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想:既然有人想狗吃屎,我好像没道理拦着吧?
于是,辛桃馥索性也装没看见,蹬着腿就等相公子往上撞。
相公子果然撞了上去,正要来一个优雅又柔弱的跌倒,谁想到,辛桃馥的脚却又猛然往上勾了勾,相公子一个没提防,正正摔了个狗吃屎。
“啊………………”
众人听到叫喊,赶来的时候都懵了:相公子脸朝地地摔倒,额头都磕破了,在流血呢!
连司延夏都懵了:哇,这么猛!
相公子一边恼恨自己被摔得那么重,一边又庆幸:自己既然摔得那么重,那他也不用想办法怎么样优雅又不经意地跟殷先生告状了。
这下,想不捅到殷先生那里都不可能。
辛桃馥想的也是一样的:这下殷先生总得为相公子出头吧?我肯定要失宠了是不是?
第50章想走
相公子被众人扶起,司延夏、宴会主办人司小姐以及几个助理赶紧把他送到私人医院。
当然,辛桃馥也是要一起跟着去的,在前往医院路上,詹姆一直愤愤然盯着辛桃馥。若他的眼神能化作刀刃,早已把辛桃馥背脊戳烂。
但眼神还是不能化刀刃的,不过是虚无之物,辛桃馥一个唯物主义者丝毫不慌,仍淡淡定定地坐在司延夏身边,好似事不关己。
这场面变得这么不好收拾,也实在是出乎司延夏的意料。一直热衷于煽风点火的司延夏也仿佛换了一个人,变回日常那个“一问摇头三不知,沉默是金和稀泥”的文静公子,沉静地坐在位置上,并不时温和询问相公子的状况。
相公子哼哼唧唧的,一直在装晕,也不搭话,好显得伤情严重。司延夏和司小姐也不能分辨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只能当真的处理,一边慰问他,一边催促司机赶紧飞车。
好容易把车开到了医院,詹姆和司小姐的助理两边搀扶着相公子下车,进了急诊室。别看相公子头破血流的看着吓人,但其实就擦破皮,皮外伤而已。
那边医生稍加包扎便无事。
可相公子一边说头晕一边说恶心,医生便让他做检查,检查出来也是无事,医生便说“可能是有轻微的脑震荡”。
詹姆一听,满脸担心地说:“脑震荡?脑震荡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医生,这可怎么办呀!”
医生又安慰几句,说情况应该不严重,不放心的话建议住院观察。
于是,相公子便在VIP病房里住下。
不过一会儿,宴会上的几个友人听说他做完检查了,也赶来瞧他。
相公子一脸虚弱地说:“我没事……咳咳……”
詹姆气道:“怎么会没事?好端端怎么就摔了呢?”
几个友人也忍不住把目光往辛桃馥身上瞥:“对啊。当时就你在那儿呢?你要不说说是怎么回事?”
辛桃馥只说:“我怎么知道?他忽然就摔了,我也觉得很奇怪。可能是洗手间地滑吧?”
相公子露出了委屈的眼神。一个友人便问:“小相儿,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啊?”
相公子欲言又止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我经过辛桃馥身边的时候,好像绊到了什么,一下没留神,就摔了……”
“绊到了什么?”友人问,“那是绊到了什么?”
说着,他们的眼神都往辛桃馥身上投去。
辛桃馥只说:“那我可不知道!”
司延夏这时候也不煽风点火了,重回了他素日习惯的“和稀泥”,只说:“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怕是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医生既然说了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唉,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还是好好休养为上。现在也很晚了,我们也别打扰病人休息了,还是先回去,明天再来看相公子吧?”
司小姐也是和司延夏一脉相承的稀泥大师,跟着说:“是啊,是啊。我们先回去吧,别打扰相公子歇息了。”
旁边几个友人都不敢和司家本家的小姐公子对刚,只能点头,并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辛桃馥,站起来,跟着司延夏、司小姐一并起身告辞。
辛桃馥虽然是要来挑衅拨火的,但也不是来寻衅滋事的,便也跟着告辞。
他们分别走开,司延夏又把辛桃馥拉到一旁,轻声问:“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辛桃馥眨眨眼:“什么意思啊?你还真觉得我打人啊?”
“倒没这个意思。”司延夏笑笑,“是问你有没有绊他?”
辛桃馥只说:“你看我像这种人吗?”
司延夏眨眨狐狸眼,说:“原本不像,但今天的你也不像原本的你。”
辛桃馥只说:“我读书人,能哔哔就绝不动手。”
司延夏倒是信了他七八分,又说:“不过我看相公子是赖上你了,你可小心点儿。”
辛桃馥倒笑了出声:“司公子真有趣啊。要拨火儿的是你,现在叫我小心的也是你,我都搞不清司公子是什么意思!”
司延夏眯着那双狐狸眼笑道:“我自然是希望你好啦。”
辛桃馥没理会,抬腿要走,目光从阳台往下扫,就见到一辆眼熟的汽车往医院驶来,不用问,辛桃馥都知道,那是殷先生的专车。
司延夏也瞧着了,便笑道:“你看,到底小相儿是殷叔叔心尖尖上的人呢。”
辛桃馥只道:“你少阴阳怪气了。殷先生在相公子身上装监控了?还能来得这么快?八成是你当的耳报神!”
司延夏只笑道:“我一直和你待一块儿了,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当耳报神了?何不冤死我罢了。”
辛桃馥倒也明白,说:“那就是詹姆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