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贵妃心中恨极,可面上不得不敷衍了郭小满一句。刚才薛兰舟那句,“身为圣上的女人,能得圣上雨露,讨圣上的欢心,这可是我们这些女子的荣耀”已是深深刺痛了她。
“就算是要行逆天之事,我也要设法得了皇子做得皇后之位。只有做了皇后,才能撕烂这薛家贱人的嘴,再想着法子慢慢的折磨她,不然总能解我今日这心头之恨?”赵贵妃在心里咬牙切齿般地道。
第75章独发晋江文学城47圣上他待我恩爱非……
“宸妃娘娘,贵妃姐姐,我并没有喝醉,只是今晚心里高兴,想和你们说说心里话罢了。”薛兰舟却是看着两人反驳着道。
“行,你高兴,说吧说吧,可没有人捂着你的嘴不叫你说话。”郭小满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薛兰舟一听这话,面上立即生了些欢喜之色,正待再高谈阔论一番,可片刻之后,她却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了,竟是轻轻叹息一声,脸上也拢了一层忧郁来。
“唉,想起来,圣上已是好久没召我侍寝了。我总是回想起那三夜的情形,想起来就觉得心里好高兴……”
薛兰舟声音幽幽着,自然说的是皇帝接连三夜召她入紫宸殿侍寝的事。郭小满听得面色倒是未变,赵贵妃的唇角却是露了一丝讥讽之色。
“我记得每天夜里,圣上饮了酒之后,就变得特别的粘人,特别的温软。他,他胸前……长着一颗红痣,每次他总是百般哄着我,让我去亲他那颗红痣,我依了他,他便越发的温柔体贴……”
薛兰舟絮絮叨叨的,却是说出了一件十分隐秘的羞人之事,郭小满听得瞬间涨红了脸。那赵贵妃却是听得一脸懵,待过了片刻慢慢意会过来之时,心头顿时轰然作响,几乎都要坐不稳了一样。
“薛妹妹,你,你快住了口,这等隐秘之事怎好说出来?”郭小满喝斥了薛兰舟一声。
“宸妃娘娘何故作这般?我就不信,难道圣上他没有让你做这样的事么?”薛兰舟显然是有了几份醉状,她双眼紧紧地盯着郭小满看,一副非让她承认的架势。
“圣上他也真是,一饮了酒,就……就跟就变了一个人一样,次次都拿那颗红痣说事儿,他还说,只有他心爱的女子,才能亲近他那颗红痣……”郭小满被薛兰舟逼得没办法,只好红着脸嗫嚅着承认道。
见得郭小满承认了,薛兰舟顿时一脸的满意之色,她转过头,又笑嘻嘻地看向了赵贵妃。
“贵妃姐姐,你呢?圣上有没有让你……让你亲他的红痣?”
薛兰舟声音低软嘶哑,面上的神秘里,透着一丝兴奋猎奇之色,大有赵贵妃若是不说话,她就一直要刨根问底的意思。
“贤妃,你醉了,越发不成样子了!”赵贵妃恨得牙痒痒的,可又无可奈何,只得板着一张脸摆出了贵妃的架势。
“贵妃姐真是无趣,宸妃妹妹都没有生气,愿意与我说些闺中的体己话。”薛兰舟越发有些放肆了,口中的“宸妃娘娘”也变成了“宸妃妹妹”,大有一番暗指赵贵妃故作清高,没有郭小满亲切可人的意思。
赵贵妃听得又是一阵恼火,正待发作起来,可不想薛兰舟却是凑近了些,双眸定定地看着她,口中竟是幽幽道:“我知道了,贵妃姐姐不愿意说,可是圣上他压根没让你……”
“你胡说!”听得薛兰舟欲要说出皇帝没让她近身的话,赵贵妃心中气极,她粉面含威,抬手猛地一拍桌子,对着薛兰舟怒喝了起来。
“圣上他待我恩爱非常。那夜,他让本宫一次又一次地亲吻那颗红痣,他还说,三妃之中,唯有本宫叫他情动难抑,忍不住失了理智。因此那夜过后,本宫才会躺了整整两日才能起身!”
