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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慕晋元将手中的茶盏奋力的摔在了慕伶歌的面前,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慕伶歌,沉声怒喝道:“什么事!?还不是你做出好事?!”
慕伶歌撩起了裙幅欠了欠身,轻轻地低下了欣长羽睫,眉黛轻凝,不解地道:“女儿不明白父亲话中之意,还请父亲明示。”
“你自己看看吧!”
慕晋元一把抓起了书桌上的书信和玉佩,扔在了慕伶歌的面前,慕伶歌拾起了玉佩,拿在了掌中细细的看了看,唇角扯出了一抹浅笑,淡淡地说道:“这枚玉佩怎么会在父亲这里?”
“如此说来,你是认了!”慕晋元的脸色一寒,似是堆起了一层寒霜,眯了眯一双鹰眸,冷声说道:“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父亲,这枚玉佩乃是恩师的遗物,女儿遗失了许久,也知道为何会在父亲这里?!”慕伶歌蹙了蹙眉,甚是疑惑的说道:“这么玉佩又为何在父亲的手中?”
“你还想狡辩吗!?”慕晋元冷喝了一声,说道:“你好好看看书信,然后在扯谎!”
慕伶歌拿起了书信,扫上了一眼,心中泛起了一丝冷笑,果真是如蓝心所说,张氏给自己下了一个套,慕伶歌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书信死死的攥在手中,冷然道:“荒谬!”
“哼!”慕晋元眯了眯眸,冷声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女儿不解,父亲的手中为何会有这样的书信,这封书信又是何人交给父亲的?”慕伶歌没有回答慕晋元,而是反问道。
慕晋元侧目看了一眼张氏,道:“你来说吧。”
“是。”张氏应声,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慕伶歌,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一双狭长的凤眸之中漾过了一丝凛凛的寒意,“伶歌,本以为这两年,你是外出寻医,可没想到,你竟然在外面干出这等与人苟且之事,无媒苟合你可对得起你父亲,你让我怎么和你死去的娘亲交代啊!”
“无媒苟合?!”慕伶歌眉黛一凝,阙了阙眸,眼眸之中满是震惊地道:“这样的罪名,女儿可万万担当不起啊!”
“伶歌,事已至此,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张氏冷冷地扫了慕伶歌一眼,冷然道:“念在你年幼无知,老爷和我一定会轻罚你的。”
“大娘,女儿做过的事情,一定会供认不讳,可是,女儿若是没有做过,就算是屈打也不会成招的!”慕伶歌字字铿锵有力,正气凛然的抬起了头,目光迎着张氏顶了回去。
“哎!”张氏轻声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唇,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向了慕晋元,“老爷,妾身也没有法子奉劝这丫头了,倒不如,传唤蓝心丫头,过来问话吧!”
“不撞南墙不回头!阿四,去牡丹苑把蓝心给我带过来!”慕晋元大声的朝着门口吩咐道。
“是!”阿四站在门口应了一声,立即向着牡丹苑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蓝心颤颤巍巍地站在阿四的身后,来到了慕晋元的书房当中,蓝心的瞳仁左右快速的转了转,额头之上汗流如浆,冰冷的双手微微地颤抖,紧抿的双唇散去了血色,迈过了门槛,蓝心俯身跪拜,“蓝心见过老爷、夫人。”
慕晋元鼻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应答,“嗯!”
张氏瞧着蓝心前来,并且发髻上簪着慕童谣的金簪,嘴角上的冷笑愈发的浓郁了起来,挑了挑眉,轻咳了一声,稍稍掩饰了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冷声问道:“蓝心,我问你,昨儿一晚,二小姐命你去了哪里?!”
“回、回大夫人的话,奴婢、奴婢……”蓝心偷着看了一眼慕伶歌,见她的脸上满是自信的神色,朝着自己稍稍的点了点头,蓝心正了一下音色,道:“奴婢奉二小姐之命,前往京城东郊三十里的无人之谷,为二小姐寻找能够医治大小姐身上顽疾的医书。”
“你说什么?!”
张氏和慕晋元同时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齐齐的将目光投向了蓝心,前者,是因为没有想到,蓝心会在这个时候反水,而后者,这是满心的疑惑,这和张氏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蓝心闻言,身子一颤,道:“奴、奴婢说,二小姐是因为前两日,不能够帮着大小姐医治身上的顽疾,感到满心的愧疚,所以,特意命了奴婢和幽梅姐姐,前往当年二小姐医治好身子的地方,寻找几本医术。”
“蓝心!”
徒然,张氏冷喝了一声,脸色倏然一僵,目光之中充满了滚滚的杀意,水袖中双手紧握,指节泛白,一双冷眸,深深地剜了蓝心一眼,“你可要仔细着回话!”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蓝心低下了眼眸,不去看张氏的双眼,身子向后缩了一下。
“呵!”慕伶歌轻笑了一声,缓缓地将目光挪到了慕晋元的身上,唇畔含笑,对慕晋元说道:“父亲,蓝心的话,您也听见了,对于女儿苟且之事,女儿可万不敢当这个罪名!”
“那你说,这封信你要怎么解释!”慕晋元的脸色稍稍有所恢复了一些,可声音,却是依旧冰冷。
慕伶歌莞尔一笑,盈盈地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慕晋元的书桌前,低下了头,看了一眼慕晋元在书籍上摘抄下来的金句,拿起了砚台上的狼嚎笔,沾了沾墨,紧接着,慕伶歌用和慕晋元一模一样的笔记,书写了那些金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