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和幽梅两人纳闷,相视一眼,平日里,慕童谣瞧见了两人,多少会言语上奚落奚落两人,怎么今天,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两人带着满心的疑问走进了慕伶歌的房中,顿时,两人便闻到了一股子尿骚味,两人蹙了蹙眉,看向了慕伶歌,幽兰举步上前,对慕伶歌问道:“小姐,我们方才瞧见了慕童谣仓皇离去,可是,她又来刁难您了?!”
“呵呵。”慕伶歌放下了手中的药草,抬起了睫羽,看了幽兰一眼,莞尔浅笑道:“本是向着,背地里暗算我来着,可不曾想,自己却吓的尿了裤子。”
“噗嗤!”
闻言,幽兰和幽梅两人,没忍住,大笑出了声来。
幽梅笑出了眼泪来,抬手抹了一把,笑吟吟地看着慕伶歌,说道:“小姐,您怎么能够轻易的放过了她,不给她点颜色瞧瞧!”
“呵!”慕伶歌将手中的一株晒干了的雪见草,研磨成了粉末,放在瓷盘当中,唇角噙着一抹浅笑,侧目看了一眼幽梅,淡淡地说道:“不着急,日子还长着呢,我要一点一点,将她从我手中拿走的全部夺回来,并且加倍奉还!!”
……
回到了沁雪居当中的慕童谣,今儿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恶魔一般,脱下了肮脏的衣裳,慕童谣一张精致的脸,仿佛伤势堆满了一层寒霜似的冰冷。
浅月拿起了慕童谣扔在地上的衣裳,想要拿出去给下人洗,慕童谣瞧见了浅月的动作,冷声冷气地呵道:“你干什么?!”
“回小姐的话,奴婢想要拿去洗……”
“相府还缺这一件衣裳吗?!拿出去给我扔了它!”慕童谣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一般,侧目怒视浅月,冷声呵斥道:“还不赶紧给我滚下去,准备洗澡水,让我沐浴更衣!”
浅月心知,慕童谣是在慕伶歌那里受了委屈,才会拿自己去发泄,可无奈,自己又不能够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拎着慕童谣尿湿了的衣裙,猫着身子,退出了慕童谣的房间当中。
房间当中只剩下了慕童谣一人,眼泪宛如决堤的河岸一般,顷刻之间,簌簌而下,趴在了床榻之上,用软枕捂住了自己的脸,放声大哭。
张氏想着今儿在柏松苑,慕童谣的心中一定憋着委屈,命令玉兰准备了慕童谣喜欢的吃食,带着食盒,来到了沁雪居。
堪堪走到了慕童谣的房门外,就听见了房中传来了一阵啜泣声,张氏蹙了蹙眉,撩起了珠帘,朝着慕童谣的房中瞧了一眼,迈着莲步,走了进去,张氏让玉兰将食盒放在了桌案之上,呶了呶下巴,示意玉兰离开了房中。
张氏径直地走到了慕童谣的身边,抬手轻轻地抚了一下慕童谣的肩,轻声地说道:“谣儿,这是怎么了,怎着哭的跟一个泪人似的?”
慕童谣听见了张氏的声音,倏然回过了身子,一包抱住了张氏,啜泣道:“母亲,谣儿不要做人,以后没有脸出沁雪居了!”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跟娘亲说,莫要让娘亲担心啊!”张氏揉了揉慕童谣一头宛如瀑布般垂下的青丝,急声说道。
慕童谣把头埋在张氏的心窝上,哭喊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不由得,紧了紧环着张氏的手。
良久之后,许是慕童谣哭的累了,缓缓地抬起了睫眸,抹了一把眼泪,启唇道:“今儿,原是……”
慕童谣将在柏松苑之中所发生的一切,告知给了张氏,在听闻了慕童谣的话之后,张氏的脸色骤然一沉,一双凤眸之中,漾过了一抹杀意,面上像是要吃人一般,“竟然有这样的事?!”
“母亲,你可要给谣儿做主啊!”慕童谣摇晃着张氏的手臂,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张氏看着都心疼。
张氏轻轻地抚了抚慕童谣的背,安慰道:“你放心好了,唐管事已经筹划好了,不出两日,娘亲一定要让那个小贱人不得好死!”
说罢,张氏紧紧地抱着了慕童谣,声如蛇蝎般的阴毒,冷声说道:“慕伶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