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老和尚这么说,便知孟阳的事成功了。
“这小子运气不错呀,我也替他高兴,谢谢大师的看重和栽培。”
“老衲一身所学,凝成一股精气神,已经灌输给他,他不需要怎么勤修苦练,这几天多睡睡就可以了。”
“啊?还有这种好事?早知我自荐了。就怕吃苦挨训呢,”
刘坚惊奇不已,但想起自己所得的‘大龙势’也是那么坑爹的方式,也就不太奇怪了。
虚灵微微一笑,“这是个人的因缘际遇,强求不来,阿弥陀佛。”
“那意思是再过几天,就让他离开吧?”
“多则三五日吧,他留在这里也没用了,他说之前在部队锻练。老衲觉得是个好地方,可以继续让他呆在那里,一年之后。他差不多能融汇贯通不少东西,便可行道。”
“哦哦,明白了。”
“有你带着他,老衲也放心,”
老和尚说这句话时,眼里尽是一片安祥宁静,似对世事再无牵挂。
“您老这是‘放下’了吗?”
“早该放下了,活一百多岁了,至此。再无挂碍!”
“这小子,对您来说。也是一次际遇?”
刘坚反问。
虚灵微微颌首,“正是。阿弥陀佛。”
“我说您老,不会说走就走吧?”
刘坚心里咯噔一下。
老和尚要西行了啊?别价呀,我这不才叫了一座大靠山,您说走就走,有些不安份的来欺负我,我找谁去呀?
虚灵的目光越过刘坚,投到堂外无尽的虚空中去。
“该来的始终要来,该去的亦不可留,无需牵挂太多,世事本如是!”
老和尚的答法让人琢磨不透,但也就是那个意思,我真若走了,你也不必伤感的。
虽与老和尚未交集几次,但每一次都是真诚用心的去交流,刘坚引之为平生知己,若说没一点伤感他的即将离去,那肯定是假的。
“得遇您老,是小子我的幸运,只恨不能更久长的聆听教益呢。”
“你本就是智者,也算老衲平生一知己了,教益就谈不上,若遇不到你,老衲的际遇不知何年到来,因缘而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我们皆为局中人。”
说到这里,虚灵又道:“智玄可信,为人低调,与世无争,颇和老衲性子,日后若老衲不在,有未决之事你可寻他。”
“明白了。”
“善哉,非别时,亦无需做小儿女状,过些时,老衲会和你爷爷见个面。”
就算是刘坚的爷爷刘钦山,在虚灵大师面前也是小辈,但他们这层关系追溯至更早,一晤是肯定的。
刘坚清楚,虚灵再见爷爷之日,就是他要西行之时,但愿这一晤再拖延些时日吧。
离开福华寺,刘坚的情绪有些低糜。
孟阳送他到门口的,见老大不开心的样子,忙问其故。
刘坚自然不会告诉他什么原因。
只是轻轻扶住他肩膀道:“你呆在这里的日子也就三五天,好好珍惜,大师肯收你为徒,并不全看我的脸面,而是你本身有那个天赋,你别给我丢了脸。”
“老大,我知,这几****一定听师傅的话。”
昔日粗犷的孟阳悄悄变了,脸上没有了更多轻狂桀傲之色,之前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够狠的角色,冷瘦瘦的横眉立目,生怕别人看不懂他是个‘马仔’;
经过老和尚的特殊手段改造,孟阳变的深沉内敛了不少,但也不可能完全改变,至少和来福华寺之前是不同了。
“嗯,我先走,你乖乖呆着几天,然后还回部队去,你师傅教你的东西,你能在一年内融汇贯通,就出来到我的身边吧,你若做不到,就多锻练几年。”
“我岂能叫老大你失望?放心,看我的吧,在部队里,能淡出鸟来,只为了早一天离开,我也要努力呀。”
“部队是很锻练人的地方,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咋不见老大你来锻练?”
“你看我还需要锻练吗?”
“也是,嘿嘿,老大就是老大嘛,我服的,不过我出来时,一定叫老大对我瓜目相看。”
“我也希望是这样,还象以前那个样子,没得丢我的脸面。”
“怎么会呀?”
孟阳挠了挠头,嘿嘿笑着,这世上若说还有一个能叫他信服的人,不是他的父母,而是刘坚。
刘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就转身走了。
孟阳狠狠攥了一下拳头,心里说,老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奥迪车驶离福华寺时,孟阳也回转了寺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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