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那钱还给吗 木三观 2094 字 2023-08-18

再有就是,辛桃馥很怕来的时机不对,他要去找先生的时候,正值先生在忙、或是先生在发火,那他不是自讨没趣吗?

要是有班子书当通报的,他也能先有个数啊。

辛桃馥掂量了一会儿,还是咬咬牙给先生发了信息,问他今晚来不来雅苑吃饭。

殷先生大约确实在忙,隔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回复他。

但总体语气还是好的,辛桃馥才算放下心头大石。

晚上,殷先生就来了,辛桃馥与他温存了一会儿,看气氛不错,就趁势把投资拉纤的事给放台面上说了。

一边说,他还一边把计划书都铺桌子上,满脸笑意地说:“怎么样?我这是不是还能替先生挣钱啊?”

殷先生没好气地笑了,翻看两眼计划书,又瞥他一眼:“你这是怎么?专门干起这个来了?”

“先生还别说,我真的想专门干这个呢。”辛桃馥脸上笑容坦荡,其实心里一直打鼓:他就怕自己拉纤的事情会犯先生忌讳。但是,辛桃馥也不能放过光明正大挣钱的机会啊!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知道先生不喜欢畏缩的姿态,他便越发笑得坦荡,附在先生的肩膀上说:“上回因缘际会帮了崔涵一把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是我的兴趣啊。我看,我就干这个好了,从大学期间就开始练手,等一毕业就能实干这个呢。”

“你怎么想干这个?”殷先生握着他的手,笑道,“那你也可以来殷氏,正好大学期间,你来殷氏实习,毕业后也能正式上岗。”

殷氏当然是一家好公司,也有专门的投资部门。但是吧,辛桃馥却不想去殷氏。

一则他不想和殷先生朝夕相对,那得累死,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把自己完全绑死在殷先生身上。他要是去殷氏上班,就是爱情事业都绑死在殷先生身上,这辈子都指望他的脸色做人了。辛桃馥知道,当“金丝雀”是当不了一辈子的,总有一个色衰爱弛——甚至也不必等色衰,“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也大有人在,那个时候,先生对他感情淡了,他就真的爱情事业两失意,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这样的话是断断不能讲给殷先生听的。

辛桃馥的拒绝可不能这么实在。他要拒绝,还要拒绝得让先生欢欢喜喜,这才叫金丝雀的自我修养——辛桃馥便作出傲娇猫脸,说:“去实习?是不是还得和狄钰钰一个部门呀?”

殷先生闻言,果然没有被拒绝的不虞,反而笑起来,说:“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怎么还吃这种干醋?”

辛桃馥抄着手说:“先生‘君心难测’,我可不知道。”

殷先生只道:“他们早就离职了——以后也再不会有狄钰钰那样的人。”

辛桃馥仍作不快的样子:“那我就更不要去了。怎么我还和这些挥之则去的人一样?我才不要呢。”

殷先生也哄着他:“那你说怎么样?”

辛桃馥见现在气氛好,趁势拿起计划书说:“我说啊,就烦请先生过目,看看这个呗。”

殷先生扶着额头,说:“原本是想来你这儿放松放松的,怎么还是看文件呀。”

辛桃馥笑眯眯地躺在殷先生怀里,说:“那先生教我看,我以后就会了,也不用烦先生。”

殷先生抱着辛桃馥,将他圈在怀里看计划书。

犹如冬日夜里,抱着一只猫看书似的惬意。

殷先生的时间确实很宝贵,不太愿意浪费在看计划书上。看了三十分钟之后,殷先生就拿起手机,给了辛桃馥推送了一张名片,说这是殷氏负责管投资的,以后有什么感兴趣的项目,可以先联系这位老总,让他看看。

辛桃馥便知道,自己这样拉纤是有点儿越界了。他一脸愧疚地说:“看来先生的时间是几百亿上下的,确实不该浪费时间关注这些小case的。是我不对了。”

“当然,我的闲暇时间是很宝贵的,”殷先生点了点辛桃馥的鼻尖,又吻了吻他的额角,“只能花在你身上。”

辛桃馥心里一阵暖又一阵酸:那种仿佛被先生爱着的错觉又来了,叫他五味杂陈。

翌日,辛桃馥果然联系了那位负责投资的老总,老总似乎已大约知道辛桃馥的身份,因此对辛桃馥十分客气。

依着这层关系,辛桃馥成功推荐了几位创业者,帮助他们从殷氏取得了融资。而辛桃馥自然也并不是免费干活的。

因为事情办起来了,辛桃馥又和殷先生报备了一句,说想弄个小公司玩玩儿。殷先生笑道:“怪道叫你来殷氏不肯,原来是看不起打工的,想自己做老板。”

辛桃馥嘟囔道:“难道就许先生当大老板,不许我当小老板?”

殷先生只笑道:“当然许的。只是你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我再拨几个人给你使,你说怎样?”

若说,有殷先生的人带着,自然是最能成事的。但辛桃馥却不愿让殷先生插手,一来他是想锻炼锻炼自己,二来则是怕殷先生的人来了,个个都是使尚方宝剑的,又把辛桃馥当“小孩儿”看待,并不真正当他是老板,会给他的管理造成麻烦。

辛桃馥便拒绝道:“先生的人,我怎么使得起啊?”

殷先生正要再说,辛桃馥又露出傲娇脸,说:“先生就放手让我自己玩玩儿嘛?”

殷先生也挺无奈,道:“好,那你自己注意点儿。”

辛桃馥得了这句,如得了圣旨,自然欢喜的。

但他想着,殷先生是一片好意,也是帮忙的意思,自然不能完全回绝,便又道:“我到底年轻,有不懂的,或是问问投资部的李总,他也不懂,我就问您,只要您一指点,一准就解决了,哪里那么麻烦?”

殷先生只掐了掐他的鼻尖,没多言语了。

为庆祝公司成立,辛桃馥、崔涵与黎度云三人便去雅悦轩搓一顿。

辛桃馥心里正有事儿呢,谈笑间便多喝了几杯,吃得脸也红了,身上也薄薄的浮起了嫣红的酒气。

崔涵忙劝:“我看你喝得有点上头了,今天就到这儿了,先叫司机送你回去吧。”

换着平时,崔涵是只会“劝酒”,而不会“劝别喝酒”的。他嘴里常说“不醉无归”,拉着辛桃馥喝酒,有时候辛桃馥不想喝了,还被崔涵说“养金鱼了么”。

现在崔涵却记着辛桃馥是殷先生的人,自然不敢让他醉醺醺回去的,便多劝了他两句。

崔涵也是喝了酒,有些大舌头,竟没提防,一时不慎说了一句:“你要喝出个好歹,怎跟殷先生交代……”这句说完,辛桃馥脸色就变了。

崔涵隐隐知道辛桃馥忌讳这个,也立即顿住了嘴,只恨不得咬断舌头,当无事发生。

在旁的黎度云也顿了顿筷子,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