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紧紧的关上了房门,一个人安静的缩在角落里。房间没拉开窗帘,厚重的窗帘把窗外的光线尽数挡在了外面,只剩一团朦胧的光,房间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最终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始终一个人静静的蜷缩在角落里,没有人和我说话,也没有人关心我,我只是一个人而已,连赵婶也不相信我了,终于一个个的都离开我了。
我紧紧的抱着自己,十月的天,我却感觉冷得像是寒冬腊月一般,冷得让我无话可说。
晚上的时候,廖世伟如我所想的,又没有回来,不用想也知道,他这个时候,一定在陪那个女人。而这一次,他一定彻底厌恶我了,对我的印象,也一定彻底改变了。
而赵婶,尽管不相信我,但到了晚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来给我送饭。
她在门外敲了敲门,开口道:“太太,该吃饭了。”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声,房门被我从里面反锁了,赵婶不像廖世伟那样有钥匙,她没有办法进来。
听不到我的回答,她便一直敲门,直到敲了半小时,我也没声音后,她才叹了口气走了。
听着门外一直响着的敲门声,我始终保持沉默,再一听到赵婶走,我的心莫名松了起来。
我默默起身,走到床前,然后僵硬的躺了下去。
就这样吧,我想,再也不要想了,顺其自然吧,廖世伟要如何,就如何。
迷迷糊糊,我睡了过去,半醒半梦间,我感觉好像有人在动我。我一惊,想要睁开眼是谁在动我,可我却发现我的眼睛沉重得连眼皮子也打不开,嘴巴更像是被人黏住了一般,怎么也张不开,身体也是全身无力。
接着手腕上一阵剧痛传来,像是被人割开了一道口子,有液体从我手上滴落,液体低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很是清晰,像是一把锤子一般一下一下的打在我的心上。
那人走了,可我却清晰的感觉到我的手不断的有东西在流出,就算睁不开眼看不了,我也知道,我一定是被人割开了脉,而不断在滴的,也一定是我的血。
绝望猛然在我心里绽开,濒临死亡的感觉在我脑中越发清晰,我想不出到底是谁这样做,又或者,到底是谁混进来了这样做,我只知道,我的意识正在逐渐消失,大脑越发空白。
我应该是要死了,我想。
时间慢慢在流逝,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也在随着时间一同流逝。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我有些自嘲的想,血还在不断的滴滴答答的滴在地板上。
耳边却突然炸开了一道惊叫,“太太!你怎么了,太太!别吓我,你怎么这么傻,怎么会想不开!太太……”
接着,我便完全没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最先回归的是听觉,耳边清晰的听到医疗机械的不断响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像是人的呼吸一般。
我动了动手,耳边便立时传来了赵婶惊喜的声音,“太太,你醒了?”
一睁开眼,赵婶满脸惊喜的样子便闯入眼睑。
我疑惑的看着她,“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