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靖闻听了慕伶歌的话,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打趣儿道:“好像是有人舍不得放手哦。”
慕伶歌朝着东陵靖的身上看了过去,却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右手,紧紧地抓着东陵靖的衣袂,面色一红,慕伶歌满是嗔怒的瞪了东陵靖一眼,堪堪想要松开手时,忽地,东陵靖一把抓住了慕伶歌宛如柔荑一般的莹白纤手。
“你做什么?!”慕伶歌眉黛一凝,冷冷地瞥了东陵靖一眼,冷声问道。
东陵靖的嘴角上翘,一双眼眸弯成了弦月,眯着的双眸,凝视着慕伶歌,扯了扯嘴角,笑容看上去痞痞的,“看你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如,咱们继续……”
“谁意犹未尽了!”慕伶歌眼瞪如铜铃,贝齿轻咬唇瓣,似乎,自己的双唇上,还残留着东陵靖的味道,想着,慕伶歌的脸色愈发的红了起来,像是熟透了的樱桃似的,等待着东陵靖采撷一般。
东陵靖看着慕伶歌,嘴角之上的坏笑愈发的浓郁了起来,伸出了拇指,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唇,淡淡地说道:“一股淡淡的杏花味,本公子会记住这个味道的。”
话落,东陵靖双手抱在了脑后,竟然躺了下去,全然没有想要离开的样子,慕伶歌紧皱起了眉,冷冷地扫了东陵靖一眼,疑惑地问道:“你为何不离开这里?!”
“离不离开,是本公子的事情,不过,若是你想要留下,本公子倒是也不介意。”东陵靖侧过了身子,朝着慕伶歌挑了挑眉,一脸痞相地说道。
慕伶歌睨了东陵靖一眼,冷声冷气地说道:“谁要留下!这里可是我娘亲的旧居,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
“哎!”东陵靖轻叹了一声,原是嬉皮笑脸,倏然变得凝重了起来,坐起了身子,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可是一个无家可归之人,难道,你连这最后一个遮风避雨之地,也都不肯让给我吗?”
“哼!”慕伶歌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垂下了羽睫,瞥了东陵靖一眼,唇畔噙着一抹冷笑,冷然道:“堂堂护国大将军与端凝长公主之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人笑话,凭借你大晋国三公子的名号,谁人还不愿意收留你!”
“这么说来,你也愿意收留本公子喽。”东陵靖朝着慕伶歌凑了凑,嗅着慕伶歌身上淡淡的药草香,一脸笑意的说道。
慕伶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抿了抿双唇,待东陵靖凑过来之际,猛地一巴掌,朝着东陵靖的脸上甩了过去。
这一次,东陵靖眼疾,一把抓住了慕伶歌的手腕,啧声道:“啧啧,好在本公子这一次反应快,不然的话,又被你这小丫头给打了脸……啊!”
不待东陵靖把话说完,慕伶歌猛地一口,咬在了东陵靖的手腕之上,依旧是上一次,被慕伶歌所咬过的位置,顿时,东陵靖吃了痛,脸色微微一变。
慕伶歌扬起了下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再不送手,你这只手,可就别要了!”
“我说,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咬嘛!”东陵靖另外一只手,朝着自己的唇,自己的颈子,自己的胸口指了指,戏虐地说道:“像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衣冠禽兽!”慕伶歌脸色一寒,沉声怒喝道。
“这么大顶帽子,本公子可享受不起。”东陵靖笑吟吟地道。
“斯文败类!”慕伶歌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本公子从来不曾自诩自己是一个斯文人。”
“登徒浪子!”
“本公子喜欢这个称号。”
“你!”慕伶歌瞪大了双眼,这家伙,竟是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慕伶歌自己怎么骂他,他就是一副不生气的模样,紧握着慕伶歌手腕的手,反而是更加的用了力,好,既然他不想要松手,那就连同他这只手,慕伶歌一并收下了。
左手手腕一抖,贴身的匕首,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的刺眼,猛地朝着东陵靖的扼住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腕划了过去。
东陵靖见状,立马松开了手,不禁向后倒退了一些,剑眉一挑,“你这女人,这么狠心!”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声,从床榻之上跳了下去,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扔在了东陵靖的身上,“每日早晚各服用一次,都已经中了毒,还浑然不知,也不知道,你这大晋国三公子的名讳,是用了多少银两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