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慕伶歌连看都懒得去看一眼北堂渊,径直地走进了正厅之中,没有经过任何的应允,慕伶歌径直地走到了右手上位,扯了扯裙幅,俯身坐了下来,侧目瞧想了北堂渊,启唇问道:“不知道,大皇子深夜请我前来,所谓何事呢?”
北堂渊踱步走到了主位前,俯身坐了下来,轻唤了一声,“来人,给清河郡主上茶。”
片刻之后,便有一个小丫头,手中擎着红木托盘,举步走进了正厅之中,径直地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拿起了托盘之上的青瓷茶盏,递到了慕伶歌的面前,莞尔道:“清河郡主请。”
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接过了小丫头手中的茶盏,放在了鼻端轻轻地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幽香,徐徐地传入了慕伶歌的鼻端之中,唇角扯出了一抹浅笑,慕伶歌眉黛一挑,抬起了睫眸看向了北堂渊,“大皇子的这里的,果真是好茶,上一次,在大皇子的西郊别苑之中的品过之后,便让我一直难以忘怀,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够再次品尝到这般清香的茶。”
“清河郡主喜欢就好。”北堂渊端起了桌案之上的茶盏,放在了唇下,轻饮了一口,眼底之中闪过了一丝精光,眸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慕伶歌。
慕伶歌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呵出了一口兰气,吹了吹青瓷茶盏之中的清茶,须臾,慕伶歌饮下了一口茶水,然后,抬起了睫眸,墨玉琉璃般的瞳仁,瞟向了北堂渊,哂笑道:“原本,我只是以为,罂粟花有让人上瘾和产生幻觉的功效,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原来罂粟花来泡茶,还别有一番风味。”
北堂渊听见了慕伶歌的话之后,锐利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微微地一眯,目光似火一般,在慕伶歌的身上,来到了打量着,半晌之后,北堂渊将手中的青瓷茶盏,掷在了一旁的桌案之上,沉声说道:“既然你知道,茶水之中翻入了罂粟花瓣,你为何……”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不待北堂渊把话说完,慕伶歌便直接打断了北堂渊的话,冷冷地说道:“难道大皇子忘记了,我可是无人之谷的主人,你认为,你这点下小把戏,就能够逼我就范吗?”
“啪啪啪……”
北堂渊徒然站了起来,一连拍了数下手,冷声道:“既然,这个发现留不住清河郡主,那本宫就只能够动粗了,还请清河郡主不要觉着本宫不懂得怜香惜玉才好!”
“呵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眸光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刺骨的杀意,眉黛一挑,直接将手中的青瓷茶盏摔在了地上,故作害怕的模样,声音却极为张狂,“难道,大皇子忘记了,你的一对暗卫,都死在了我的手下,你就不怕,我连你的性命都要了去!”
说着,慕伶歌盈盈地站了起来,径直地朝着北堂渊走了过去,在临近了北堂渊身前之时,唇畔之上噙着的一抹冷笑,变得更加的浓郁了起来,眸光淑地一沉,射出了锐利如刀俎一般的目光,恶狠狠地刮了一眼北堂渊,冷然道:“大皇子,既然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竟然还会用这样的手段,我当真是高看你了!”
北堂渊微微地眯了眯双眸,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慕伶歌,唇角微翘,似笑非笑地说道:“本宫早就已经知道了无人谷主的手段,又怎么会没有部署呢!”
北堂渊的话音一落,顿时,从门口冲进来了数十个暗卫,团团地将慕伶歌围住,一个个面目表情,且等着北堂渊一声令下,就将慕伶歌拿下。
“就凭这几个臭番薯,烂地瓜,大皇子也想要留下我,大皇子,您是不是有些太瞧不起人了!”
慕伶歌言毕,衣袖一挥,宛如翩跹的彩蝶一般,莹白的纤手之中,一片流彩,顺着慕伶歌的手,纷纷落在了那十几个暗卫的身上,须臾,慕伶歌转过了身子去,朝着自己刚刚的所坐的位置走了过去。
一名暗卫挡住了慕伶歌的身前,慕伶歌素手一挑,卷起了帕子,轻轻地推在了那名暗卫的身上,顿时,那名暗卫的身子直挺挺地向后倒了过去。
“砰!”的一声,那名暗卫摔在了地上,仿佛像是死去了一般,连动都没有动弹一下。
慕伶歌径直地走到了位置上,一撩裙幅,俯身坐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邪魅、妖异的冷笑,抬起了睫眸,冷冷地瞥了一眼北堂渊,哂笑道:“大皇子手下的暗卫,原来都是一些酒囊饭袋,竟然连迷幻散都抵挡不住,还真是没有用啊!”
北堂渊见状,面色一沉,眸光之中泛起了一抹凛然之色,原本,北堂渊以为,今儿晚上,能够将慕伶歌留在他的别苑之中,可是,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位无人之谷谷主,还真是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