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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婉昏昏欲睡,陆少光却托着她的脸,非要索吻,没完没了,她终于被弄醒了。
她睁开眼,感觉浑身哪儿哪儿都疼,那里火辣辣的疼,腰更像是快要折断了。
陆少光见她的眼睛水灵灵的,煞是好看,又去亲她的眼睛,沈玉婉“啪”一声,像打蚊子一样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陆少光愣了一下,又握住她白白嫩嫩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还很SE情的舔了舔她的手心。
沈玉婉无奈的低叹,她想缩回手,陆少光却不放,“你怎么那么喜欢亲啊舔啊的?怎么不亲你自己的?”
陆少光越来越得瑟,他发现她的手指实在漂亮,怪不着,弹琴的呢!他握住她葱白的小手,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反复舔吻。
沈玉婉震撼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
“喜欢亲你,没道理!”他说的理所当然,毫不犹豫。
缠绵过后,陆少光要求她今晚就住在休息室,这里设备足够齐全。可沈玉婉不住地摇头,累得根本就动不了,却还是坚持要回家,她要好好想想,好好反思,今天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她怎么稀里糊涂的再次和他做了这种事。
陆少光无奈的叹息,只得找来她的衣服,沈玉婉穿得很艰难,他一把夺过她的内衣,拉开空调被,亲手替她穿上文胸和小裤裤。
沈玉婉羞得并住腿,陆少光哑声命令:“张开,不然我们再来一次。”
他很利落的给她穿好了衣服,沈玉婉坚持要自己下床,可她累得腿都在发抖,趔趄了一下,又撞进了他的怀抱。
“你真让我自豪!哈哈……”陆少光笑得很欠扁,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沈玉婉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腔里传来的闷闷的声音,尽管知道自己堕落了,可心里还是涌上一股甜腻的感觉。
殷离就在外面守着,见俩人出来,赶紧走在前面打开电梯。
在电梯,就只有他们三个人,陆少光还抱着她,可还有殷离在场呢,沈玉婉觉得难为情,她嗔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像公主一样娇气了。她推着他的肩膀就要下来,陆少光深深地看着她,“你今天累着了,怕你站不稳,还是我抱着吧。”
沈玉婉羞得不行,忍不住就去掐他的胸膛,陆少光得意地说:“像挠痒痒,又像按摩,你要是再使力一些,我会更舒服的。”
“扑……”殷离忍不住搞出了动静,沈玉婉羞愤欲死。
到了一楼大厅,按说晚上没有多少人了,可为了谨慎起见,陆少光还是从另一个出口出去,等待殷离从停车场取车。
沈玉婉在夜色中观察着他的脸,突然觉得浓重的悲哀,他再火热,她和他的关系终究是见不得人的。
上了车,他还是不放开她,沈玉婉被迫坐在他的大腿山,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而他则牢牢地抱住她纤细的腰肢。
“一会儿给你买份晚饭,你带回去吃,想吃什么?”他帮她把散落的刘海卡在耳边。
沈玉婉无力地摇头,“我不饿,不想吃,把我送回家就好了。”
“不乖!我要你要得轻了!”陆少光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又冲上去,没完没了的吻她。
沈玉婉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开了他,有些恼火地说:“陆少光你怎么这样?殷助理还在呢!”
陆少光舒服地叹了口气,痞痞地说:“我管他谁在,发情要干脆,不分时间地点,更无须压抑!”
殷离苦着脸,他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老板的性福,他纠结着开口:“是啊,沈小姐,你和老板该怎么来怎么来,当我是透明的好了。”
还是觉得有些羞耻,沈玉婉尴尬地咬唇。
车子经过一家餐厅,陆少光让沈玉婉留在车里,他亲自下车去给她买饭,都是打包好了的,装着一份米饭,两个菜,一个是酸甜里脊,味道酸酸甜甜,外酥里嫩,一个是香酥云吞,皮薄肉鲜,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沈玉婉还坐在她的腿上,陆少光打开包装就要喂她吃,“吃吧,你晚上消耗的多,赶紧补补。”
沈玉婉急得去捂住他的嘴,“你就不能不提这事吗?你这样让我难为情,我拿回家再吃。”
陆少光叹气,只得随她去,看见一家甜品店,他又下去给她买了一份南瓜松糕,那是被称为韩式蒸糕的点心,模样真是漂亮,装饰得非常精致,比很多西式蛋糕还要漂亮。沈玉婉看着那点心觉得可爱,一直捧在手里摸摸看看。
令她快要崩溃的是,陆少光第三次下车,给她买了增城挂绿荔枝、台湾爱文芒果、马来西亚杨桃,都是些价格极贵的奇珍异果,一般人根本买不起。
沈玉婉无语了。看着她呆愣的样子,陆少光好笑地捏捏她的俏鼻,“回去先吃饭,再吃甜点,水果也吃一点,别担心发胖,你现在太瘦了,骨头都咯得人生疼,懒得抱你。”说是这样说,手上一点也没松。
沈玉婉没好气地说:“咯得疼那就别抱,以后你都不准碰我了,我要是再跟你做这种事,我就是猪!”
她是真的决定了,真的不能再沉沦下去,如果他们的关系暴露了,身边的人会怎么看她,她真的无法想象。
陆少光不屑地轻哼,“你说了不算,你就等着变成猪吧,不过,就算你变成了猪,我也要上你!”
到了家,沈玉婉红着脸,提着三个袋子艰难地上楼了。
从那以后,陆少光找到机会还是会揩油,可是沈玉婉说什么也不陪他做那种事了,他猴急得不行,总是趁她靠近他的时候,抱着她狠狠地索吻,非亲得她小脸爆红,娇喘吁吁才满足。
沈玉婉每次出去,都要先去卫生间,因为她的嘴唇基本都是红肿的,一副小白兔被大灰狼蹂躏得不轻的样子。她一边用凉水擦嘴,一边愤愤的咒骂某人,禽兽!
一次,还是那几个神神秘秘的黑衣人,风风火火地从电梯里出来,沈玉婉刚好看见他们,知道他们又是有急事找陆少光,她刚忙打开总裁办公室,请他们进去,然后细心地带上门,自己在门外候着。
果然,很快,陆少光手上搭着黑色的西装外套,他出来了,一脸的严肃。看见沈玉婉,他交代:“下午五点的会议取消,改在明天上午十点。另外,我的办公桌很乱,你去收拾一下,记得分类,出来记得锁门。”
他的语速很快,沈玉婉却听得清清楚楚,她迅速地点点头,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她觉得危危险险的,脑子一发热,跑着跟上去说:“你要注意安全啊!”
