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不明白!”北堂烈眯了眯眸子,现在,吉祥宫之中出现了慕伶歌的绿雪含芳簪,这可不是好搪塞过去的事情,而且,通过暗卫打探,慕伶歌和长公主府走的极近,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出现在吉祥宫之中的,定然就是慕伶歌不假。
“难道,清河公主认为,本宫是傻子不成?”北堂烈朝着慕伶歌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在慕伶歌的耳畔轻声地说道:“那天晚上,在吉祥宫之中的黑衣人,可是被本宫打伤的。”
“本宫还真是听不懂三殿下的话,既然,三殿下说你打伤了潜入吉祥宫的黑衣人,大刻意把把本宫的脉,看看本宫是不是真的受伤了!”言毕,慕伶歌抬起了素手,将手直接伸到了北堂烈的面前。
北堂烈眯了眯一双锐利如鹰一般的眸子,冷笑道:“清河公主的医术放眼整个大晋国,怕是无人能够想必,如若不然的话,大皇兄也不会被清河公主刁难的要死不活的了。”
“呵!”
果真,在北堂渊的身边,也有北堂烈的人,可见,北堂烈的手伸的有多么长。
“三殿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慕伶歌眉黛一凝,沉声道:“难不成,三殿下认为,大殿下的伤病是本宫所为,三殿下也未免太看得起本宫了吧!”
北堂烈侧目,似是欣长的睫毛都能够碰触到慕伶歌的侧颜,冷笑了一声,道:“呵!就算是,你要了北堂渊的性命,也和本宫没有关系,本宫只想要告诉你,有些事,不是你一个小女子,能够参与其中的!”
慕伶歌向后倒退了一步,和北堂烈拉开了距离,冷冷地扫了一眼北堂烈,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本宫还是那句话,不知道三殿下在说什么!”
说着,慕伶歌别过了身子,漫过了北堂烈的身边,径直地朝着马车走了过去,忽地,北堂烈抬起了手来,一把抓住了慕伶歌的手腕,慕伶歌侧目,冷冷地剜了一眼北堂烈,沉声道:“放开!”
“本宫对你的心思,你应该不会看不出来,你的事,本宫的母妃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了,若是想要母妃就此罢手,本宫倒是可以帮你这个忙!”北堂烈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慕伶歌,道:“你要你肯嫁给本宫,自然,母妃就不会追究你潜入了吉祥宫的事情。”
“呵呵!”慕伶歌冷然一笑,她唇角之上的那抹笑容,像是广寒宫之中的嫦娥仙子,又像是九幽冥府之中的魑魅,“本宫应该说三殿下是天真呢?还是应该说您蠢呢?你认为,本宫会答应吗?”
“这可由不得你!”言毕,北堂烈松开了慕伶歌的手,猛然三击掌,顿时,远处冲出来了一众北堂烈的暗卫,一个个身着黑色的夜行衣,手中提着明晃晃的长刀,一副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声,直接开了口,揶揄道:“三殿下,您也未免太看得起你手下的这几个臭番薯,烂鸡蛋了,你以为,能够将本宫留在这里吗?”
言毕,慕伶歌朝着幽梅看了一眼,当即,幽梅立即抬起了手,用方帕掩住了自己的口鼻,下一瞬,慕伶歌直接抬起了莹白的纤手,倏然一挥手,顿时,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从慕伶歌的手中挥洒而出。
北堂烈见状,当即抬起了手来,掩住了自己的口鼻,而下一瞬,在临近慕伶歌的一名暗卫,忽然噗咚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身体猛然地抽动了起来,口吐白沫,翻了一个白眼,当即,便惨死当场。
“嘶!”北堂烈用力气驱散了萦绕在自己身边的香味,不禁倒吸了一口灵气,眯着一双鹰眸,保持着警惕,凝视着慕伶歌。
端端是一挥手,就将自己一个训练有素的暗卫当即诛杀,这样凌厉的手段,放眼大晋国,恐怕也没有几个用毒的高手能够做到。
慕伶歌踱步,径直地朝着马车走了过去,纵身一跃,身体在半空之中划下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下一瞬,慕伶歌便直接回到了马车之中,慕伶歌斜依在软枕上,一手托腮,一手撩开了珠帘,不屑地白了一眼北堂烈,冷笑着说道:“若是三殿下不想要让自己训练的暗卫都死在这里,就赶紧让你狗,都给本宫滚开!”
大狗还要看主人呢,慕伶歌竟然当着他的面,直接击杀了一名暗卫,并且口出狂言,一时间,竟然让北堂烈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可是,慕伶歌的这一手,他不能够不忌惮,他手下的暗卫可都是从小培养出来的,每一个都是心血,若是,今日都死在慕伶歌的手中,恐怕……
“清河公主,你当真要和本宫撕破脸吗?”北堂烈的面色一沉,仿佛下一瞬,他的脸上就能够掀起一场狂风暴雨一般,“难道,你就不怕本宫用你的家人做威胁吗?”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收回了手来,珠帘垂下,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慕伶歌缓缓地阙上了双眸,冷冷地说道:“张氏乃是丞相府的大夫人,三殿下和张焕然走的那么近,你若是想要用本宫的家人来威胁本宫的话,最好,先去问问张焕然,他还会不会给你银子!”
“幽梅,咱们走!”
北堂烈听闻了慕伶歌的话之后,不禁微微地一怔,瞪大了一双眸子,看着慕伶歌的马车掠过了自己的身边。
眯了眯一双狭长的凤目,沉声道:“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