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科举啊。”陆长亭再度觉得道衍问了句废话。
道衍却好似被冲击得回不过神来:“……科举?”
陆长亭总觉得道衍似乎发出了无声的嗤笑。
“长亭怎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道衍脸上的怪异之色被收敛了个干净, 这会儿问话的口吻就显得正经多了。
陆长亭心头的怪异感却是越来越浓重了。这不对啊,道衍不问他和朱棣的事也就罢了,怎么其他事都不提, 只一味问他要做什么呢?
陆长亭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到底还是解释了一遍, “总不能做一辈子的风水师。”
“为何不能?”在道衍看来,这似乎并不是什么事儿。
在强人道衍的跟前,这些似乎的确不值一提,陆长亭顿时头疼不已。正想着要如何与道衍解释的时候,朱棣已然阴着脸,站在了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开口便没半点温和的气息:“道衍还来王府作甚?”这话可是半点没给道衍留情面。
道衍指了指陆长亭:“徒弟在此,我怎能不来瞧一瞧?”说到这里,道衍目光微垂:“没曾想到,长亭竟是另有打算了。”“还另有老师了。”
陆长亭总觉得道衍最后那句话透出了点儿阴沉沉的味道。
朱棣这才想起来道衍头上还挂着个老师的名头。
不待朱棣说话,道衍又叹了一声:“如此看来,长亭也不学术数了,更是不学岐黄术了。诗书之事我确实帮不上长亭,但总不能有愧于我头上挂着的老师之名。”道衍说罢,转头看向陆长亭:“长亭可要跟我学骑射?”
陆长亭:???
你一个和尚,当着常年上战场的朱棣跟前说,你会骑射???
朱棣的脸登时就绿了,顿时觉得这道衍与自己不对付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