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听到有人轻轻开门的声音,他不由一怔,自己是不是和这个丫头呆久了,都有幻觉这种东西了。
门轻轻开了,又轻轻的关上,季凉夏没有开灯,她轻手轻脚来到床边,像猫似的。
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严厉知道自己没有产生幻觉,这个丫头,又回来了。
黑暗中,他睁着眼睛,转头看着她。
黑暗中,她站在床前,伸手去握着他的手心。
他只觉她的手心软软的,暖暖的,但怕她发现自己是醒着的,用力控制着手不动,轻轻闭上眼睛。
季凉夏检查了下小叔的手,手心的温度已经降下来,她轻轻将他的手放在被中,又用小手摸了下他的额头,长长舒了一口气,万幸,高烧已经在退了。
严厉听到她如释重负的呼吸,心头不由一热。
她轻轻拉好被子,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烦躁不安的心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黑暗中,严厉轻轻睁开眼睛,这个丫头像个木头似的坐在这里,她这是要一直守在这里吗?
他正想着,突然感觉被子上轻轻的一沉,转过头来,借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床头,季凉夏已经趴在床头睡着了,长长的头发陈铺在床边,很快就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皱了下眉头,艰难地将拉出床头的薄被,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转过来,抬头看着天花板,这种感觉,很安心。
他们一起沉睡,一夜无梦。
凌晨四点的时候,张妈起来查看,轻轻推开门,看到房间里的情景,不由一怔,随即暖心一笑,轻轻将门关上,回房去睡了。
第二天,严厉醒来,晨曦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照在他的脸上,格外刺眼。
他眨了下眼睛,适应了明亮的晨光,再睁开眼睛,看到趴在床头的季凉夏,他摇起床头,坐靠起来,静静地看着她。
晨光照在她柔软的头发上,在她小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精致的面孔里泛着淡淡的光芒,他突然发现,这个丫头还是很耐看的。
不过,他眉头皱起,这个丫头嘴唇挂着晶莹的口水,他的被子被她的口水湿了一小片。
他嫌弃地拉了拉被子,要弄醒这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