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下,在一句突出其来的问题里,凌微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自己的心里,亦知道,徐银美,就是妈妈!
是啊,在自己的心里早就承认了徐银美是她的妈妈!真的好笑,还坚持着死抗着不出声,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原来,对于感情,自己是这么迟钝的一个人。明明就很愿意当她的女儿的说,可是,在面对她的时候,却一个劲儿的逃避现实。这会子,又莫明其妙的想通了。哈!
真幸福。从今以后,自己也是有妈妈爱护的女孩子了!如果历流觞对她不好,她可以直接回到徐银美那里去,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其实女儿和妈妈互相依靠是很正常的事儿,不是吗?
凌微笑脸上有着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眼睛里放射出一丝感激历曲水的神情。她的表情是这样的透明,干净的眼睛里很容易看出她的心思。
历曲水沉默了,她不明白自己今天早上做了什么,明明自己的问题不善意,凌微笑却对她这样礼遇。倒让她不好继续咄咄逼人下去了。
历流觞虽然也不明白,但在他的心里,凌微笑一直是以德报怨的杰出性人物,他对于她不能被人理解的超常人思维不再去思考,只是去适应了!
早餐,不能某个人的意识为转移,仍沉闷地进行着……凌微笑只了解了这样一件事,在这里吃早饭是容易消化不良的。实在太没有饮食气氛了。
大概是那本书确实让妆小小很喜欢吧,这个小恶魔没有继续找凌微笑的麻烦。早餐安静的结束后,一行人转到日光室做日光浴。历流觞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早餐的时候历流觞对于凌微笑肚子里孩子的定义大家都还记得。这个孩子是男是女无所谓了,反正现在的重点在于他做为一个肯为历家生育下一代的第二皇子,和连结婚都不肯,女人都没一个的皇太子之间对宝座的争夺战。
凌微笑身上的危险又低了几份。何况,没有万一的把握,历流觞不相信自己老谋深算的伯父会对凌微笑,这个并不太重要的法码出手。历流觞愈是表面上对凌微笑装得难分难舍和宠爱,和凌微笑露出的完全没有任何特质只有一张脸还能看的感觉,更加深了历流觞在利用凌微笑做戏的感觉。伤了凌微笑算什么?只要历流觞愿意,无数更优秀的女性会愿意替历家生下新一任的继承人!在爷爷的眼中,后面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吧。因为,按照历家的传统,凌微笑甚至连和历流觞结婚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伤害凌微笑,对于历流觞,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有利的。
凌微笑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只是随大流地跟着二位女士进了日光室。这是一间顶室,屋顶全是厚重的玻璃砖,在阳光下折射成无数迷人的晶莹反光……里面有四五张躺椅,四周有名贵花卉!
历曲水回眸瞪了一眼武大,怒问:“这地方男人与狗,一律止步!“
武大抱胸而立,气定神闲,无论如何,他不会把凌微笑交到这几条母老虎的手里,任人宰割的!
凌微笑好奇地问:“为什么他不能进来,他不抽烟的。”
历曲水惊讶道:“难不成佣人们说得是真的,就连你和觞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在你们的房间?”看不出这丫头清清纯纯的,尺度这样的大,虽然她一直知道历流觞为人放荡,但这样公开的三P,还是让历曲水大吃一惊。
凌微笑微微有些脸红,给历曲水这么一说,似真的有不妥。可是,在于她,都是很平常的事。
虽然平常她睡觉的时候都是历流觞陪她。但如果历流觞不在,武大也有时会静静地坐在她床边的沙发上守候着。这阵子实在是经过太多不安全的事件了,习惯有个保镖护身的。这会子进了历家,实在是被妆小小吓倒了。武大夜里也不想到别的房间折腾,就在另一个保镖在客厅沙发上凑和了一夜。反正她现在是大肚婆,明眼人也知道什么事不会发生,只是纯睡觉啊。所以没想过这么多黄色肮脏的废料!这会子,被历曲水这样的提及,自然觉得不好意思。
本来是没什么的,给历曲水这么一说,凌微笑这么一脸红,倒平白的变出无数事情来。
历曲水皱眉道:“我们可没你们这么解放,日光浴的时候,实在不方便男人在身边。”
这一句,何其的重。凌微笑咬着牙不说话。
武大向来不屑和小女子拌嘴,被误会被委屈,对于他这么个大男人来说也是不紧要的事儿。可是,看到凌微笑深深受伤的样子,他不够微怒道:“如果不是你们接待客人的方式太特别,又何必让客人们小心至此!”
