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遇上这事,你就直接拿出这宅子女主人该有的风范。在这里,谁都不能将你赶走,只有你有权利赶别人。爷爷给你的那百分之二十股份,可不是就这样摆设看的。”
瑾年微微点头,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家和万事兴,凡事,她都忍着点,说不定上天会眷顾她呢?
“你可得记得爷爷的话。说不准哪天我这把老骨头病倒了,躺在床上说不了话了,就帮不了你了。”孟老又说笑了句,孟君樾伸手捅了捅她的肩膀,“听听,爷爷都这样教你了,啥时候学着点。”
瑾年反手捏了他一把,怎么感觉这人像是在看她笑话呢?
她是真的不喜欢争斗啊,若非实在迫不得已。
因为这事,周云赌气了好些天,就连吃饭的时候,也不见人影儿。
瑾年自是有些愧疚,倒是孟老安慰她,不碍事。
周云虽有脾气,但过不了多久又会恢复如常。
瑾年听着孟老的话,也就不自找晦气了,果不其然,半个月后,又餐桌上又出现了周云的身影。
说话照样刻薄,脾气照样火爆,瑾年也是越来越见怪不怪了。只是感觉有些可伶这二叔,温文尔雅的一书生人,偏偏娶到了这么一个老婆,似乎什么事都是被动听从的。
也或许,这是命中注定吧,大概也是因为……爱。
瑾年用爱来定义孟天佑对周云的所有忍受,这样的丈夫,应该是每个女人都想要追求的,她倒是有些羡慕周云。在和绘景说起的时候,却没想到遭到她的反对。
“二叔和二婶之间没有什么感情,他不爱二婶,也不喜欢,可以说是厌恶。”
瑾年被她这有些激烈的反应,惊住。
绘景说完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态度好像有些过了,连连笑着对她解说,“生在豪门,婚姻基本都是不自由的,二叔和二婶是商业联姻。再有,如果二叔真的爱二婶,那他们为什么不生孩子呢?”
周云一直没有给孟家任何子嗣,她嫁到孟家二十多年,也就被议论了二十多年。如果孟天佑是真的爱她,也就不会让她处在舆论之下。
“或许是因为有哪里不可说的苦衷呢?”
“身体方面肯定没问题,之前二婶看的医生不是一个两个十多个,而是上百,他们都一致认为二婶的身体很好。”
“那问题若是出在二叔身上呢?”瑾年猜测着呢喃,却不想绘景再次激动,“二、二叔的身体绝对不会有问题,没有孩子,只能说明他们夫妻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
瑾年感受到她的情绪,想着应该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些歉意地一笑,便不再讨论了。
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她也没什么可说的,还是多操心操心后天的记者发布会吧。
一想到后天的发布会,瑾年的头又有些大了。
那天,其实是一个签约仪式。
广夏夺标了一桩大生意,而对方的唯一要求是工程全部由孟君樾监制,也就是说对方明确要签孟君樾。
海城是出工程师的摇篮,而孟君樾在海城的知名度几乎路人皆知,甚至名扬海外。有多少工程想要邀请到他,却都错失机会。
他接工程有三个要求,第一自然是要有足够大的利益,毕竟他是广厦的股东,一半生意人,他得为广夏的未来考虑。第二工程必须要大,若是小工程,广夏有这么多员工,自然不需要他亲自出马。而第三,是要凑他的档期,他对工作上的事向来认真,不会因为利益而接多项工程,最后滥竽充数,这对他而言是禁忌。
只是很多人不知道,他还有一个禁忌,那就是不接熟人的工程。
这禁忌,瑾年之前也是听绘景说的。
只是当发布会那天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对方公司的负责人根本就不是陌生人,而是冯道翰。
她知道冯道翰的爸爸在纬都是房产大亨,却不想冯家在海城居然也有事业。
让她不明白的是,孟君樾为何要接这个工程?不是说不接熟人的吗?不是应该在正式签约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吗?
而今天的记者会只不过是一个仪式。
难道……又是因为静姝?
曾静姝和冯道翰同是对方公司的负责人,她想,孟君樾会接这项工程,一定是因为静姝了。只是为何不提早告诉她呢,每次都会给她意外的惊吓。
上次的聚会,今天的记者发表会,她都是到了现场,才知道对方是谁。
上次,她可以临阵脱逃,但这次不行,这么多记者在场,这么多镜头对着她,哪怕她看不见,她也必须抬起头来,面露微笑,哪怕此刻,她的心绪很乱。
记者们拍了些照片,接着就是提问时间,冯家在海城的生意不小,而孟君樾又是财经报上的重点,在严肃的话题下,自然少不了一些八卦。
“孟先生,听说您和曾小姐是高中同学,这次破例接工程,请问是因为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