陆少光脚步顿住,在这样关键时刻,他破天荒地冲她笑笑,“我会的,不用担心。”
沈玉婉看着他的背影,口是心非地说:“谁关心你了?自大狂!”
回到总裁办公室,沈玉婉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认认真真地分类,按照他的习惯摆放,弄完以后,她锁好了门。
陆少光的身份极为特殊,他的办公室是重地中的重地,很多地方都设了重重机关,层层密码,只为确保信息安全。办公室的钥匙只有他本人和殷离有。第二次在休息室欢爱以后,他更宠她了,把办公室的钥匙也给了她一把。
对于这把形状奇怪的钥匙,沈玉婉知道那代表了什么,他信任他。
莫名的,她就不想辜负他的信任,她对待工作更加认真,没有任何人强迫她,她却每天早上早早地来,用他给的钥匙开门,细心地打扫他的办公室,一丝不苟。
回到秘书处,韩琦兴奋地补妆,程碧玉也在收拾东西,闻缥缈拍拍她的肩膀,“玉婉,今晚策划部的杜总监请大家吃饭,收拾一下一起去吧!”
沈玉婉问:“怎么又请吃饭呀!有什么名目吗?”
闻缥缈白了她一眼,“不需要名目!杜总监的钱多得花不完,人家喜欢热闹,你不去白不去哦!”
沈玉婉还在犹豫,因为陆少光总为这茬整她,她都怕了。
杜易修靠在办公室的门上,帅气又慵懒,十足的二世祖!
他敲了敲,“美女们,大家好!”
他跟所有的女人都打得火热,可唯独沈玉婉热情不够,他有些受伤地哀求她:“玉婉,一起出去玩玩吧,几十个人呢,众目睽睽,我又不会吃了你!”
大家都在笑,沈玉婉难为情的答应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吃饭,在一个大的包厢里订了两桌,杜易修是个话唠,已经开说了。
还没有上菜,沈玉婉拿着包去卫生间,闻缥缈跟她一起。
到了卫生间,沈玉婉去上厕所,闻缥缈补妆,她不经意地跟沈玉婉建议道:“玉婉,你去吧,我帮你拿包,免得你不方便。”
沈玉婉笑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补完妆就先去吧,不用等我。”
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她是性格谨慎的人,从来不假手于人。
闻缥缈涂着唇彩,在镜子里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可真不够意思,包里有什么呀,你还防着我,咱们不是朋友吗?”
沈玉婉还想解释,闻缥缈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快去吧,憋着不难受吗?”
看着沈玉婉肩膀上挎着的包包,闻缥缈的美眸黯了黯。
沈玉婉,既然你对我无法完全信任,那就别怪我了。
她冲了水出来,闻缥缈还在,她有些惊讶:“咦?缥缈,你还在,我不是让你先过去吗?”
“那个包间挺难找的,我怕你迷路嘛!”闻缥缈笑得十分温和。
两人正要走出去,迎面走过来两个女人,闻缥缈灵机一动,在她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伸腿绊了沈玉婉一脚。
沈玉婉摔倒在地,摔得不轻,膝盖都蹭破了皮。
闻缥缈“气得”不行,对那两个女人破口大骂,骂她们如何不长眼睛,那两个女人糊里糊涂就被人骂了,当然恼火的不行,双方剑拔弩张,沈玉婉忙拦住闻缥缈,“缥缈,算了,我不要紧的。”
沈玉婉膝盖处的伤口渗出血丝,势必要在卫生间用清水洗一下才好。
闻缥缈拿出了一条干净的手帕给她用,沈玉婉要清洗伤口,闻缥缈再次提出帮她拿包包。
沈玉婉没再多想,把包包递给了她。缥缈刚刚还帮她出气来着,她再见外,就真不够意思了。
她蹲在地上清理伤口,闻缥缈嘴上一直指导她,手上却快速行动。
她是谁?特工出身的闻缥缈,身手是极好的,短短五秒钟,偷梁换柱成功。
不得不佩服,她拉拉链的声音都细如蚊蚋,极难察觉。
晚上散伙以后,告别众人,闻缥缈欢快地踩着高跟鞋回到大本营。
螳螂拿出了她的夜行装备,闻缥缈迅速换好,她对着螳螂举起明黄色的钥匙晃了晃,“怎么样,我能干吧!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一切小心,陆少光的地盘没一个简单的,处处是机关,千万别暴露!”
“啰嗦……知道了,明天早上啊,我就等着听陆少光的咆哮吧!呵呵,一定很有意思。”闻缥缈笑得很邪恶。
深夜十二点,闻缥缈不再是都市丽人,瞬间化身为黑暗女皇,她一身紧身夜行衣,头上戴着面罩,腰间别着一排精细的装备。
行动地点:陆氏大厦。目标:窃取黑星会机密文件。
陆氏大厦的各种通道,早在一年前她就摸得清清楚楚了,顺利地躲过了保安的探照灯,她快速上了顶楼。
拿出那把钥匙,小心翼翼地开了门,没有打开任何照明设备,她在黑暗中的视力也是极好的,她戴上手套,打开陆少光的电脑。
他果然设了密码,闻缥缈输了两次,结果都是错误,不敢再轻易输第三次,她好好想了想,决定再赌一次,将陆少光和沈玉婉的密码组合输了进去。
呵呵,还真就成了!
闻缥缈笑得很得意,陆少光,说你不爱沈玉婉,谁信?
