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张氏冷哼了一声,举步上前,径直地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沉声怒喝道:“伶歌,你是怎么管教你房中的丫鬟的,竟然敢偷盗皇上御赐的物件,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大娘,这个适合是乡君房中的浅雪姑娘给女儿送来的,想来,是乡君无意间将耳环掉进了食盒当中,应该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慕伶歌抬起了眼眸,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浅雪的身上。
“我什么时候让浅雪给你送过吃食了!?”慕童谣上前一步,眉黛深凝,挑起了眉梢看向了慕伶歌,满是疑惑地说道:“妹妹,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并没有这么做过啊!”
说着,慕童谣垂下了眸子,看向了幽梅身下的食盒,微微地蹙了蹙眉,道:“即便是,妹妹想要替幽梅开脱,也不应该说是我给你送来的吃食,你瞧瞧,这个食盒当中的吃食,只不过是残羹剩饭,我可是你的姐姐,怎么会给你送这样的东西来吃呢?!”
慕童谣的一句话,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似乎,这个适合并不是慕童谣所送来的似的。
慕伶歌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唇角微垂,不由得眯了眯双眼,看来,慕童谣和张氏是有心想要对付自己身边的人,张氏和慕童谣,没有现在来正面对付自己,便要拿自己身边的人来开刀。
“呵呵!”慕伶歌倏然轻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那也请大娘好好瞧瞧,这么精美的食盒,用来装残羹剩饭,未免也有些……”
“或许,就是这个丫头,用来偷取我的耳环也是不定呢!”慕童谣抬起了头来,冷冷地扫了一眼幽梅,冷然道:“妹妹吃的这么素啊,想来是自己家的丫鬟,看中了我的东西,想要偷盗,然后换些银子来贴补贴补也说不准!!”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抬起了手来,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的发簪,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冷冷地说道:“姐姐打算了皇上赏赐的碧玉滕花的镯子,也是我拿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镯子来替姐姐找补的,难道,我会穷成了这个样子,自己身边的丫鬟会去偷姐姐的一只耳环呢?”
说着,慕伶歌侧目看了一眼幽兰,吩咐道:“幽兰,去将我的首饰匣和装放的银子的匣子拿来,让姐姐和大娘瞧瞧,咱们这里是不是需要一枚耳环来贴补!”
幽兰闻言,应了一声,立即转身走进了慕伶歌的内室当中,不一会儿的功夫,幽兰的手掌擎着两个紫金木匣,从慕伶歌的内室当中走了出来,幽兰将匣子放在了桌案之上,将匣子打开了之后,顿时,张氏和慕童谣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张氏原本以为,慕伶歌的首饰和钱银,只不过是白氏所赏赐的东西,可是,张氏却万万没有想到,慕伶歌的首饰匣之中,金玉首饰竟然有这么多,即便是其中的一个物件,都能够埋下一幢大宅子,又怎么会为了一只耳环,来败坏自己的名声。
张氏的脸色变了几变,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她早应该想到,慕伶歌能够随随便便拿出一枚碧玉滕花的镯子,就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可是,却还是相信了慕童谣的话。
张氏恨不能将手中帕子捏碎,微微地眯了眯双眸,侧目看向了慕童谣。
慕童谣用力的抿了抿双唇,漫过了慕伶歌径直地走到了幽梅的身前,眉梢微微一挑,沉声道:“又或许是这个丫头贪财……”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阙了阙双眸,扯了扯裙幅,径直地走到了慕童谣的身前,侧目看了一眼幽兰,吩咐道:“再将装银子的匣子打开。”
“是。”幽兰应声,将慕伶歌装房着钱银的匣子打开。
顿时,慕童谣将嘴巴张大,仿佛都能够塞进两颗鸡蛋似的,那满满的一盒金子,别说是皇上赏赐的一只耳环,即便是,买上一些成色更加上成的首饰,也是绰绰有余的!
慕伶歌转过了身子,走到了桌案前,从钱银匣子当中拿出了一定金子,放在了桌案之上,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冷笑,挑起了裙幅,俯身坐在了圆凳之上,不染自朱的红唇微启,淡淡地说道:“幽兰和幽梅原本就是我义父的侍婢,在义父过世之时,她们便跟了我,这一匣子的金子,便是义父给他们两个攒下来的嫁妆,怎么,姐姐认为,她们会蠢到去偷皇上的赏赐吗?!”
说着,慕伶歌端起了桌案之上端放着的茶盏,放在了唇角下,轻饮了一口,笑吟吟地抬起了头来,淡淡地看了一眼慕童谣,冷笑道:“皇上的赏赐,可都是不能够变卖的,我的丫头,可不会这么蠢顿如猪的!”
这分明是在指慕童谣蠢,她身份现在可是乡君,怎么能够轻易的容忍这样的羞辱,慕童谣的脸色忽然一沉,冷然道:“妹妹,你的意思是在说姐姐蠢吗?”
“我怎么敢说乡君蠢呢?乡君你多心了。”慕伶歌盈盈地站了起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屑地对慕童谣说道。
“想来,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童谣啊,别冤枉了你妹妹,母亲一定会将这件事调查清楚的,不过……”张氏说着,抬起了下巴,淡淡地看了一眼慕伶歌,继续道:“为了证明幽梅的清白,她还是要跟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