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白氏都舍不得带那白玉金嵌宝福禄簪,今儿,竟然赏赐给了王氏,就算是张氏在怀慕童谣之时,也有没有这个待遇,可见,白氏对王氏腹中的孩子有多看重。
一旁的慕伶歌看着,唇畔勾起了一抹浅笑,瞧着王氏也是欣喜的紧,也不枉费王氏今儿胆战心惊了这么一番。
在白氏的房中歇息了半晌,慕伶歌、刘氏、王氏离开了白氏的房中,一路上,王氏时不时摸了摸云髻之上的白玉金嵌宝福禄簪,唇畔勾起了一抹淡淡地笑意。
慕伶歌看了看王氏,淡淡地笑了笑,道:“四姨娘今儿的委屈也算是没有白受。”
“呵呵!”王氏卷起了帕子,掩住了口鼻,清浅一笑,道:“能够给张氏添堵,我更是欢喜的紧,再者说,咱们也不是为了给三姐姐出口气嘛,只不过,让我不解的是,二小姐只不过交给了我一株干枯了杂草,放在香囊之中,怎么就会让那波斯猫儿发了狂呢?!”
“那并不是普通的草,那一株枯草,名唤香荆荠,味道似薄荷叶一般清香,放在香囊当中,也不会让人产生怀疑,而且,香荆荠人嗅了,并没有什么异样,只不过,若是猫儿嗅到了,便会这般!”慕伶歌解释道。
“原来如此!”王氏和刘氏闻言,瞪大了双眸,齐齐地看向了慕伶歌,异口同声地说道。
“可若是随便用了,倒是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所以,我才命了幽兰,早早的邀请了四姨娘去了柏松苑,给老夫人请安,也倒是为难了四姨娘,怀着身孕,还要配合着咱们演着一出大戏。”慕伶歌抬手轻抚云髻,莞尔一笑,淡淡地说道。
王氏闻言,笑笑道:“倒是也无妨,如果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得了老夫人的赏。”
闻言,慕伶歌之时淡淡地浅笑不语,侧目看向了刘氏,瞧着刘氏比王氏更加的开心,便轻声地问道:“三姨娘,今儿可算是解气了?”
刘氏抬起了自己裹着纱布的手,手腕之上的手钏相互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卷曲的睫毛,在阳光的照耀下,在脸上留下了两道剪影,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淡然道:“瞧着张氏今儿的模样,我就觉得心头解气,虽然,她今儿是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但是,我还是觉得心中好一阵的舒坦。”
“呵呵!”慕伶歌轻声一笑,道:“舒坦的日子往后还多着呢,三姨娘,您可好好好的包养好了自己,以后,天天让你觉得欢心。”
“那我就等着二小姐喽!”
话落,三人一阵轻笑,朝着王氏的清莲苑走了过去。
……
牡丹苑之中,玉兰帮衬着张氏将手包扎了起来,许是,玉兰手中的劲大了一些,张氏的脸色一变,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脸色像是猪肝一般的酱红,一张没有经过岁月变迁的脸上,写满了怒意,不由,张氏沉下了脸,道:“滚出去!”
“是。”玉兰抿了抿唇,知道张氏今儿受了委屈,并不敢多言,猫着身子退出了张氏的房中。
慕童谣的面色冷冷的,像是深冬时的一块寒冰,她只是端坐在那里,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张氏的脸,这一瞬间,慕童谣就像是一幅画似的,可睫羽微微地一眨,即便是这个世间技艺最为高超的画师,也难以捕捉慕童谣的一丝美丽。
“母亲,这件事一定和慕伶歌那个贱人有关系,您可千万不能够放过她啊!”慕童谣举步微摇,径直地走到了张氏的身前,声音一沉,冷冷道。
“哼!”张氏冷哼了一声,抬了抬眼皮,冷声冷气地说道:“今儿,我受了奇耻大辱,你舅父送来的波斯猫儿惨死在她那同样下贱的丫头的手中,这仇这恨,我怎么会轻易的放下!”
说着,张氏顿了顿,继续说道:“只不过,你祖母下了命令,今儿的事不允许追查下去,明理是给我保留颜面,可是暗地里,却是给我脸子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