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不舍得,张老夫人再三催着她去,她只好捧着戒指去了。
“老爷,对不起,我连你给我的最后一点东西,都没能保住。”
“琪琪,琪琪。”张宇在睡梦中回到了他们结婚时的场景,他以为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可是高琪忽然就变得越来越透明了,他越想抓高琪就变得越透明。
柱子不住地呼喊着二少爷,可是张宇就是不醒,柱子一试额头,才发现张宇发高烧了。崎岖的山路上,柱子背着张宇手提油灯缓慢前进,可是还是被乱石绊倒了,张宇翻身滚下了山坡,柱子赶忙追下去,只见张宇摔得满脸伤痕,柱子急的掐张宇的人中,张宇才有了些意识,可是油灯坏了,在摸黑的情况下,过了许久柱子才好不容易把张宇背到医院里吊盐水,弄好张宇的一切后柱子才听医生的话包扎了伤手。
“二少爷,对不起,都怪我柱子没用,才害得您这样。”
柱子一直看着张宇,希望他能早点醒过来,可是张宇只是一个劲的胡话,不停地喊着琪琪。看见张宇这样,柱子满心的自责,在张宇的病床边一直向张宇着道歉的话,直到医生来了才停止。柱子急忙起身向医生询问张宇的情况,本来想着只会是感冒之类的,毕竟张宇的身体一直很好,可是医生的话让柱子感到了危险。原来张宇这几个月来就没有把自己当人,整天醉了醒,醒了喝,喝了醉,醉了再醒,一直就这样恶性循环着导致了肺炎而高烧,虽然高烧退了,可是因为长期酗酒过度,他的肝恐怕也有问题,医生就建议张宇住院观察和治疗。
听到住院两个字柱子就犯难了,这些天两个人吃饭都成问题,这要是再住院,哪里有钱去交费啊,可是听医生的那么严重,为了保住张宇的命,柱子答应了。医生走后柱子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张宇那苍白的脸孔,再摸摸口袋里那仅剩的六钱,脸上满是苦涩。
“二少爷,只要我柱子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
牛车载着祖孙二人和春兰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春兰掏出干粮分了食物。
“好几天都吃这个了,我不想吃这个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吃不了几天苦。
春兰和张老夫人心里很难受,张老夫人安慰天赐到上海去给他买好多好吃的。张老夫人想到了张老爷的朋友,那封信最后的确是回了,只是没办法救张老爷,不过要是需要接济什么的倒是可以帮忙,张家还没散的时候张老夫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为了自己的宝孙她决定还是去上海求助吧,那人生意也大,想必不收留也会给点钱做生意吧。想到自己如今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张老夫人更加吃不下去了,就推脱自己不饿,让天赐吃了。天赐自知失言,没有再什么,只是默默地吃饭,春兰放下干粮握住张老夫人的双手。
现在已经入冬了,四周草木凋零,寒风飒飒,几个人挤得更近一些了。
几个人正在暗自伤心,突然赶车人飞快地跑下车,扔下鞭子逃命似的跑了。三个人抬头一看,几个凶神恶煞的拿着大砍刀的汉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天赐害怕地声地喊着奶奶,张老夫人紧紧地把天赐搂在怀里,春兰搂住了他们俩个。
几个汉子慢慢地走近了他们,看见他们只有一个老妈子一个孩和一个丫头,他们对这次行动势在必得。
“识相的就乖乖地把包袱给我扔过来,否则就被怪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其中一个精瘦的汉子威胁道。
春兰心里很害怕,可还是张开双臂像母鸡护鸡一样护住天赐和张老夫人。“你们别乱来,要钱,给你们就是了,这个包袱里面,金银珠宝什么都有,你们要的话,就拿去吧。”春兰故意把包袱打开一些,然后向那些汉子们扔去,包袱里面露出了一些珠宝的一部分。
那些汉子们看见了那些露出来的珠宝,可是为防有诈,他们还是不能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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