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师傅喝醉了,说他对不起师门……还说他酿的三阳酒肯定被人偷喝光了……”衡二赶紧问:“三阳酒哪里有吗?”
“阳卢州?”阿玉若有所思:“三阳酒所需要的材料特殊,奇阳花只在阳卢州的中心生长,如此看来,纣魃师傅的师门,肯定就在阳卢州了。”
阳卢州是阳炎宗的地界,州里包含阳炎宗在内的许多宗门,所修功法大开大合注重攻击,自成一番特色,和纣魃平时所展现出来的功法倒不谋而合,再加上衡二以前老被他纣魃逼着背各个地方的风物人情,当时没有察觉出,此时回想起来,却总觉得他对阳卢州的风物特别熟悉!
再结合纣魃说自己对不起师门,难道是他师门来人,将他抓走了?
又或者是从前结下的仇人?
刚好阿玉心中也是这两番猜测,因此转转眼珠子说:“不管怎样,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咱们先出发,去阳卢州,到了那里再做计算!”
衡二也点头,修真界里幅员辽阔,二十几个大州分割了整块大陆,每个州所涵盖的范围本来就大,有的修士一辈子也只在一块大州的范围内活动,如果师傅出身阳卢州,到那里去找人打听,或许可以得到消息,待知道了师傅的师门,有了线索,才可能知道现在师傅到底是什么情况
衡二心中打定主意,想起师傅在纸上的在纸上留下的叮嘱,心里闪过一丝愧疚,目光顿了一下向阿玉看过去,正想开口说话,却发现青年白白的脸颊上冒出了许多汗,眉头皱着,右手两根手指下意识的合拢……
衡二突然就感觉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刺激得他心头一颤,心中软的一塌糊涂,觉得如果命中注定有此一遭,但有人在身侧陪伴,比起一个人面对要好上千百倍。
他目光热切的毫不掩饰,阿玉想不发现都难,疑惑看过去,就看见衡二一脸感动的看着自己,不知道脑补出了什么东西。
搞什么?
阿玉不懂衡二奇特的脑回路,但也不打算懂,他此刻已经改了主意,想起前世衡二成为紫衣台仙尊,肯定有自己的一番奇遇,而当年的紫衣台前任仙尊也就是现在紫衣台的掌权人,知不知道衡二的真实身份?
再加上正道四大门派兴起的时间比魔道长许多,宗门中关于上古诸神,是不是有更多的资料?
如果……
如果他和衡二,能够隐藏身份进入紫衣台,是不是能够得到那些资料?
再加上外面有炽雅君虎视眈眈,如果能进到正道宗门里……未尝不是隐藏的好方法。
阿玉一向心情不定,计划也是说变就变,顷刻间推翻之前定下的路线,脑中制定出了一系列的地图,每个细节精打细算,务必能够进入紫衣台———
那么怎么哄骗衡二就首当其冲了。
恰逢纣魃失踪,想要引衡二出门不是难事,只要两人到了盐干城里,到时候必定被盐干城城主府布下的罗网窥得行踪,单单就凭他和衡二进去过上古秘境这一点,紫衣台肯定不会放走他们,此后……自然就有许多可以利用之处。
阿玉想到这里眼珠子转了一下,脸上显出几分庄重,对衡二说:“事不宜迟,我们立马准备,先去阳卢州!”
衡二也点头道:“阳卢州和东龙州间隔了两个大州,确实要早日出发。”
阿玉:“……”他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衡二:“谁难道还走过去吗?你在屋子里找找有没有灵石,咱们坐飞船过去!”
“可是飞船在盐干城里,我们不是要躲避连清越他们吗?”衡二还没忘记这一茬:“要是被连清越他们发现……”
阿玉翻个白眼摆手:“现在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我们都根本不确定纣魃师傅是不是在阳卢州,一切都要等到了那边再打听,打听到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时间紧迫,你知道从东龙州走到阳卢州要走几年?!”
这倒是真的……
衡二本意是离开盐干城的范围内,去另外找个大城坐飞船离开,但仔细一想,却发现盐干城连接魔道,已经是发展的最好的一座,附近其他小城是万万没有飞船这种东西的。
进盐干城,是最快的方法。
想起还不知道如今什么情况的师傅,衡二眼里的一丝犹疑也马上去掉,抿唇握拳道:“我去准备!”
进盐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