你总算有硬伤了,你最好能爱得越来越深,将来有一天,我会让你痛彻心扉的。
用U盘拷贝了资料以后,闻缥缈消除了拷贝记录,关机。准备出去的时候,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她顿住身体,只听见丝丝如细沙流动的声音。
很快,听到了保安蹬楼梯的声音,闻缥缈低咒一声,她看了看办公室的窗户,那里的开关是用极为特殊的材质制成的,无数次从外面尝试,她根本就打不开,除了拿到钥匙,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进来的方法,不然她懒得跟沈玉婉那样的圈外人耍心眼。
跑过去,想要从窗户逃走,可发现还是打不开,该死的陆少光,你是有多谨慎,从外面打不开,从里面也打不开。腰上缠着各种装备,可时间不允许她发挥她的技术。咬咬牙,闻缥缈打开门,猫着腰出去,还不忘把门反锁,造成一种没人来过的假象。
保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甚至可以看见楼梯道那里一闪一闪的移动灯光,走廊那里有一扇窗户,她身子一跃,轻易地跳了上去,拿出腰间的一摞金属丝线,顶端是一个精致的钩子。
飞檐走壁是她的强项,闻缥缈把钩子固定在窗台的一个环上,又用力拉了拉,确保安全以后,她纵身一跃,从高耸入云的陆氏大厦跳下,坠入茫茫的夜色中去。
这个夜里,因为一份至关重要的机密文件的泄露,黑星会失去了东南亚的大片地盘,也毁灭了陆少光一年的心血,八个据点被摧毁,三个中型军火库遭爆炸,直接损失高达两百亿。
一股邪恶的黑暗势力一直跟黑星会较劲,以前陆少光没发现,现在,他要是再没察觉,那他就傻了。
第二天一早,陆少光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撑着头,一脸的疲态,看到沈玉婉进来,他蓦地抬起头,幽幽地盯着她。
沈玉婉把冒着烟的咖啡放下,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她心里一惊。这样的他,好陌生。
“陆总,还有什么事吗?”她心里有些摸不准。
“昨天夜里,从我的办公室流走了一份文件。”陆少光的语气很平静,可温度却很低。
沈玉婉愣了好一会儿,“什么?我不知道啊,何以见得?”
陆少光缓缓地站起身,目光一直紧紧地锁着她,他慢慢地说:“门窗都好好的,没有被撬过的痕迹,电脑里也没有拷贝的痕迹,可是,我的座位上,有女人的胭脂味。”
沈玉婉更糊涂了,“你是说,有个女人从你这里窃取了你的文件,但她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陆少光哼笑了一声,“是的,你猜得很对。”
沈玉婉总算反应过来了,她直面陆少光,“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我把钥匙交给了别人,我是奸细,是卧底,是你的敌人派来的?”
她的眸中一片清明,泛着莹润的光泽,陆少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是的,难道你没有吗?”
他上前一步,抬起她的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我的办公室的钥匙只有两把,为了方便你进出打扫,最近给你也配了一把,殷离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不会背叛我,唯有你,我不确定。”
他的声音沙哑,明显透着疲惫,还透着沉痛。他一定一夜没睡吧,今天早上的新闻和报纸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她也听说了,沈玉婉很心疼,可他说得话让她心凉了大半。
在她终于有点在乎他的时候,他这样伤了她。原来,在乎的人不信任你,是这种感觉。
沈玉婉嗤嗤地笑,突然就笑出了眼泪,陆少光心里也不好受,可他必须试探。
他似回忆,“一直觉得,你的出现,有些玄幻,你突然出现在休斯顿的街头,吸引我的目光,回国后,又出现在我常去的餐厅,现在很多事情串联起来,我不得不怀疑。”
沈玉婉睁大了眼睛,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太可笑了,这世上竟有这么可笑的事!他的逻辑居然是这样的!是他一直缠着她不放,现在却怪到她头上去了。
“你的想法真是太可笑了,陆少光,枉你一个最高决策者,思维方式如此滑稽,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控诉我,我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你,故意与你周旋,吊足你的胃口,还不惜陪你上床,就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
她的双眼饱含眼泪,却硬生生地忍着,“是啊,就是我做的,我一开始就把你当成了我的目标,我煞费苦心的接近你,就是为了昨天晚上达到我的目的。我都招了,我都招了,你满意了吗?”
听着她的嘶吼,陆少光的眼神渐渐阴鹜起来,他是真的分辨不清了,昨天夜里忙了一夜,现在头疼的厉害。
沈玉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抽抽鼻子,瞪了他一眼,打开门跑出去了。
陆少光头痛地抚额,他站在窗前,心烦意乱的点燃一支烟,狠狠地抽了几口,脑子里全是沈玉婉刚刚梨花带雨的小脸。
就是今天早上,他已经让殷离进一步调查沈玉婉的背景,但愿别查到什么他无法接受的。
这一路走来,成就辉煌的道路十分坎坷,有对他忠心耿耿的,也有背叛他的,看似磨练了最强大的意志力,其实,他才是最缺乏安全感的人,他总是对这世界充满了怀疑。
可偏偏,沈玉婉除外,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追逐,不停地追逐,把安全二字忘在了九霄云外。好景不长,现在终于出现了问题,他需要好好反省。他不能再感情用事了,他告诫自己,这一次,要用理智解决问题。
沈玉婉很快返回来了,已经没有眼泪,可是泪痕还在,她走到陆少光面前,一脸的坚决,那把明灿灿的钥匙被高高举起,“这是你交给我的钥匙,现在还给你。当初愿意把它交给我,是因为你信任我,现在不信任了,放在我这里就没意义了。”
陆少光被迫接过那钥匙,触到那熟悉的纹路,他心里很不是味道。钥匙还在她这里,没有弄丢,对她的指向性就更明显。
沈玉婉不知道的是,闻缥缈昨天晚上事成之后,悄无声息地潜入她家,趁她熟睡之时,把那把假钥匙又换了回来,现在这把,就是那把原始的钥匙。
看到陆少光接过钥匙,没有任何的拒绝,也没有推翻他先前的言论,沈玉婉的心一路寒到底,她恼恨她自己,他本来就是玩玩儿你,你还指望什么?
“我会辞职,暂时离开陆氏,如果陆总觉得我需要承担什么,尽管找我好了。”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说完就走。
陆少光急了,行动不受大脑支配,他一把从身后抱住她,霸道地说:“我不许你走,你就留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准去。”
沈玉婉去掐他的胳膊,奈何丝毫撼动不了,她气得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我是卧底,是奸细,你留我在你身边太危险了,你就不怕我在你的咖啡里下毒吗?”
陆少光忽地就笑了,他抬起一只手圈上她的脖子,他苦笑着告诉自己,遇上她,他很难有理智,不用感情用什么?
“不,你不会那样的,玉婉,我在想,可能是你没有保管好,你的身边应该有危险的人利用了你。”
沈玉婉还是生气,她没好气地说:“没有人利用我,我一直很谨慎,我的包包从来不假手于人,都是我自己保管。你要定罪就定罪好了,别说一些有的没的,恶心我,也恶心你自己。”
从那以后,总裁办公室的钥匙自然是换了的,因为已经不安全。沈玉婉心里有了疙瘩,每次推门进去,总会多看几眼门上的锁那里,那里更加高级了,层层防盗设置,专门请德国专家改造的。
她对陆少光的态度不远不近,不冷不热,这样她也清醒了不少,觉得以前跟陆少光搞暧昧实在是太糊涂了,再不能轻易受他蛊惑。
陆少光每次看到她冷冰冰的脸,除了叹气,还是叹气,真他妈窝火,他还有搞不定的事情!
