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没有话,向着牛三递过去一个眼色,只见牛三摇摇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又算哪门子葱值得老子去跪,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是义正言辞的道:“草民并无功名在身,但草民并没有罪,为何要跪?”
田三好心头一愣,没想到刚打了一位白面书生,又碰到这样一个愣头青。虽然李家在云山县有声望,但自古民不与官斗,这李青云到底哪里来的胆子敢这样和我话?难不成李青云背后有人给他撑腰?
李青云不知道他无心的一句话,竟然能让田三好想出来这么多,但田三好能坐上知县大人,而且能在云山县这个港口城市一坐就是这么多年,显然也是有门道的。只见他一拍惊堂木,试探性的喝道:“来人,先将李青云拖出去打十大板子在带来堂上问话。”
李青云一听,面部表情微微错愕,这知县大人到底怎么回事?也不问案,见人先打,这也忒不讲道理了吧?
关键是李青云对倾城王朝的律法不懂,受前世天朝文化的影响太深,倾城王朝的律法明文规定,知县升堂问案,堂下之人必须下跪,除非是有功名在身,如若不然,都是对倾城王朝律法的藐视和践踏。
“等等……”李青云连忙摆手,知道要想和眼前的这个糊涂知县讲理,看来是不可能了,低下头,谦卑的道:“大人还望恕罪,草民无罪,真不知该如何下跪。”那种姿态可是放的相当低了。但就是一句话,我没罪,你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田三好看李青云的姿态已经放低,也没有得理不饶人,不跪就不跪吧,不看僧面看佛面,李博安的银子可也没少给自己,况且当着百姓的面,展露一下知县大人和蔼可亲的一面,对于以后的升迁还是很有帮助的,当下询问道:“你们两个又因何事打官司?”
王志见李青云没有跪在堂下,心中很不是滋味,正想话便听到田知县发问,只能将这一想法暂时抛却到一边,指着自己的鼻子哭诉道:“大人,草民实在是冤啊,这个李青云竟然咬我鼻子。”
知县田三好一听,心里也有乐,本来就是一件鸡毛蒜皮的事,私自解决就可以。但奈何,王志早已经托人将银子送到了府上,本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念头,田三好责问道:“李青云,你可知罪?”
李青云抬起头,看了一眼田知县,又看看旁边的王志,沉思半晌后,反驳道:“回大人,草民没有咬他鼻子,是他自己咬的。”
田三好双眼精光一闪,只不过脑子中又开始犯起糊涂来,喝道:“王志,你自己咬的自己鼻子,为什么要反告李青云,难不成你视倾城王朝的律法为儿戏?”
王志一听,气血上涌,这个李青云也太无耻了吧?可心里想归想,嘴上却是急忙道:“回大人,我自己怎么可能咬自己鼻子,我就算想咬也够不着啊!”
知县大人听罢,眉头紧锁,道:“对,对,对,李青云,王志就算想咬也够不着啊。”
李青云辩解道:“大人,他撒谎,王志是站在凳子上咬的。”
田三好听完李青云的话,认为完全有理,自己咬自己的鼻子是够不着,但如果站高一,没准就能够着,当下惊堂木一拍,责问道:“好你个王志,自己咬了自己鼻子,竟然诬陷好人,来人呐,将王志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李青云听罢,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没想到咱们这个田三好大人竟然糊涂到这种地步。但是李青云不知道的是,咱们这位田三好大人是用银子活动上来的,自从上任到现在,判的糊涂案子可真不少,而且田三好不光是糊涂,而且还胆大包天,在云山县可没少干缺德事。
王志听到田三好竟然宣判,而且是打自己四十大板,当下可没有刚才那么泰然自若,急的都快哭了:“大人,您是不是判错了?”
田三好眉头一皱,刚想喝骂,一旁的师爷给田三好递过去一个眼神,田知县这才如梦初醒,这帮王志呢,怎么反打王志?立刻改口道:“刚才宣判无效,此案接着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