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想到看见的竟会是这样的场景。
沙发上半躺着一男一女,男人的手正覆盖在女人的浑圆之上,窗户边还有一个男人,这难道是要……3、p?
也不怪苏红提会乱想,沙发上的女人面颊绯红,眼神迷乱,一看就处在发|情|期。
片刻的呆怔之后,苏红提说了声:“对不起!”拉着门把手,吃力地往后退。
江韶光就是这个时候回头的,廊下的灯光没有房间里明亮,他看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一瘸一瘸地往后退,从光明退到了阴影里。廊下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是罩了一层纱,跟看鬼片似的。好在,眼前的这个“鬼”还是有那么一些赏心悦目。
这就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临将门关上之前,苏红提认出了江韶光,微微地眯了眯眼。
她还记得他姓江,被人称作“江少”。
姓江,又够格出现在这里,莫非是那个江家?所谓的江少,莫非就是江韶光?
看来柏新立为了柏毓,还真的是不遗余力。
苏红提的心中稍觉苦涩,生活里总是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也使得她的心情莫名其妙的不好。
她最终还是站到了二楼的露台上,吹着晚风,梳理着自己的心情。月亮隐在了云里,时隐时现着。
她想,他应该并没有认出她。
其实认出来还是没有认出来,也没有多大影响。
还是那句话,日子并不会因为一个臭不要脸的男人而变得不一样。
但是有人并不这样想。
“你一直都在这里?”身后忽然响起了柏毓的声音。
苏红提回了头,眯着眼睛在想她这句问话究竟有什么意思,就听柏毓又道了:“你有没有去过贵宾房?”
苏红提只觉心中一动,反问她:“怎么?贵宾房里有什么人吗?”
“姐姐,你记着,有什么人都和你没有关系。守好你的本分,过几天,妈妈会安排你去相亲……我们需要你嫁给谁,你就嫁给谁,这就是你的本分…苏包子,你知道的,有些事情你早就应该死心。”
不管是柏毓的声音,还是她的表情,都是那么的骄傲。
逼的人想不顾一切地摧毁她的骄傲。
苏红提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叫做包子,她宁愿被叫做馒头。
包子放的久了,只有变馊一种可能。
而馒头放的久了,除了长霉菌以外,还有可能被风干。风干了之后,会硬的像块石头。
柏毓的趾高气扬并没有激怒苏红提,她只是对那声“姐姐”感到恶心。
柏毓看着她阴郁的神情,只觉心情特别的好,“咯咯”地笑了起来。
心情当然好的不得了,作为一个成功者,再没有什么比俯视着一个如丧家犬一样的失败者,更有优越感了。
她的优越感使得她飘飘然,连有人站在她的身后她都没有觉察。
“柏小姐,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林小年还有他的深v女郎,无声息地来到了露台。
柏毓转身的时候,苏红提居然正下意识寻找那江少的身影。
上秋城江家,前朝有名的富商世家,经历了一个多世纪的风雨飘摇,好几代的苦心经营,成了上秋城最权贵的权贵世家,真正的无冕之王。
要说上秋城里还有能算上是上流社会的人家,一向与江家交好的林家算半个,江家则算一个。
这一代的江家家主有兄弟两人、姐妹四人,生的好,嫁的也好,各自在各自的一亩三分地里风生水起着。唯江家老小江名山创下的江水企业最有名,算得上上秋城只手遮天的人物。
而江名山只有一个儿子,名字就叫江韶光。
柏毓在看见林小年的那一刻,面上就浮起了迷人的笑,“小年哥哥,你的那位朋友呢?”
苏红提一听,顿时也笑了。
笑柏毓那声恶心死人的“小年哥哥”,还没有那位美女叫的“林少”好听。
还笑她,巴结来巴结去,要是知道自己错过了江韶光,不知该有多么的懊恼呢。
或许仅仅是因为直觉,苏红提便认定了那个江少,就是江韶光。
她没有寻到他的身影,笑过了之后,对着已经湛蓝的夜下定了决心。
狗急了跳墙,更何况她现在就好比一条疯狗,还有什么是她干不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