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论罪大修(2 / 2)

堂中还剩下的两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又坐了下来。看了今日竟然是还有一场好戏。

方贤清看着堂中两人,微微抿唇。然后淡淡一笑。看了曹夺一眼。曹夺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步道:“肖师叔,有弟子告方恪劫持了凡界帝王,插手凡界事务。那方恪可是触犯了有关凡界事务规定的第一条和修仙界关于凡界共同约定的第三条?弟子手上有方恪犯事的证据。”

方明志皱起眉,警告的看了方贤清一眼。对于方贤清的擅自行事很不满。不论如何,方恪是方家人。而且还是掌握了太阿剑诀的方家人。他们就不应当如此行事。而且在叶于时的人之中安插棋子远比他们想象的困难的多。

智霄皱了眉头,看向叶于时。叶于时勾起嘴角对着智霄一笑。

“方恪你有何话说?”肖长老疑惑的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智霄和智愚,只能硬着头皮问了这么一句。没有想到这件事都被方贤清给知晓了。方家的触角果然无处不在。

肖长老原本想着方恪在凡界之事他就帮忙掩着好了,谁知……

智霄却是一肚子怒气。这件事方恪传来的纸鹤上可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光提叶于时去了!

“你怎么插手凡界事务了?”智霄冷冷道。

“徒儿知错。”方恪行了一礼,低头认错。他在心底暗叹一声。方贤清同学你实在是太心急了,亏我之前还如此看好你。

肖长老脸都黑了,这就把错认了?这这……这……他不是该处罚了?这样坦然的说这种话。他还如何为他脱罪?这智霄怎么教徒弟的?

还没有走的上官造业冷哼一声。罗清不置可否的看向自家徒弟,正对上叶于时看过来的眼神。想要我帮方恪那小子说话?我偏不说。

“按照门规处罚的话。我认为太重了。方恪毕竟年少,念在又是初犯,按照门规上所说的处罚实在是太重了些。如今门派急需用人。我看不若从轻处理让方恪戴罪立功吧。”一名青袍长老突然道。方恪是智霄的入门弟子,智霄如今是掌门。论他弟子的罪可不是什么小事。青袍长老冷冷看了一眼方贤清,平日不错的弟子今日怎么如此不知进退?他们这些老人今天愿意前来,不过是想看看智霄对叶于时是什么态度,可不是来得罪智霄的。智霄闭关穷山谷这些时日,门派之中不是人是已经忘了红颜剑了。但前几日的血色竟然还不能让他们明白吗?智霄这代理掌门转正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我赞成长老的说法。”方明志也应声道。然后看着方贤清微微一叹,太嫩了。方家以后的掌权人不可如此短视。

“从轻处罚是可以,但是也不可以不处罚。”说话的人是上官造业,他对于方恪显然是不喜的。方恪此时还掌握着门派下一代的事务。原本这事是由上官家掌管的,j□j来的方恪自然是上官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是他也不敢坚持按照门规处罚方恪,若是按照门规,那是等于要方恪的命。

他虽然敢和智霄呛声,却不代表他敢和智霄拼命。

“晚辈有话要说。昆仑立派以来,一向按照门规做事。要是开了这个先例不利于门派管理。更何况方师弟是掌门入门弟子,若是他可以触犯门规却法外开恩。那么以后如何服众?我想谢长老叶不会同意吧?”方贤清向前一步道,目光灼灼的看向肖长老身旁一直未发一语的谢长老。

谢长老可是维法堂的一座山,一座铁面无私的山。

谢长老一直合着的眼睛慢慢打开。

“按照昆仑门规,方恪视同叛出昆仑。罪无可恕。”

威严的声音响起。

智霄面色也不由一变。只是看向方恪和叶于时,他相信这两人一定是有解决的办法,但是谢长老从不容情是众人皆知的。而他也不能用掌门的身份去压谢长老。

因为谢长老是昆仑派维法堂维持公正的一把尺子。

方恪向前一步,先是对着谢长老行了一礼才缓缓道:“弟子知道弟子触犯了昆仑派有关凡界事务的门规。而长老您一定会治弟子的罪。但是容晚辈自辩一句。此时凡界既然已经和修仙界就此隔绝。那么有关凡界的法规,是不是应当作废?”

