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奴婢还是不明白,为何还要试探刘氏和王氏呢?”幽梅问道:“她们不是诚心归顺咱们所用吗?”
“这话倒是不假,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虽然相信她们,但是却不全信,也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来试探试探。”慕伶歌解释道。
幽梅颔首道:“奴婢明白了。”
慕伶歌笑着拉起了幽梅的手,柔了一抹轻声,道:“她们和你们不同,你们是我的亲人,而对于她们,只不过是互相利用,互利互惠罢了。”
……
是夜,天空之上,像是笼罩了一张漆黑的丝绒布一般,点点的繁星似是珍珠,闪烁着夺目的光芒,一轮弦月,高悬于苍穹之上,洒在了一层皎白,银装素裹地笼了一片天际。
沁雪居中,慕童谣欣长的羽睫微微的颤了颤,紧接着,缓缓地睁开了一双凤眸,她抬起了手,手腕之上的手钏相互碰撞,发出了一声声地脆响,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苍白的双唇微启,干涩的喉咙当中,发出了气若游丝地声音,“水……水……”
浅月坐在慕童谣床边的地上,一手拄着头,打了个盹,听见了慕童谣的声音,浅月立马睁开了双眼,迈着小碎步,走到了桌案前,给慕童谣倒上了一杯茶,转身回到了慕童谣的身边,扶起了慕童谣靠在自己的身上,将茶盏放在了慕童谣的唇瓣,“小姐,水来了。”
慕童谣轻饮了一口,感觉一阵甘甜,滋润着自己干涩的喉咙,像是大雨浇熄了火焰山后的一阵清凉。
这时,慕童谣算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撑起了身子,看向了坐在身后的浅月,“我怎么会在沁雪居当中,我不是应该在参加牡丹花卉吗?!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小姐,您都不记得了吗?!”浅月蹙了蹙眉,反问道。
慕童谣不解的看着浅月,微微地摇了摇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个……”浅月一副知情而不敢言的模样。
“愣着干什么,说话啊!”慕童谣瞧见了浅月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的怕了拍被子,沉声呵斥道。
“吱嘎!”
就在此时,张氏推开了慕童谣的房门,正听见了慕童谣的声音,冷冷地扫了浅月一眼,冷然道:“滚出去!”
“是。”浅月无奈的撇了撇嘴,深深地低着头,离开了慕童谣的房中。
“母亲。”慕童谣转过头,看向了张氏,声音略显得有些低沉的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氏卷起了帕子,拭了一下眼角溢出的泪花,抿了一下唇,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走到了慕童谣的跟前,拉起了慕童谣的手,安慰道:“娘的谣儿,今儿所受到的委屈,娘亲一定会替你讨回来,绝对不会让那个小贱人得逞的!”
“母亲,女儿只是记得,在台上给皇后娘娘献舞,可之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莫不是让慕伶歌那个贱人赢了吧?!”慕童谣忽地想起了慕伶歌在牡丹花卉之上的表现,惊讶的看向了张氏,沉声问道。
张氏闻言,瞧着慕童谣并不是想要让自己宽心,而是当真不记得了之后的事情,轻叹了一声,轻声地呢喃道:“不记得也好。”
“母亲,您说什么?!”慕童谣眉黛深蹙,瞧着张氏的脸色难看的紧,想来定然是在牡丹花卉之上,自己出了什么岔子,才会如此的,“莫不是,女儿在牡丹花卉之上……做了什么吧?!”
张氏摇了摇头,拉起了慕童谣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慕童谣的手背,安慰道:“娘亲的好谣儿,你只需要知道,这一切的过错,都是因为慕伶歌那个贱人,其余的,都不重要,你且好生的修养,这几日,娘亲便给你出气,到时候,你就且等着瞧,慕伶歌那个贱人,是如何被砍去手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