他把重新配的钥匙给沈玉婉,她死活都不要,于是,每天早上不再早早地来帮他打扫办公室。陆少光的洁癖越来越严重,总是能发现边边角角的脏东西,时不时地把后勤部长提溜进来,骂个狗血淋头。
沈玉婉问过钟晴,如果她现在辞职会怎样,钟晴告诉她:违背合约,赔偿8万。无奈,她只得在这里,继续跟陆少光不愠不火地对峙。
很快到了陆氏成立八周年的纪念日,陆氏曾经在成立三周年和五周年的时候举行过大型庆祝活动,鉴于公司版图扩张极快,招纳的人才数量也成倍增长,董事会研讨论决定,这次八周年也进行一次庆祝活动,同时增加员工福利。
很多部门都有出去旅行的机会,总裁秘书处也不例外,接到通知的时候,大家都很高兴,杜易修脸皮厚,想要和美女们一起出游,非要过来跟沈玉婉他们一起商议计划。
最终定下来去青峰山,钟晴挺着大肚子不宜远行,闻缥缈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也是不去。那就加上杜易修一共四个人,正当他们要订票的时候,陆少光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不咸不淡地扔下一枚炸弹,“我跟你们一起去。”
沈玉婉垂着头不去看他,陆少光进来,不经意地瞄了她一眼,眼里划过一束光。
韩琦心里美死了,出行的情况会比较多,她一定要逮着机会多跟总裁相处。程碧玉表面上只是笑笑,其实也欢乐的不得了。杜易修纳闷了,“少光,你是领导人,你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儿,干嘛非要跟我们凑热闹,多丢范儿啊!”
陆少光依旧面色冷峻,他瞪了一眼杜易修,“我不是铁打的,我就不需要休息吗?倒是你,你们策划部美女都辞职了吗?”
他话一出口,几个女人都在窃笑,杜易修厚脸皮的摊摊手。
陆少光暗哼,这家伙,天天到秘书处报道,不知道打得什么鬼主意!别的女人他管不着,沈玉婉他别想动。
因为青峰山在邻省,开车去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以欣赏沿途的风光。
出行的那天早上,杜易修开着一辆奥迪,殷离开着一辆宝马,虽然也都是名车,但档次低了不少,很明显,陆少光和杜易修都知道,出行要低调。
陆少光坐在后座,殷离和杜易修同时下车。杜易修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一脸的阳光灿烂,冲三个美女妖娆地笑:“三位秘书,本少爷今天免费给你们当司机哦,还不快上来!”
程碧玉和韩琦呈观望态度,杜易修也挺好,但她们更爱总裁啊!
倒是沈玉婉,提着行李就要上车,她笑笑,“杜总监,谢谢你啦!不过我不敢让你当司机,如果你不介意,我就坐副驾驶座吧!”
杜易修正要兴奋,前面那辆宝马车里传来阴森森的声音,“沈秘书,昨天确定的合作案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
大家都愣住了,他不愠不火的一句话,决定了三个女人的地位。
故意找茬是吧!殷离帮沈玉婉放好了行李,沈玉婉咬着牙上了车。
韩琦和程碧玉要是还做梦,那就太不识相了,恨恨地跺了跺脚,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杜易修的车。上了车,韩琦忍不住嘟囔:“昨天和景发的合作案做得挺好的呀,不是都决定动工了吗,哪有什么问题呀,陆总真是的!”
杜易修一脸哀怨的看着沈玉婉的背影,心上人近在眼前,他却连相处的机会都找不到,悲催啊!
爷爷,孙儿对不住您!
沈玉婉纠结着要坐到前面,陆少光看得眼睛直冒火,愣是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做到后面来。”
沈玉婉皱着细细的眉毛,思量着说:“陆总,我想坐前面,那个,空气不太好,我一会儿想开一下窗户。”
陆少光的手指捏在一起,他语气有些不好,“后面的窗户也可以开。我再说一遍,坐到后面来。”
沈玉婉是怕他的,其实跟他对抗,她一点底气也没有,只要他声音大一些,她马上就软了。
杜易修的奥迪都已经开走了,他们这一辆还没动,一直在等她的表现,沈玉婉耷拉着一张脸,下了车坐到后座。
陆少光瞄了她一眼,冷冷地命令:“开车!”
沈玉婉缩在那一个角落里,她穿着一件薄薄的卫衣,把帽子扣在头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肚子,眼睛一闭,不管是真睡还是假睡,反正是睡过去了,牛叉得很,压根没打算理睬某人。
陆少光直勾勾地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妈的,他要是再淡定,他都看不起他自己了。他的存在感就这么弱,小妮子就这么睡过去了?
他做起身子,暴喝一声:“沈玉婉,你他妈别给我装死!”
沈玉婉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浑身抖了一下,她弄掉帽子,“陆总,景发合作案还有什么问题?”
故意的吧,真会跟他装蒜!陆少光气得咬牙切齿,他伸出一只手,冷声道:“坐到我腿上来!”
沈玉婉也杠上了,不仅不从,反而又往车窗那里缩了缩,明显地避他如虎狼。
陆少光彻底火了,“女人,你要学会顺从!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扒光,在这里上了你!”
沈玉婉忽地就红了眼睛,这些天她心里憋着一口气,一直压抑着。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要是对这个霸道的男人没感觉,她死都不会让他碰她的。可偏偏有了感觉以后,他却对她不信任,认为她有可能背叛了他。
现在呢,他不见得改变了想法,而且还这么冲她吼,用语言羞辱她,瞧瞧他说的什么话,在这里上了她?
显得她多么低贱!
可不就是低贱嘛!沈玉婉抽抽鼻子,忍着一口气,认命地坐到他腿上。
她的表情是赴死时的坚决,背脊挺得直直的,动作僵硬,身体也僵硬,丝毫没有往日的柔美的感觉。
陆少光的手圈上她的腰,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胸,他满足地叹气。
他的气息一靠近,沈玉婉就觉得鼻子发酸,眼泪哗哗地往下掉。陆少光愣住了,他用粗糙的手指擦去她的眼泪,可是她一直无言的掉眼泪,他根本就擦不干净。
他用薄唇亲她的眼睛,不厌其烦地吻干她的泪水,沈玉婉快崩溃了,他温柔起来不像话,冷酷起来让人寒心,她该怎么给他定位?