“这是昆仑派门规第两百八十六条,昆仑派除去昆仑门规外所列一切协议门规,在前提不存在的情况下,可视同作废。既然凡界都不存在了,与凡界相关的门规自然作废。”

此言一出,满堂俱静。

“是。”谢长老终于正眼看了方恪一眼。

肖长老也是愣住了,这个说法……确实如此。这凡界如今对修仙界而言已经等同于不存在了,这规定还有必要存在吗?这听起来似乎是不可思议,但是却是合乎情理。这,这,这……这如何……

方贤清却是一脸错愕和荒谬之色。

方恪微微侧头对着叶于时一笑,完美解决不是么?

智霄脸上写着果然如此。

“就算门规作废,其余门派的共同协议又如何?我想太行派等知晓此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吧?”方贤清面色难看的道。

“哦?小爷倒是想看看其余门派要要如何不善罢甘休。我昆仑门规都作废了,他其余门派还算什么?难不成上官你是要将本门弟子交予别派处置不成?不要忘了,我昆仑和太行天山两派已经开战了。”智霄发话。

最终,叶于时和方恪二人都被“无罪释放”。

众人离开后,方恪一人被智霄留了下来。

维法堂中只剩下方恪智霄两人。

“不错啊,这次给爷长脸了。胆子肥了不少,你把剑架上皇帝的脖子了?”

方恪看着智霄气呼呼的模样,苦了一张脸道:“弟子这是无奈之举。”

“无奈之举?爷看你是无赖之举。”智霄斜了方恪一眼。

“果然和肖板板说的一样年少轻狂,只图一时之快不思考后果。年少太轻狂啊,如果凡界没有被隔绝。你今日至少要被判处慎行崖思过十年。”

方恪听着智霄叫肖长老肖板板不由一笑。肖师叔国字脸五官端正板着脸的样子还真的像个方正的板板。

“弟子这不是谨遵师父的教诲。要有锋芒,人不轻狂枉少年。”方恪笑眯眯的道。他看出来了智霄没有半点要责怪他的意思,反而还带着几分赞同。如果他真的惹毛师父了,像当初拎着领子给扔下楼才是他应该有的待遇,而不是这样不痛不痒的说上两句。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智霄似是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那徒儿这就走了。”方恪恭恭敬敬的告退。

智霄看着方恪走了,摸着胡子笑了笑。这小子在凡界做的这事倒是有了几分他的行事风格。不错不错甚得我心。

“师兄,你就这么喜欢这小子?在我看来他比他爹差远了。”厅后闪出一个人,正是奉之笑。

“我看是他比那个混蛋爹好多了。你躲在这里做什么?”智霄冷冷一眼看过去。

“别,别千万别转头。师兄你现在这样子真的太伤眼了,会影响我对你的美好印象。”奉之笑嘀咕道:“真的不知道罗清师兄他们每天怎么看的下去。”

“凡人,皮相不过是外物罢了。”智霄冷冷道。

“余老怎么会让杨裁花当了峰主?我记得朱式武不是他的爱徒吗?”奉之笑道。

“正是因为是爱徒才没有让他现在就接手千丹峰。”智霄瞥了奉之笑一眼。

奉之笑挑挑眉,了悟。心底暗骂了一句老狐狸,同时对杨裁花那个女人寄予了深切的同情。

“师兄我想去边境。”奉之笑突然道。

智霄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看着奉之笑。

“你以为你躲的了一世?昌秋这孩子是个死心眼。你躲不了的。”

奉之笑脸色一白道:“你也知道她是个孩子。我是她师父。永远都是。”

“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个孩子。”智霄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