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交织的画面像是卡坏的机器一般在不断重复地播放……
打开车门,生冷的海风从四面八方鼓鼓地灌了进来,冷地我的牙齿都在发抖。
拿出手机,再次按下那个号码。
朝惟辞,就像你说的,你的真心给不了我,只能带我自己去发现,去寻找,而苏雨霏的信任也无法无条件的给你,也需要你的证明,你的行动才能让我安心,证明我给你的信任不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客服甜美的声音从被风吹地发冷的手机中传出来,冷地像块冰,像是灌进脑子的冰水,我迷蒙混沌的脑袋一瞬间竟然清醒了起来。
现在是凌晨两点,川流不息的车流在早上落下的雪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女人在这种可以冻死人的夜晚,正站在车外迎着海风一个多小时。
把手机放进口袋,牙齿止不住的在打颤,天灵却像是一瞬间被打开了一般,我似乎要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老天,感谢我还能用这被冻地僵硬的手打开车门,发着抖爬上车,把所有的窗子都关上,我一口气把酒全部喝完,像是一团火似的顺着我的食道滑进我的胃里,渐渐燃烧。
戏也看完了,酒也喝完了,我缓了一会儿,让一些力量重新回到自己的体内。
拿出手机,把那个号码删除,闭上眼睛像是要把憋着的一口气全部吐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发动车子向着家里头也不回地开去。
回到家,用热水洗了个澡,脚步有些虚浮,我一头倒在床上,天昏地暗地开始睡起来。
梦里,很不安稳,一些场景总是像断片一样反复出现,仿佛枷锁一般紧紧缠绕着我,将我拉进黑暗里,难以呼吸……
“嗯……”
像是从无边的地狱中解放出来,吵醒我的是手机不断响起的铃声。
“你在哪?”
手机里是熟悉的阙心雁的声音,像是那次酒会上找不到我一样,焦急地不行。
“我……”
我刚想开口,却发现声音已经沙哑,起来后头也是疼地像要裂开一样。
“霏姐,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有点咽炎,我现在在家,怎么了?”
我清了清嗓子,按着太阳穴开口道。
“我是看见你两天都没有来上班,也没有请假所以才来问问。”
阙心雁正了正声,有些假装不关心的样子。
我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居然睡过了一天,听着阙心雁故作高冷的声音无声地笑笑,不说话。
“明天庆功宴的安排我帮你填好,你好好休息吧。”
“嗯,好。”
我应了阙心雁的话,看了看手机,里面有十几个阙心雁的未接来电,还有两个不知名的号码,在一个小时前打了过来。
两个电话,是当还给我的意思吗?
所谓对我的用心也不过就是两不相欠而已……
把手机甩在桌上,去找了两片发烧药,看了看药效后吞了下去,便自己去煮了一碗面,比起,爱情,让人裹腹的面包才是最真实的。
打开电视,却还是我以前调到的财经频道,拿起遥控器想要调开这个频道,却是一条新闻直接插播出来。
“据悉,朝氏总裁朝惟辞夜会应氏总裁应桐,却在前天晚上出现情况,有歹徒意图抢劫两人,却在攻击应桐的时候被朝惟辞挡下,朝惟辞身中一刀,送去医院抢救,到底还是患难见真情,两人不论是假戏真做,或是钟情已久,这样的结果都表明两人的情意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