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幽兰应了一声,走到了衣柜前,将那件衣裳拿了出来,踱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伺候着慕伶歌更衣。
……
牡丹苑之中。
慕童谣被气的丰润的莹胸上下的起伏着,一双凤目之中满溢浓浓的怨恨,抬起了眸子,冷冷地看了一眼张氏,沉声道:“母亲,慕伶歌那个小贱人,竟然敢骑到您的头上,您就……”
“行了!”张氏不待慕童谣把话说完,怒声打断了她的话,冷幽幽地望着慕童谣,冷声冷气地说道:“母亲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她现在的身份,不是咱们能够说动就动的了的。”
说着,张氏用力的将手中的茶盏掷在了桌上,继续说道:“咱们大晋国开国以来,那个小贱人还是头一个,外姓被奉为郡主之人,而且,皇上还亲自给她赐了封号,你以为现在的慕伶歌是咱们能够说动就动的吗?”
“可是母亲,女儿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您让女儿怎么……”
“你就不能忍着点,牡丹苑这么大,难道还没有一个你住的地方吗?”张氏怒声道:“还没有几天的时间,便是咱们阙府祭祖的日子,到时候,你祖母会去寺里小住几天,到时候,咱们便有机会了,若是慕伶歌死在意外之中,又不是在丞相府,也就跟咱们没有关系了。”
“母亲,您有注意了吗?”慕童谣闻言,扯了扯裙幅,缓缓地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张氏的身边,对张氏问道。
“呵呵!”张氏勾唇冷笑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一双泛着森寒的眸子,俯身在慕童谣的耳畔耳语了一阵。
慕童谣在听完了张氏的话之后,嘴角渐渐上扬,勾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良久之后,慕童谣抬起了眸子,看向了张氏,冷声说道:“母亲,这还真是一条妙计!!”
“你且先去西厢休息,怕是一会,咱们还要出席你父亲为那个小贱人安排的宴席。”张氏脸上的冷笑一闪而过,恢复了一片的冰冷霜华之色。
慕童谣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张氏的房间之中。
当慕童谣到了牡丹苑的西厢房之中,顿时一怔,牡丹苑的西厢要比沁雪居要小的不止一点点,而且,用品摆设,也都是几年前的样子,虽然,房间每天都有丫鬟、婆子们打扫,可是因为年旧无人居住,还是有一股子霉味。
慕童谣卷起了帕子,掩住了自己的口鼻,眉黛扭成了麻花状,侧目看向了身后的浅雪,怒声道:“我房中的物件儿,怎么都没有带来?!”
“刚刚大夫人吩咐的急了些,奴婢还没有来得及准备。”浅雪弱弱地回答道。
“这样的破房间,让本小姐怎么住啊!”慕童谣面色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一般,一双凤目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浅雪,怒声道:“还不快去,将我的东西给我拿回来!!”
“是。”浅雪应了一声,转身便朝着房门口走了过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春芽走进了西厢房之中,朝着慕童谣欠身一福,道:“大小姐,老爷请大夫人和您去宴会厅呢。”
“去什么去啊!”慕童谣怒喝了一声,道:“没瞧见,我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吗?”
“这个……”春芽微微一怔,沉吟了半晌之后,方才开了口,说道:“奴婢刚刚听闻,郡主将大小姐的东西,都给扔了,现在怕是……”
“哼!”慕童谣怒哼了一声,声音尖锐的像是指甲抓过了青瓷盘子一般的刺耳,怒声道:“好你个慕伶歌,你真是欺人太甚。”
“大小姐,大夫人让您忍耐……”
“啪!”
不待春芽的话出口,慕童谣猛地抬起了手,狠狠地一个耳光,抽在了春芽的脸上,怒喝道:“忍耐、忍耐,本小姐一天也不想要忍了!!”
“呦!谁惹姐姐不高兴了,说出来,妹妹好替姐姐责罚她。”
慕童谣的话音刚刚落下,身后便砸来了慕伶歌充满了讽刺的声音。
慕童谣猛地回过了身子,顿时面色一僵,慕伶歌竟然喘着张氏为她刚刚裁制出来的新衣,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