过了好一会儿,沈玉婉终于不哭了,陆少光捧着她的脸,“乖,玉婉,我不该那样怀疑你,我知道我冤枉了你,你听我跟你解释。”
沈玉婉抽抽鼻子,红着眼睛说:“现在知道冤枉我了,你看着吧,我不会白白受气的,将来一定找个机会背叛你,让你欲哭无泪!”
陆少光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霎时阴云密布,他久久地看着她稍显稚嫩的小脸,长长地出了口气,决定不跟她计较,因为突然认识到:她有点小孩心性。
罢了,二十二岁嘛,还是太年轻。
他好脾气地拍拍她的俏脸,“别说负气话,盗取文件的人是高手中的高手,聪明至极,做事不留痕迹。你也不用再跟我犟,钥匙就是从你这里流出去的,偷你钥匙的人技术娴熟,尽管你说你的包包从不离身,对方还是有办法,玉婉,其实,这不怪你,不怕贼知道,就怕贼惦记,一定是我们身边的熟人。”
沈玉婉认真地听他讲,却还是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她的傻样,陆少光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沈玉婉着急地挥开他的手,“你说是我们身边的人做的,这太可怕了,何以见得?”
陆少光一副不太在乎的样子,他徐徐地说:“家贼难防,身边养着一个细作,随时都能要了我的命,是挺可怕的。”
沈玉婉摇摇他的胳膊,“你还没有回到我的问题,怎么知道是身边的人做的?陌生人也有可能偷我的钥匙啊!”
这个嘛,咳咳!
陆少华咳了两声,有些不自在地说:“我的电脑密码,是我和你生日的组合,本来只有我知道的,但那贼也知道,显然她很清楚我们的关系。不过现在密码已经改了,密码竟然敌人猜出来了,是犯了大忌的。”
沈玉婉心口一热,那么重要的东西,他居然用她和他生日组合做密码,这个男人真是!
她羞红了脸,偏过头去,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干嘛把我的生日也扯进去,我碍着你什么事了?”她有些想笑,心口窝甜甜地,暖暖的,又多了好多期盼。
陆少光哭笑不得,他钳住她的下巴,“你这小妮子,你惹我了,是你闯的祸!”
沈玉婉小嘴微张,困惑,外加苦恼。
陆少光再也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就亲了上去,把她娇嫩的唇瓣吸得又红又肿,又探进去探寻那丁香小舌,用强有力的舌头揪住它不放。
沈玉婉心里感动,又甜蜜,于是有了理由放纵自己,于是试着主动回应他,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了他的脖子。
她的主动让陆少光瞪大了眼睛,他欣喜不已,继续加深这个吻,深入,再深入,时不时地舔舔她的上腭,弄得沈玉婉颤抖不已。
她的唇边流淌出香液,陆少光丝毫不嫌弃地舔了过去,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他觉得自己忍得真是辛苦,多久了,他多久没闻到她的味儿了,这些天他想要靠近她,她却始终拒之千里,只因误会没有解开。
现在她就在他的怀中,他还能忍吗?当然不能!
陆少光血液沸腾,一边纠缠着她的红唇,一边把手伸了进去,沈玉婉穿着宽松的卫衣,他的大掌在里面活动自如,行走如风。他在她的腰上摩挲,她的皮肤那么细嫩,好像上好的丝绸,他恋恋不舍的来回抚摸。
他来到她的后背,想要解开胸衣,沈玉婉闷哼着伸手阻拦,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浑身虚软拦不住,看起来像是她在引导着他。
轻轻一下,内衣解开了,陆少光牢牢地握住那一团丰盈,暧昧的揉捏着。
经他这一挑拨,沈玉婉的身体里也升腾起一种渴望,可理智在提醒她,她下大力气推开他,“不,不可以,殷助理还在呢,不要这样!”
她话音刚落,不用陆少光下令,殷离很自觉地按下车内的按钮,厚厚的隔离板将前座与后座分开来。
沈玉婉汗,要不要这样啊!
陆少光得意地笑,手上还在揉捏着,他去吸允她的脖颈,沈玉婉惊呼着推开他的头,“别亲那里,会留下痕迹的,韩琦他们看见怎么办?”
“那这里。”陆少华彻底揭开了她的衣服,贪婪地埋在她的胸前,一边还引诱她:“玉婉,好好陪陪我不行吗?我一直在忙东南亚的事,我那么想你,可你不好好理我。”
沈玉婉真的要哭了,他的控诉让她窝心,可她真的不能在车里跟他那啥,太没脸没皮了,前面还有人呢,她哪有那么豪放?
陆少光想去解她的裤子,沈玉婉咬咬牙按住了他,声音带着着急的哭腔:”你真的不要这样,还有第三个人在呢,我真的做不来,你就会勉强我,呜呜……”
想到她脸皮薄,陆少光也觉得自己考虑欠佳,可是欲望无法纾解,这让他很难受,只得没完没了地吻她,暂时压一压那股火,沈玉婉也识趣,知道他不舒服,乖乖地闭着眼睛任他深吻。
一路无事,陆少光一直抱着沈玉婉,他不是个会跟女人聊天的,手一直不老实,弄得沈玉婉羞愤不已。
想了想,她只得拿出包里的Ipad,出行带上这个,是为了以防有什么工作任务,看着陆少光这个猴急的样,她没好气地挥开了他的手,生硬地说:“你要是无聊,就看电影吧,我是秘书,只做份内的工作,你再也不能勉强我了。”这话她自己都说得没底气。
陆少光幽幽地盯着她,他从来都听不到警告,他望着她,只想将她生吞入腹,吃得连渣都不剩。
沈玉婉被他火热的目光弄得莫名的心虚了。她播放了一部爱情电影,也不管他,自己津津有味的看起来,陆少光深深地看着她,无奈之下,也跟着她一起看,他还是抱着她,手一直在她的衣服里揉弄着。
到了青峰山景区脚下,是下午两点。那里没有什么七星级酒店,只有一个档次还算可以的宾馆。
杜易修建议,景区里面有温泉,温泉旁边有农家旅社,程碧玉和韩琦都是娇贵的人儿,不想去什么旅社凑合。
陆少光想了想,问沈玉婉:“你想住宾馆还是住在山里?”
沈玉婉很天真的说:“我想住山里,到山里吃农家饭,还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多有度假的感觉啊!”
