文弘咬出血的下唇后,怔了片刻,伸手将血滴擦掉。
他对着手指上能灼伤目光的红,瞳孔微缩。
文弘被束缚着,体内火气越来越大,丧失理智地大叫。宫人听见动静,隔门询问要不要进来服侍。
话到嘴边,君霖却改了主意。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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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臣罪该万死。那药材确实有春、药的药性,您身体强壮,受的影响少些。王爷他年少,身子又虚,抵抗不过药性。”
“臣当时想说来着,可您让臣退下,臣……”
“滚。”
“是。”知百草连滚带爬地退出去,庆幸自己捡了条命回来。
那天从汤池出来后,他就示意莫福准备几个漂亮的宫女在外候着,若是有需要,就送进去。
可当他知道君霖没让人进去后,他就担心自己脑袋不保。
皇帝也好,王爷也罢,起了意,召几个宫女泻火,不是什么大事。可要是没招宫女泻火,那才是大事。
他从东暖阁滚出来,莫福接住他,看他一脸慌张与庆幸,实在好笑。
“咱们主子跟王爷是用手解决的,你别乱想。”坏了圣上跟王爷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只是用手,那就好,那就好!知百草长长的舒了口气。
不是王爷强压了圣上,也不是圣上强压了王爷,只要不是这两种,哪怕用脚,用嘴,都不会要他脑袋了。
下次就是圣上再让他滚,他也要把话说完再滚,或者边滚边说。
“别走。”伺候君霖笔墨的小太监跑出来,叫知百草,“圣上让你再把温汤池泡上药材,快着点。唉,你跪下来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