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在冷月的反射之下,折出清冷异样的光芒。
左建业立刻制止了花非花,将她护到自己身后,恼恨地看着前方的紫,讶声问道:“江湖上传说的勾魂镰刀,原来就是宫中的紫衣使者。难怪,那么多的江湖中人死得无声无息。”
紫侧着身子,紫色的长袍在身后猎猎作响。
他缓缓举起了勾魂镰刀,低头玩味地看着镰刀,眼神也不抬地说:“左将军,反正你也将死,告诉你也无妨。无论是勾魂镰刀,还是紫衣使者,都是皇上的人。那么,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死和雅公主,替贵妃娘娘卖命吗?”
左建业恨恨地看着前方的紫,手中的长剑“铮”的一声清响,他将长剑横放胸前,咬牙切齿地说:“紫衣使者,若是皇上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何不直接去问他的娘亲?我左建业只恨当初瞎了眼,认错了主!勾魂镰刀出手,无人能活?本将军倒想试一试。想要我的命,尽管来拿试试!”
紫朝镰刀上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地说:“勾魂镰刀,必然勾魂。但身为紫衣使者,我并不想杀你。只是想知道,你为何听命于端贵妃?”
左建业回头看了花非花一眼,花非花正满含微笑,鼓励地看着他,轻启朱唇:“别担心我,做你想做的事情。”
左建业身形倏然飘动,长剑势如破竹,直刺紫衣使者,冷声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紫依旧立在原地,风吹起了他的战袍。
杀气扑面而来,而他恍若未觉。
只是在长剑即将刺穿自己的瞬间,脚下一个腾挪。
谁也没看清他的动作,而他手中的镰刀,稳稳地与左建业的长剑“铮铮”一声勾过。
镰刀的主人面无表情,手中的镰刀纹丝不动,说出来的话却宛如来自地狱:“剑术不赖。可是比起我的镰刀,还差远了。”
左建业的长剑被镰刀牢牢卡住,而他们两人的身形只隔了三步之遥。
他死死地盯牢紫,手中的内力源源不断灌输到长剑上,剑却仍然没有一丝反映。
紫勾起薄唇,一声轻笑:“没用的,你打不过我。”
“士可杀,不可辱!”
“我知道你不怕死。不过,你猜你死后,我会怎样对你的女人?”.
紫猛然一抬手,镰刀“叮”地一声离开了长剑。紫色长袍如鼓起的风帆。
下一个瞬间,紫已经用镰刀勾住了花非花的脖子。
花非花没有惊慌,没有喊叫,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左建业,脸上甚至还挂着甜美的笑容。
左建业回身,愤怒异常,急忙伸手喊叫:“住手!”
紫盯着左建业,冷声道:“左将军,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替端贵妃卖命吗?”
左建业点头,沉着地说:“我说!你先放开她!”
紫轻笑,手中的镰刀轻轻收起。
他站在花非花身后,手掌轻轻一推。
花非花不受控制地向前快速移步,左建业急急地收了剑,一手拥住花非花。
紫悠闲自若地说:“左将军,你现在应该知道,你们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别想着逃命。”
左建业苦笑一声,左手拥住花非花瘦弱的身躯,右手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玻璃小瓶,里面躺着一颗绿色的指甲盖般大小的药丸。
花非花的视线落在药丸之上,讶然出声:“建业,这是……?”
左建业眼神灼灼地看向花非花,沙哑着嗓音道:“解药。”
花非花伸手去接过瓶子,神情有些激动:“这是我的……解药?”
花非花说着,伸手去开启瓶盖。
左建业点点头,却制止了花非花的动作,郑重地说:“别吃!”
“为什么?”花非花愕然不解地看着他。
左建业缓缓地说:“紫衣使者,端贵妃以这颗解药相要挟。她要我半路毒死和雅公主,便将解药交给我。这颗解药,能解她体内的奇毒。”
紫皱眉,似乎并不相信,看向花非花,问:“你中毒了?”
“是。”
花非花仿佛是为了肯定左建业的话,道:“建业,你连夜带我离开万花楼,就是为了这颗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