陆少光微笑着看她,拿出了自己的意见:“我和沈秘书还有殷离去住农家旅社,你们三个自便吧。”
韩琦和程碧玉有些怨毒地看着沈玉婉,她们都想争取跟总裁相处的机会,可不得紧紧地跟着陆总嘛。
于是一行六人都决定住在山里,先把行李寄存,会有专人送到山里的农家旅社,这就开始登山了。
青峰山的松树姿态各异,风姿绰约。拾级而上,扑入眼帘,它们随遇而安、随处而长……岩石上、峭壁间、悬崖顶,挺拔而起,在天地间恣意伸展矫健的身躯。林木似海,似乎这漫山遍野的松树,才是青峰山真正的精灵!
沈玉婉对绿色有一种执着的喜爱,她一看见这些青松翠柏,就觉得欢快极了,捧着那一簇簇针状的叶子,也不觉得扎脸,很享受的闻那清新的草木香。
韩琦大约没料到青峰山这么陡峭,她在穿鞋这方面失策了,脚疼得厉害,心情也就没那么好,看沈玉婉那欢快样,自然就不爽,于是随口讽刺道:“就喜欢这些东西,真是个乡巴佬。”
她这话也是想提醒在场的男人,沈玉婉是多么没有档次的女人,也就脸蛋还过得去,平时穿的用的都很低端,老土又落伍,根本就是给她们白领阶层丢脸。
她话一出,沈玉婉心里咯噔一下,讪讪地放开了那一簇针状叶子。
走在前面的陆少光脸色阴了阴,不过他从来都不是擅长用语言表达的人,只是厉眸瞪了一眼韩琦,威力绝对足够,韩琦哆嗦了一下,羞赧的低下头。
杜易修也听不得这话,微笑着说:“喜欢花草树木也很好啊,咱们天天在办公室里泡着,有时间接触一下大自然是很幸福的。沈秘书倒是提醒了我,赶明儿回去啊,我弄一盆迎客松放到我的办公室,看着也赏心悦目。”
青峰山的怪石更是一绝,听说有很多有名的石头,沈玉婉也听过不少,勉强能分辨的出梦笔生花、松鼠跳天都那几个。
一路上还看见不少叫不出名字的石头,沈玉婉想坐在上面拍照,她的旅行包本来是自己背着的,殷离在陆少光的指示下帮她背着了。
从殷离那里取出照相机,沈玉婉想了想,韩琦和程碧玉不待见她,陆少光才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殷离对他寸步不离,只有杜易修可以帮她拍照了。
杜易修接到请求后乐不可支,可是沈玉婉的相机太老了,不好使,杜易修摆弄了好半天,最终宣布无法使用。
程碧玉鄙夷地看了沈玉婉一眼,暗哼:简直就不是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
沈玉婉的兴致一下子塌了下来,杜易修忙安慰她,“用我的手机吧,我的手机像素很高,拍下来以后用蓝牙传给你,或者用U盘拷给你都行。”
他嬉笑着说:“顺便呢,我还可以悄悄地保留几张美女的照片,嘿嘿,到了晚上,我与明月共勉。”
他就是这么不害臊,沈玉婉扑哧一声笑出来,没有多想,在几个大石头上摆出了一个Pose,杜易修赶紧捕捉。
“你的动作再放开一点!”
“往这边移一点,捧着那束野花。”那束野花是杜易修顺手摘的,给沈玉婉做道具。
“你可以尝试一下亲吻那块石头。”
杜易修给出了各种建议,沈玉婉拍出来的的确很漂亮,自然。
看着两人笑得那么开心,陆少光恨恨地甩开了殷离递过来的矿泉水,透明的水很快淌了出来,顺着缝隙没入泥土。
殷离看得直叹气,他压低了声音道:“老板,沈秘书和杜总监没什么的,杜总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您要是看不过去,可以找一个借口让沈秘书跟在您身边。”
陆少光心里还是呕得慌,真的没什么吗?她跟他在一起,就只是紧张,跟杜易修在一起,却可以笑得那么开心。
他手贱地蒿起一束草,连带着泥土狠狠地摔在地上,声音扬了扬:“再不赶路,天就要黑了,难道晚上就住在山里喂狼?”
他的话指向性很明显,韩琦和程碧玉停止了窃窃私语,幸灾乐祸地看着沈玉婉。
沈玉婉一屁股从大石头上坐起来,没好气地拍拍屁股,委屈地撅着嘴,她怎么了嘛,出来玩不就是要尽兴嘛,干嘛这样凶人家?阴阳怪气的!
走到银杏山的山谷的时候,韩琦的脚已经开始流血了,她本是娇生惯养的人,疼得哇哇大叫,可怜地看着陆少光,奢望着他能不能背她一截,不过那只是她的幻想,自己都觉得很不可能。
陆少光对上她祈求的眼神,只是淡淡地建议:“先用草药敷一下吧,再用布包着,马上就要到了。”
殷离照做了,尽管只是这样,韩琦还是觉得很满足了。
最后实在是走不了,她希望能有个男人搀扶一下她。
陆少光自然不可能,因为韩琦挤兑老板的心上人,殷离对她没什么好印象,而且老板没下令,他自然不会凑热闹。
如果杜易修也不出手的话,就有些过分了,杜易修认命的接下了这个任务,还不忘跟沈玉婉开玩笑:“沈美人,不要吃醋哦,哥哥很快就回到你身边。”
沈玉婉啐骂道:“去你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杜易修是开玩笑的,可陆少光还是忍不住阴了阴脸,心里憋着一口气。
山谷里有许多小水洼,沈玉婉走路的时候只顾着欣赏美景,一个没注意,一脚踏进水洼。
为了防止她再跟杜易修“眉目传情”,陆少光走在她的后面监督她,他眼看着她踏进水涡,正要提醒她,却来不及了。
“啊……”沈玉婉惊叫一声,脏兮兮的水淹没了她的小腿,衣服上溅了不少泥水。
陆少光唬着脸,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从泥坑里拽起来,沈玉婉露出一脸悲催的表情,他没好气地冲她吼:“我让你走路不看路!你的眼睛是用来出气的?”
