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慕伶歌提了提唇角,迈着莲步,朝着东陵靖走了过去,笑道:“甚少见你穿的这般正经,我倒是还有些不习惯了。”
东陵靖缓缓地站了起来,径直地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伸手勾起了慕伶歌尖尖的下巴,唇畔勾起了一抹浅笑,俯下了身子,凑在了慕伶歌的耳畔,轻声地说道:“难道,在你的心中,我一直都是一个不正经的人吗?”
慕伶歌唇瓣含笑,抬手抚开了东陵靖的手,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正经过?”
东陵靖一转身,回身一脚,叫禅房门踢上,一双环住了慕伶歌盈盈一握的楚宫腰,将额头抵在了慕伶歌的侧颜上,呵出了一口热气,喷在了慕伶歌的耳朵上,顿时,慕伶歌那元宝般的耳朵一红,贝齿轻轻地咬了咬唇瓣,侧目看向了东陵靖,柔了一抹轻声,在东陵靖的耳畔轻声地说道:“这里可是佛寺,你可不要乱来哦。”
东陵金拉着慕伶歌的手,走到了桌案前,两人坐了下来,东陵靖笑吟吟地说道:“本公子自然知道这里似佛寺,所以,可不会乱来哦,谁知道你的小脑袋在想着什么。”
慕伶歌闻言,微微地蹙了一下柳眉,分明是他手脚不老实,反而东陵靖会说她思想不单纯,慕伶歌眯了眯一双宛如碧湖一般清澈的眸子,轻哼了一声,一把将东陵靖揽在了她纤腰之上的手打去,哂笑了一声,说道:“好了,好了,你若是在胡言乱语的话,我可就叫人了。”
“叫啊!你倒是叫啊!”东陵靖嘿嘿一笑,俯下了头,将棱角分明的下巴,跌在了慕伶歌的香肩之上,“本公子就喜欢你叫!”
“你个混蛋!”慕伶歌贝齿轻咬了一下唇瓣,双颊之上似是被染上了一抹绯色一般,缓缓地抬起了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推了一下东陵靖的额头,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意,莞尔一笑,淡淡地说道:“说点正经事吧,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有结果了吗?”
东陵靖的脸上一改不羁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所猜想的没有错,张焕然的确是收买了两个小沙弥,可具体的事情,我还没有查出来,不过,你可要仔细着点,他们里应外合,想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嗯。”慕伶歌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我倒是不怕,他们会有什么手段,怕就怕他们引而不发,让我不知道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呵呵。”东陵靖淡淡地笑了笑,薄唇微启,笑道:“现在看来,只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慕伶歌颔了颔首,淡淡地说道:“你也应该走了,这里,可不是你应该留下来的地方。”
“为什么本少爷不能够留在这里,你可不要忘记了,本少爷可是皇上的亲外甥,本公子想要留住在这里,又怎么会不可能呢!”
慕伶歌微微地蹙了一下柳眉,这一点,慕伶歌倒是忘记了,虽然,东陵靖没有功名在身,可是,他毕竟是端凝长公主和护国大将军之子,也算是半个皇族,自然是能够居住在这里的。
“本公子已经让无方禅师准备好了,就住在你隔壁的房间,也算是和你有个照应……”
“咚咚咚……”
东陵靖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叩门声,慕伶歌闻声,不禁蹙了蹙柳眉,眯了眯双眸,看了一眼东陵靖,朱唇微启,压低了声音,对东陵靖说道:“你先离开,我晚上去找你。”
东陵靖闻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须臾,东陵靖一个闪身,身形宛如一道闪电一般,快速地消失在了慕伶歌的禅房之中。
随即,慕伶歌一撩裙幅,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房门口,打开了房门时,慕伶歌却见到了刘氏,贝齿紧紧地咬着唇瓣,在了禅房外,双眸之中满是晶莹之色,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看着慕伶歌。
慕伶歌眉黛一凝,微微地蹙了一下眉,朱唇微启,对刘氏问道:“三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公主,您救救我吧,我真的受不了这种日子了!”刘氏刚刚一开口,欣长的睫羽一颤,两行眼泪便顺着刘氏的双颊滚落了下来,颤声道。
慕伶歌四下瞧了瞧,将并没有人跟在刘氏的身后,便拉着刘氏的手,走进了自己的禅房之中,掩上了房门,拉着刘氏走到了桌案前,给刘氏斟上了一杯茶,递到了刘氏的面前,道:“三姨娘,有什么话,你慢慢说来。”
“哎!”刘氏哀叹了一声,卷起了帕子,试了试眼角之上的泪水,啜泣着说道:“公主,您可一定要救救我,我和王大哥之间,根本就不像是张氏所想的那般,我们是清清白白的。”
刘氏说着,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双颊滚落了下来,良久之后,刘氏的声音颤抖着,继续说道:“张氏已经派人将王大哥待到了大乘寺当中了,张氏说了,若是我不听她的话,她就将王大哥交给老夫人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