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快拦住她。”张宇赶紧喊道。站在木柱子旁的铁柱赶紧拦住了秋菊,只是她的冲力太大,把铁柱冲在了地上,铁柱的头又碰在了地上,这下好了,秋菊没有寻成死,反而让铁柱的头再次受伤了。
秋菊看见铁柱这样,只知道愣愣地坐在地上,旁边张宇早已叫人把铁柱扶起来去休息了。而张老爷经过这一吓,又是一阵咳嗽。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张老夫人焦急地拍着张老爷的背部,“贱蹄子,给你赎了身,你就离开就是,还在这里寻死觅活的作甚,老爷若是有什么事,看我不把你皮扒两层。”张老夫人转头恶狠狠地威胁秋菊,秋菊听见张老夫人这句话,又急又怕,刚刚又用力过度,晕了过去。
“也罢,先把秋菊送回她自己的屋子,现在赶紧给秀云写信,让她回来自己的想法。”张老爷如此,然后就起身回房了,春兰、夏荷和冬梅就扶着晕着的秋菊回房去了。
――――――――夜晚,孟家大宅灯明火亮。
“大哥,这个,是给商务局的件,我都准备好了,明天晚上八点丽都大酒店,你看,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孟士杰着把手中的件交给了孟士豪。
“我会看的。”略显疲劳的孟士豪接过件袋,然后就和孟士杰一起向客厅走去。
“唉,以前我们在东北都是拿枪过日子的,现在到了上海,得靠打关系,走门路,这日子比拿枪难受啊。”孟士杰着把手一甩,表示自己的无奈。
孟士豪不以为然。
“这是我们踏进上海的第一步。以前我来上海时,曾私下里拜过了杜先生,如今在这法租界,我们才顺利一些。可是,毕竟只是拜过他,真正的交道还没有打上,我们得从一些威胁不到杜先生还能帮到我们的人下手。所以,士杰,我们不能有任何闪失。”
孟士杰知道大哥口中的杜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杜月笙,如今居华人在法租界最高的位置――公董局华董,也是上海金融业里有名的中汇银行的创办人。
“上海和东北不一样,在上海,我们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我累了,不能总这样打打杀杀,在上海让我学会了很多呀,有些时候,名比利更重要,总有一天,上海滩会有我们孟家的一席之地。”
走到楼梯口,兄弟二人停了下来,听了大哥的话,孟士杰有些迷茫,紧皱着自己的眉头。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赶紧洗洗睡吧。”
“好。”
听见二弟的回答后,孟士豪放心了,两兄弟笑了笑后,孟士豪就上楼去了,孟士杰知道大哥是去看件的,挠了挠头后就回房去了。
今天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洗漱好的孟士杰穿着睡袍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神游了一会儿后,就拉开了床边柜子最上边的抽屉,拿出了一个雕花木盒。
孟士豪打开了盒子,原来盒子里装的都是照片。他先拿出最上面的一张照片,是他们家最近新照的,照片中他们三兄弟围着坐着的孟维庆,草则坐在孟维庆的大腿上。五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只是孟士杰现在看着觉得有些心酸,因为还有一位亲人――他们的阿姆,还没有和他们团聚。明明在阿大回来的第一天,孟士豪就已经写了信寄到了那个东北的不通电报的破山村,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算日子最迟也该到了,可是阿姆还没有到。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阿姆不愿意来,二是阿姆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无奈地是阿姆知道他们兄弟三人要离开东北了,就根本不再愿意让他派人在暗中保护她了,一开始还能瞒得过她,可是在她发现后,阿姆就气的不吃不喝,他也就迫于无奈撤了兄弟们。其实他知道阿姆的心思,阿姆只是不愿让日本人知道孟士豪很是担心她,只有让日本人觉得自己是无足轻重的,孟士豪才会少了一些威胁。可是现在孟士豪后悔了,如果当初再让兄弟们隐蔽些,现在就不会不知道阿姆的消息。
孟士豪看了许久才移开照片,后面的有一些就是草和孟维庆的照片,其中夹杂着草母亲的照片,孟士豪不介意,毕竟没有这个女人,阿爸很可能就和他们兄弟三人天人永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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