韩琦和程碧玉窃笑,沈玉婉自知理亏,可他也不用这样吼吧,她甩开了他的胳膊,一屁股坐到草丛里,脱下登山鞋,倒出里面的水,然后拧干裤腿上的水,弄完以后,面无表情地开路了。
陆少光挫败不已,火大得很,却还是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看着她走路不那么利索了,陆少光盯着她的脚,他想,鞋子和裤子都湿润润的,贴在身上一定很不舒服,而且那泥水那么脏,该有多少细菌啊,对皮肤不好。
他想起了她光着身子的样子,那小腿莹白如玉,光滑无比,一双小巧的玉足更是形状可爱。这样一想,身子有些热,对她就更加怜悯。
“沈秘书的衣服和鞋子需要烘干,不然会出问题的,易修你知道路,先带着他们过去,我们三个要耽误一会儿。”陆少光做出了决定。
沈玉婉愣住了,额滴神呐,她哪有那么娇气?
“不用那么费事,我不碍事的,可以走路。”
陆少光瞪了她一眼,太不识相了,他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警告:“我是你的老板,你再敢拒绝试试!”
沈玉婉低下头不说话了,毕竟,他也是为她好。
陆少光威严十足,他的命令大家只有服从,况且韩琦的脚很不舒服,也确实不能耽误,三个人走在前面,杜易修搀着韩琦,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沈玉婉和陆少光。
太阳挂在半山腰,沈玉婉斟酌着说:“时间已经不早了,这样一耽误,可能到晚上才会到。”
陆少光瞪了她一眼,“晚上就晚上,怎么,你还怕会有狼吃了你?”
沈玉婉撅着嘴,找到一块石头做了下来。
陆少光心里一动,那几个碍事的人终于走了,他可以跟她算算帐了。他蹲在她面前,钳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警告:“你以后给我注意一些,再敢跟杜易修眉来眼去,有你好受的!”
沈玉婉正要反驳他,陆少光已经起身,“你乖乖地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我和殷离去找一点干柴和易燃物。”
真的没有想到,他要为她做这些,沈玉婉感动地微微一笑,她摸摸鼻子,傻傻地仰着头说:“可是景区不让点火,搞不好会出事的。”
她难得的乖巧模样让陆少光欣喜,他蹲下身捧着她的脸,缠绵深吻,沈玉婉心里暖暖的,也就没有拒绝他,任他亲了个够。
殷离很自觉地转过头去,以前没这么讲究的,老板和女人上床他都见怪不怪了,可是沈玉婉脸皮薄,他要是不回避,沈玉婉就无法投入,老板就会恼火。
陆少光和殷离兵分两路去找干柴,还真是搜集了不少。
鉴于沈玉婉的担心,陆少光选择了一个隐蔽些的位置点火。沈玉婉的裤腿和鞋子都湿哒哒的,还沾着厚厚的泥巴。她坐在大石头上,陆少光亲手给她脱了鞋和袜子,脚上被磨得红红的,味道还很不好闻。
沈玉婉自己也晓得,她不好意思地缩缩脚,“你要是嫌弃就算了,我知道很脏,脚还有点臭。”
陆少光捧着她的脚,一遍一遍地摩挲着,“我会把它们洗得干干净净的。”
他打横抱起她,山谷里有一条河,汩汩淌水,水声叮咚,河边更是不缺大石头,他把她放在一块石头上,把脏了的裤腿掀上去,撩起清凉的河水给她洗小脚丫,还有细细白白的小腿。
他实在是很细心,他的手往她的脚趾缝里插,每一个地方都不错过,沈玉婉羞涩地颤抖了一下,真的好不习惯呢!
陆少光感觉到了她的颤动,他抬起头冲她坏笑:“这么敏感呢,那这样呢?”
说着他就去抠她的脚心,沈玉婉忍不住笑出声来,惊叫着躲开了他的作乱。
陆少光觉得很有意思,又变着法的调戏她,沈玉婉最受不了别人挠她,一时间笑个不停,还撩起清澈的河水往他身上淋,陆少光也学着她的方法,沈玉婉为了躲他,离开大石头,用两只手掬水泼他。
到底是男人,陆少光怕把她身上淋湿了,一直让着她,没敢真正下手,两人倒也玩得开心,一时间,幽静的山谷里涤荡着欢声笑语。
陆少光爆发了有生以来最欢快的笑声,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疯闹,还是在他快三十岁的时候。这次的笑容是天然的,没有任何心理上的加工。以往他的笑声是从鼻腔里发出的,这次是真正从嗓子眼发出的,那么豪放,那么嘹亮,连殷离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疯够了以后,陆少光抱着沈玉婉离开了河边。
沈玉婉的半条裤子都是泥巴,想了想,他决定让她把裤子脱下来。
“这怎么行?”沈玉婉直摇头。
“怎么不行,我的风衣够长,你先穿着,可以盖住大腿。”陆少光率先脱下了他的风衣,他摆摆手,殷离很自觉地回避了。
沈玉婉又羞红了脸,陆少光看她扭扭捏捏的,就要去拽她的腰带,愣是强迫她脱下了裤子。
入目的是两条雪白的玉腿,并得紧紧的,因为羞怯而微微颤抖着,小小的翘臀被一条粉红色的小裤裤包裹着,怎么看,都觉得她像一只待宰的小白羊,白嫩鲜美,而他是邪恶的大灰狼,万恶不赦。
陆少光的眼眸深了几分,他伸手拍了拍她的翘臀,哑着声音问:“坐在石头上,凉不凉?”
小心尖儿颤抖了一下,沈玉婉赶紧挥开了他的大手,“不凉,真的不凉。”
沈玉婉套上了他的风衣,小小的人儿缩在大大的风衣里,只露出圆圆的杏眸滴溜溜地转,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陆少光紧了紧手指,转身离开了,他要是再看下去,非失控不可。
他拿着她的裤子和鞋子,在河边清洗,明明做的是山间妇人所做的事,可他的动作看起来依然优雅,模样性感。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漫天的金光洒了下来,镀在他的背上,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光圈,沈玉婉一刻不停地盯着他看,那么高傲的男人,却为她做着卑微的事。
她的美眸渐渐湿润了,陆少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只图一时的新鲜感,可我会万劫不复。
陆少光把她的裤腿和鞋子都洗干净了,走过来的时候,沈玉婉赶紧擦擦眼泪,转过头去。
他用打火机点燃了草堆,有条不紊的架上木棒,火越烧越大。陆少光站着,拿着她的裤子在火堆上烘干,很快,裤子上就有白色的烟冒了出来。
看着冲高的火苗,沈玉婉兴奋起来,她的手在里面时不时地挥舞一下,玩得很开心,在她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旅游嘛。
她抬起小脸,一脸的阳光明媚,真诚地说:“谢谢你啊!”