赵贵妃气冲冲地喝完这句话之后,见得不仅薛兰舟变了脸,一旁的郭小满的脸上也浮出了一抹酸涩之色,赵贵妃看在眼内,心头立即觉得舒坦了很多。
“是吗?皇帝身上生有红痣,我这做娘的,怎么一点也不知晓啊?”就在赵贵妃暗自得意出了一口恶气之时,殿后的屏风之内,竟是传出一阵慢条斯理的声音来。
赵贵妃听得这声音,一时只觉心头打颤,浑身冰冷来。这声音是容太后的,她此时怎么会出现在漪兰宫?怎么还在屏风之后听她三人说话?赵贵妃正惊愕万分之时,这时就见得屏风之后缓缓走出一道身影来,身着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四十出头的年纪,周身气韵过人,那双本是清丽平和的眉眼之间,竟隐着一丝肃杀之息。
“见过太后娘娘。”郭小满与薛兰舟忙起身行礼。
“臣妾……见,见过太后娘娘……”赵贵妃一时慌了神,见得郭、薛两人起身之后,才急匆匆的出起身朝容太后行礼。
容太后没有理会她,只慢慢在上首坐了下来,目光又定定地落在了赵贵妃的身上。
“赵贵妃,说说吧。哀家记得很清楚,我儿自小周身光洁,并无半点红痣,你那夜所见的红痣自何处而来?”容太后冷着声音,看向赵贵妃的眸光也蓦然变冷。
“太后,那红痣,红痣……臣妾,臣妾……”听得容太后的呵斥,赵贵妃顿时六神无主了,她一边结结巴巴的,一边拿眼看了看一旁侍立的郭小满与薛兰舟,意思是她二人刚才也说了皇帝身上有红痣的话,怎么容太后不问她们,倒一直盯着她问?
“你用不着看她俩,你只交待自己的事就行了!”容太后注意到了赵贵妃的眼神,口中冷哼一声道。
听得这话,又见得郭、薛二人一脸淡定的神情,赵贵妃这才如同大梦初醒。原来今晚漪兰宫设宴就是一个圈套,是郭小满串通了薛兰舟,两人一道故意设计与她,引她入彀的。
“你,你们……”赵贵妃看着两人,几欲咬碎了一口银牙。
“云娥,将人带进来吧。”容太后却是不再理会赵贵妃,只缓着声音对着后殿方向又喊了一声。
片刻之后,杨嬷嬷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一身绸缎花衣,面容瘦削,眼神躲闪,浑身似是都在发着抖。
赵贵妃一见了那婆子,脸上顿时变得煞白,那婆子不是旁人,正是她前几日送出宫的调香之人。
“贵妃娘娘,你认得她是谁吗?”杨嬷嬷伸手一推,将那婆子推到了赵贵妃的跟前。
“杨嬷嬷,你这是自哪里找来的婆子,本宫怎么可能会认识她?”赵贵妃竭力否认着,声音却是有些颤抖了。
“贵妃娘娘她说不认得你,你自己说吧。”杨嬷嬷板着脸对着那婆子道。
“贵妃娘娘,您怎么可能不认识老妇?老妇本在城中香铺专伺调香,贵妃娘娘叫人寻到了老妇又带进了宫里,对外人说是以香调理身体,暗地里威逼利诱,硬是逼着老妇调了催情的极乐散出来。老妇心里怕着紧,又一时财迷了心窍,才会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儿……”那婆子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
“胡说!你胡说!你是受何人唆使来陷害本宫的?”赵贵妃伸手揪着那婆子的衣襟大叫了起来。
那婆子吓得浑身发抖,杨嬷嬷身后的两名内侍立即上前将婆子自赵贵妃手里拽了出来。见着赵贵妃的几欲疯癫的模样,杨嬷嬷冷哼了一声,自身后一名内侍手里接过一个包袱,抖落了两下又将里面的东西都丢在了赵贵妃的脚下。
赵贵妃一看,就见得脚下散落着的,都是自己赏赐给那婆子的金银玉器,她一时再不能言语,只得颤抖着脚步,不停地往后挪着步子。
“跪下!”容太后突然冷着脸冲赵贵妃喝了一声。
赵贵妃听得一时魂飞魄散,腿下就是一软,不由自主地就跪下了身子。
“赵月华,你好大的胆子!皇帝那夜入钟粹宫,一时贪杯醉了酒,只在钟粹宫昏睡了一夜,并未与你圆房。可你呢,先是胡诌自己被皇帝宠幸,然后又找了这调香的婆子进宫调了极乐散出来。哀家问你,这极乐散,你到底是想施在皇帝身上,还是想施在哪个野汉子身上?”
容太后说到最后两句,声音似是淬了冰的刀,直直地扎进赵贵妃的心窝子里。此时此刻,她无论是招认想将那极乐散用在皇帝身上,还是想用在哪个野汉子身,她今日都是插翅也难逃了。后妃以毒香施加于皇帝之身,试图迷惑君王戕害龙体,这是重罪。以毒香迷惑宫外男子,试图混淆皇帝血脉,这便是个必死的罪了。
“太后,我说,我都说了……那夜圣上醉酒昏睡并未宠幸臣妾,是臣妾好面子,所以故意作出了被圣上宠幸的假象。后来臣妾又鬼迷心窍,听了下人谗言,召了这婆子进宫来调催情的香。臣妾是想,是想将这香用在圣上之身,好让圣上以后都离不了臣妾,好独宠臣妾一个人……”
赵贵妃一边说着一边痛哭流涕。如今她只能招认前者,她实是没有脸承认自己勾/引医官意欲借种生皇子。前者尚有一丝生机,而后者,足以让她万劫不复,还会连累到赵家,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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