历曲水接过话就道:“你什么意思,我们怎么特别了?再何况,你算是什么客人,不过是觞的下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叽叽喳喳的放话。”不知为什么,历曲水就爱在武大面前摆出自己大小姐的架势,是不是本能的知道,自己在其它方面实在都没有地方能胜过眼前这个沉稳内敛的男人。
凌微笑辩解道:“他不是下人。他是……流觞……的家人!”说到流觞……她脸红了一下,似这二个字代表的人,正经过她的嘴,表露到人前,有一种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感觉。
可是今天历家母女俩就是想把武大挤走,单独和凌微笑呆在一起吧。所以,李宁夏很果断地吩咐道:“你和历流觞说,是我想和凌小姐呆一会。我不会吃掉她的。”脸色一变,沉稳果断的风格早就将早餐桌上那温柔软语抛到九天去了。
凌微笑面色如常,在她看来历家就不会有正常人的存在,李宁夏再怎么变脸,又哪里有历流觞的功夫浓厚。
武大犹豫不决,一般话说到了这种份上,如果今天他保护的是别人,真的应该离开了。历家人不是凶手罪犯,亦不能光天化日下亲手对凌微笑怎么样。他无名无份,留下来实在尴尬,和莫名其妙了。可是,现在凌微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胎气不稳,他实在觉得不能放心。
凌微笑突然伸了手,揉了下肚子,道:“唔,好似有些不舒服。”
她现在对武大和历流觞生了极重的依赖心,总觉得天塌了有这二个人顶着,没关她什么事。不必要自己事事强撑着。
这一声何其的假,历家母女对看一眼,历曲水道:“天天日光浴也没什么意思,穿着衣服坐着聊天也是一样。”
李宁夏没说什么,直接走脱了鞋子进了日光室。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一边拿了几上的防晒品,擦了起来。
历曲水白了武大一眼,和凌微笑一起进了进去。
武大站在门口一颗高大的绿藤萝阴影下,静静的无声的安立着。
凌微笑坐了三分钟就觉得极热,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样大的热天里设计这么豪华的玻璃屋开着大功率的中央空调,擦着防晒油晒太阳。有钱人一个比一个更变态。
她最近怀孕,几乎不用任何化妆品。因为是夏天她连护肤品都不需要用。只是用些植物精华洗发水和洗面奶而已。
此时坐着,小心低头,不让阳光直射到自己的脸和手部。完全没有周围二位女子的放松和享受。
啪,一只红色彩蛙从植物的阴影下跳出来,武大侧身上前,历曲水赶紧制止住了:“这东西无毒的,大块头,你是想把我们家珍贵的宠物全部杀掉吗?这么小的东西这么可爱,又与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一脸凶样!”
武大扫了她一眼,说出事实道:“昨天那是条毒蛇!”
李宁夏突然问,“你小时玩过小虫子吗?” 她也无视了武大,直接问得是凌微笑。
凌微笑看着李宁夏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李宁夏勾唇,没什么感情地说说:“扔进火里,扔进水里,虽然它无伤于人,却仍是踩上一脚,或者撕裂它,看它于死亡里苦苦挣扎。就算是成年人,看到蟑螂,老鼠,蛇,也是没有理智不需要去想,立刻托鞋大棍,必把它们杀了才解决了事。”
好想是有这么回事。可是,这和伤害人,是二码事吧。凌微笑皱眉,是啊,从另一侧面来说,人对于蟑螂,老鼠,蛇之类的,也确实是过于残忍了!是不是那个生命太卑微了,所以被人本能的轻贱了!
李宁夏继续道:“那个孩子珍重每一个小生命,她是我这一生唯一见过的,连一条小虫子都不会去主动伤害的孩子,你觉得她有可能真正的去伤害你,或者你肚子里的孩子吗?”
凌微笑汗然了,昨天,昨天,真的,是每个人都能从自己的立场来解释吧。
“抱歉!”凌微笑柔声道。仍是软软弱弱的样子。直到现在,在所有的历家人的眼中,她仍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所有的计划,就算是针对凌微笑的,也不免带了轻视的成份。
李宁夏转了眼,冷笑,权力之争从来都是残忍的事。至少,比这几个年青人想象中的还要残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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