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军情火急,将领如山,再加上郑兴东求战心切,既有唐煜放言,顿时战意澎湃,高声应到之时,身子早已经回转过去,“嚯”地一声抽出刀来,招手便领上了五百人马,心急火燎便往蛮军的那个“铁王八”杀去。
长枪奈你不何,那且看看咱们中楚二郎的刀如何?
郑兴东一马当先,高高跃起,如同天神下凡,如同泰山压顶,抬脚便往一面蛮人的圆盾踏去,只听“哐啷”一声,这蛮人吃不住郑兴东整个人的重量,手一松,顿时一面圆盾已经跌落在了地上,而这蛮子更是手臂脱臼,面色惨白,却连疼都来不及叫一声,已经被郑兴东撞到了面前,挥起一刀,头颅便已经咕噜噜地滚落在了地上。
“杀!”
郑兴东意犹未尽,怒吼一声,还未等得身后诸军赶上来接应,自己已经侧身一让躲过了一名蛮子斜向削来一柄钢刀,然后持刀的右手往回一收,曲起手肘来再往那蛮子的胸前一顶,那蛮子躲闪不及,顿时龇牙咧嘴地吃起痛来,往后一个趔趄,正想调整气息,却又等到了郑兴东的左拳,只见自己眼前一黑,被郑兴东一拳砸在了鼻梁骨上,“嘎嘣”一声,鼻梁碎得如同豆腐渣也似。
这蛮子惨叫一声,早已丢下刀来,捂住脸就想往后退去,而郑兴东杀得正酣,岂肯给他活路,三两个跨步上前,又逼到了这蛮子近身,右手早已又展开来,横过大刀往那蛮子的喉咙处一切,“噗嗤”一声,鲜血淋了郑兴东满头,而再看蛮子,双目已经尽泛出白来,痛苦地想要去捂住自己的喉咙,却耐不住腿脚已经发软,没几下便瘫在了地上,眼看没了活路。
郑兴东身领铜丘军的校尉,武艺自当不凡,叶楚青在宁洱一役便瞧见过他的本事,但此番远远见了,更觉得郑兴东似乎是将此前三番五次战斗所积攒下来的仇恨,尽皆宣泄在了这群蛮子身上。
不过想来也是,铜丘城已经是铜丘军最后的防线,这样一支承载了太多历史与荣耀的军队,若连自己的老家都守不住,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存于世上?
郑兴东刀锋所向,蛮军的盾阵立马被杀出了一条通路,接下来的五百楚军,便如同五百头饿了许久的猛虎,沿着郑兴东的方向一头扎进了蛮军阵中。
这些蛮子本就专心在抵挡着楚军枪阵的攻击,哪里能料到从肋部突然杀进来这一支虎狼之师,顿时哭爹喊娘、人仰马翻,纵使是几个蛮子的将校舍了性命试图来阻挡郑兴东部的突击,却奈何阵型已经散架,在楚军的长枪大刀双面夹击之下,转眼间便被刺死在地,余下的蛮人更是腹背受敌,疲于应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紧接着一个地倒下。
“杀呀!”郑兴东再怒喊一声,重新抢回了主动权的楚军齐齐发力,从后向前,从左至右,再一次地将蛮军压制回到城墙边缘,只是这一次的蛮军死战不退,仍坚持了许久,直到郑兴东浑身浴血,与另几位楚军将校带领敢死之士跳上了城墙,冒着随时可能被蛮子拖拉下去的危险,去砍头颅、斩手指,终于再一次地将蛮军的攻击给击退了。
只是这一次,唐煜四下望去,铜丘城头已经满目疮痍,双方将士的尸体堆叠如山,即使是自己最后派上去的郑兴东一部,此时也已经折损了半数以上,全军的伤亡,恐怕远远大于上一次的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