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震怒:“玉壶春瓶乃是御赐之物,你竟然就这样随意摆在外面?如今玉壶春瓶被毁,你该当何罪?!”
栗染溪庆幸自己如今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否则以她现在因为恐惧而浑身瘫软的样子,出丑肯定是必然的事情。
“嫔妾知罪,只是玉壶春瓶并非嫔妾所毁,嫔妾求娘娘彻查此事,还嫔妾一个公道。”栗染溪颤声说着。
“是啊,娘娘,今日栗妹妹一直与嫔妾在一起,我们回到寝殿的时候才看到玉壶春瓶被毁了,此事定是有人陷害,还望娘娘明鉴。”滢玉开口帮栗染溪劝着皇后。
栗染溪感激地看了滢玉一眼,她知道只要滢玉开口,滢玉牵扯入这件事情,皇后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皇后无奈地看了滢玉一眼,道:“此事本宫自然会彻查,珠莲,你带人去启祥宫彻查此事。”
也不知是毁了玉壶春瓶的人太过粗心还是太过缜密,珠莲带着人到启祥宫查问了许多人也没有得到半点有用的消息,却在栗染溪寝殿中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荷包,上面绣着莫鹤娟的名字。
莫鹤娟也被带到了凤仪宫中问话。
此时,得知此事之后,皇上也赶到了凤仪宫中。
原本玉壶春瓶若是不小心被打碎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曾经赏过宫中那么多人各种瓷器,偶尔有个磕碰不小心损坏了也是常事,一般这种情况皇后也只是惩罚一下便揭过了,真正的所谓“御赐之物不可损毁”是对皇宫以外,不能常常得到御赐之物的人说的。
对那些人来说,御赐之物是皇恩浩荡,需要供奉着的恩赐,若是损毁了,那就是藐视皇家。
可是从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有人故意毁坏玉壶春瓶,这个性质可就不同了。
皇上很想看看,究竟是谁敢在皇宫中挑战皇家的威严。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这是奴婢在栗良媛寝殿中找到的东西,这个荷包掉在了桌椅角落里,不仔细看不容易被发现。”珠莲将搜到的荷包呈了上去,皇上捏着上面绣着“鹤娟”两字的荷包,神情难辨。
“陛下,皇后娘娘,嫔妾的物品上甚少会绣上自己的名字,难道嫔妾会特意在荷包上绣自己的名字,然后丢在栗良媛寝殿中,等着人发现吗?陛下和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去查看嫔妾的东西,嫔妾绝没有说谎。而且嫔妾近来并未丢失荷包,这个荷包定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嫔妾!”莫鹤娟反应极快地要撇清自己与这件事之间的关系,她看着皇上手中的荷包,是她从未见过的,并非她的东西。
“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皇上将荷包递给皇后,皇后仔细摸着,里面并不像是空的,便打开了荷包。
里面是一张叠好的宣纸,上面有墨迹。
皇后将荷包递给珠莲,空出手将纸张展开,上面画着一个男人的画像,下面写着一行小字。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自祖父被贬谪,你我缘分已断,仅以此画寄托思念,望君勿念。葛秀哲上。”
皇后的目光瞬间犀利了。
“这是谁?!”
宫中出现了别的男人的画像,上面还写着暧昧的诗句,这样秽乱宫闱的事情就这么出现在皇后面前,气得她恨不得立刻将那个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揪出来,让她知道宫规森严绝对不是一句儿戏话。
皇后很生气,皇上比皇后更生气,他觉得自己脑袋上顶着的那顶帽子变了颜色,这种事情但凡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
“自祖父被贬谪?”这句话里面的信息量不少,皇上沉思想了想,近些年被贬谪的官员中姓葛的只有一家。
“查!除了这幅画的主人和葛秀哲的关系,还要彻查毁坏玉壶春瓶的人究竟是谁,皇后,此事朕全权交给你处置,只要能查出来真相,朕不介意你用任何方法。”皇上冷声说道。
这意思就是说,即使是同为宫妃的秀女,皇后也可以上刑了。
皇后窝了一肚子火,将手中的画像翻过来朝向秀女们:“秽乱宫闱乃是重罪,若那个人还想继续隐藏下去,本宫决不轻饶!”
说话的时候,皇后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莫鹤娟,莫鹤娟被看得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