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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无语地瞥了故作畏缩躲在门外的阿飞一眼，佩恩将注意力转移到坐在他对面的角都身上。“这么说你已经夺取了魍魉的力量了？”

“说是夺取也不错，不过融合会是个更加准确的形容词。”获取了魍魉的力量后，角都不仅浑身的缝合痕迹消失了，就连一双淡青色的瞳孔都变成了黑色，“我能感觉到，我的思想，我的理念都在慢慢发生改变，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佩恩沉默了一下，随即有些迟疑地说道，“需要我帮你解决么，解除融合的话……”

“不用了，这样很好。”角都缓缓闭上了眼睛，“思想、身体、记忆……到底什么才是我？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记忆或者换了一个身体，那么我还是我吗？如果不是我，那么我又是……”话才说到一半，角都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给了自己一拳。

“怎么了？”饶是永远面无表情的佩恩也因为角都的动作吃了一惊。

“没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角都从怀中取出一个漆黑的小瓶子，将里面散发着淡淡腥臭味的液体一饮而尽，“只是一些麻烦的后遗症而已……”

“唔？”佩恩皱了一下眉头，在他看来角都的症状似乎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麻烦的第二人格，一不留神人就变得莫名其妙。”喝完瓶中的液体后，角都揉了揉额头，“前几天我居然想去赈济灾民。如果不是及时清醒过来，差点犯下大错。虽然那些灾民很可怜。而且我的钱留在手里也没什么……该死！”话还没说完，角都再度给了自己一拳。

“……”一直站在佩恩身后的小南咬住嘴唇转过身去。强迫自己不要笑出声来，想到角都去给别人发钱的情景她就有种大笑的冲动。好在跟在佩恩身边这么久，小南多少还是能控制得住自己，只是几个深呼吸就平息了笑意，转过身继续面无表情地充当聊天背景。

“……”看着小南的肩膀连续几下耸动，佩恩向来波澜不惊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温情，不过在小南转过身时那抹温情已经消失，‘神’是不需要感情的，“你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真的不需要帮忙么？就算是灵魂方面的问题我也可以帮得上忙的，即便是魍魉也一样。”

小南的异状角都自然也发现了，不过人老成精的他也不会因为小南的些微失礼而发怒，“至少也要等到我杀死白岚后，我现在的状态虽然麻烦了点，不过我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力量，也只有这份力量才能给与我和白岚对抗的可能。”

“你已经和鬼鲛他们见过面了？”佩恩看了还故作慌张的阿飞一眼，“白岚的成长速度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了，如果你还不回来的话。我已经打算亲自出手解决掉他了。”

“那我回来得倒正是时候，白岚的成长确实有些出乎预料，不过我刚刚获得的这份力量绝对足以杀死他！”角都的话还没说完，无数的触手便从他身体的各个部位窜了出来。在半空中扭曲挥舞。

“唔……”佩恩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挡在小南身前，而小南也一脸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

“还是有些难以控制……”因为嘴里也伸出了几根触手的缘故。角都说起话来也不是很方便，“稍等一下……它们很快就……安静下来……”

就和角都说的一样。粗细不一的触手只是在空中胡乱挥舞了几下就无力了，紧接着便慢慢缩回角都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