她这幅样子太乖巧,陆少光按捺不住,手上还在烘衣服,他飞快的低下身,在她唇边偷了个香吻,邪肆地说:“谢什么?我不做亏本的生意,早晚要你还的。”
大约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沈玉婉羞红了脸,不再理他。
因为十年前受过残酷的特种训练,陆少光的野外生存技巧极高,事情都做得很熟练。很快,裤子和鞋子都烤干了,因为没有铁架,都是陆少光拿在手上烘干的。
摸着暖暖的裤子和鞋,沈玉婉惊叹,他是怎么做到的?都不会烤到手吗?
亲手给她打理好了,沈玉婉又是一身的爽利,暖暖和和,清清爽爽。陆少光喝了一声,殷离出来了。
陆少光把身上的一个包递给了沈玉婉,“你背。”
沈玉婉接过包,有些不舒服的碎碎念,“还是绅士呢,帮我烘干了衣服,就让我给你拿包,传出去谁信!”
陆少光邪邪地笑,碰触她的脸就去咬她的唇瓣。
我让你乱说!我什么时候舍得委屈你了?你个臭丫头!
沈玉婉拍他的脸,“嗯?疼……你干嘛?”
陆少光放开了她,在她面前蹲下身,“别废话了,快点上来,我背你走。”
沈玉婉马上明白了,有些惭愧啊,脸上浮上两朵红晕,结结巴巴地问:“我会走,不用你背。”
陆少光催促道:“天色有些暗了,你走路不看路,要是再出什么情况,我们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
殷离也帮着说话,“是啊,沈秘书你就不要推脱了,我和老板会走得很快,早点到旅社,还能早点吃饭休息。”
沈玉婉不好再说什么,乖乖地伏到他的背上去了。
他的背脊宽厚又温暖,肉都是硬硬的,给人很踏实的感觉,沈玉婉伏在他的肩头,看着天边火红的落日,扑腾着翅膀归巢的鸟儿,还有对面山头古色古香的亭子。突然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满足感,这一切多么美好!
她的手臂渐渐圈紧,陆少光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甚至一偏头就能看见她璀璨的笑脸,此时,他比她更加满足。
“我背着你,你是不是很爽?”陆少光边走边问。
“嗯哼,是挺爽的。”沈玉婉惬意地蹬了蹬腿。
感觉她有往下滑的趋势,陆少光掐着她的大腿,往上提了提。每当他做这个动作,沈玉婉就觉得很好笑,“没劲了吧,看来你的体力也没多好,我才九十斤呢!”
陆少光暗暗咬牙,发誓今天晚上一定要整整她。他掐着她的腿又使力了一些,“晚上我会让你知道,我的体力有多好。”
沈玉婉愣住了,吐吐舌头暗想:糟了!
她时不时地在他的背上乱动,她的一对柔软会摩擦着他坚硬的背脊,陆少光忍不住低叹一声,他诱导她:“你困不困?要是困了,就趴在我肩上。”
是有些困了,沈玉婉抱着他的脖子,她的柔软固定地贴在他的背上,随着走路的步伐,小幅度的摩擦一下,陆少光满足地叹息:要是没穿文胸,那就更好了。
他诱哄她:“乖,你再抱紧点,我不嫌勒得慌。”
沈玉婉不知道大灰狼的心思,以为自己的姿势容易掉下去,乖乖地抱紧了他。
陆少光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真的好猥琐,且有从猥琐向更猥琐进化的趋势,可是他有什么办法,真的好喜欢这样偷香。
殷离走在后面,眼角狠狠地抽了抽。
额?
好吧!
老大,真有你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但还是看得清路。看得出来陆少光和殷离的身体素质都极好,即使是走弯弯曲曲,起起伏伏的山路,他们的速度还是很快。
到了山里的农家旅社,沈玉婉暗暗吃惊。她以为会很简朴,可事实上设备挺齐全,规模也相当大,从外面望进去,就像古代那种土匪盘踞的山寨。
当知道这里也分普通客房和高级客房的时候,沈玉婉严重鄙视,哼,大山深处也来这一套!还好没弄什么总统套房,不然她会毫不犹豫地昏死过去。
晚饭大家是一起吃的,六个人围在一个桌子上,殷离也坐了下来。
陆少光坐在主位,殷离和沈玉婉坐在他的左右,其他人各就各位。倒是杜易修,非要搬着凳子挤到沈玉婉身边。
韩琦一看沈玉婉又缠在陆少光身边,气得牙痒痒,这样下去,她还有什么机会呢?
饭菜都是正宗的农家菜,大茄子拌土豆、酿豆腐、农家炖菜、香辣田螺,摆得满满一桌子,味道非常浓郁。
沈玉婉吃得非常开心,味道确实好嘛,而且她也真的好饿,所以就没有矜持。
看着她吃得那么香甜,陆少光也觉得心里顺畅,这些食物对他来说,粗糙了些,可因为有她在身边,还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韩琦很金贵,为了显示自己的修养和档次,她每样菜都只是尝了尝,然后就放下筷子,做出一副瞧不上眼,兴致缺缺的样子。
可是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她放下筷子后像死人一样坐在那,自己觉得有些尴尬,苦着脸拿起筷子继续尝试。
看着沈玉婉吃得那么开心,一点也不讲究,陆总还时不时地看着她,眼含笑意,韩琦恼火,强装笑脸问:“玉婉,这些菜好像很对你的胃口啊,有那么好吃吗?”
沈玉婉咽下一口饭,抬起脸笑着说:“是啊,我觉得农家菜很香呢,跟城市里的比,自有一番特色,蔬菜都是绿色无公害的嘛!”
韩琦讥诮地损她:“我怎么觉得这菜里都是土腥味,玉婉,你该不会是味觉有问题吧?”
沈玉婉愣住了,饭也咽不下去。
陆少光看得火大,又不好做得太明显,他沉声道:“各人有各人的胃口,吃得惯就吃,吃不惯的话,那边还有普通餐区。”
陆总这不是赶人嘛!韩琦嘟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继续吃菜。
饭桌上,杜易修看沈玉婉吃得开心,就用公筷帮她夹了些她爱吃的菜,沈玉婉仰起脸,开心的说谢谢。
陆少光看着他们的互动,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他扯了扯衣领,皱着眉头咳了几声。
“陆总,你呛着了吗?”沈玉婉递过来了一杯水,陆少光正要接过来,她又赶紧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