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慕伶歌冷哼了一声,冷然道:“若是唐管事没有这个本事,怕是,连外府的管事也没有这个资格,我到时不介意,去寻求父亲,给咱们府上换一个账房和管事!”慕伶歌冷眸瞥了一眼唐管事,冷声冷气地说道。
“这……这是唐某的疏忽,账房里还有银子、有银子,我这就给二小姐发月银。”唐管事额头冷汗直流,脖颈上的喉结上下的动了动,声音颤抖的对慕伶歌说道。
闻言,慕伶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唐管事,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是这样,那唐管事的话,还想有些自相矛盾了吧!”
显然,慕伶歌并没有想要放过唐管事的样子,抬眸看了一眼慕伶歌,唐管事道:“那二小姐,您还有何吩咐吗?!”
“吩咐?!”慕伶歌盈盈地别过了身子去,唇角冷笑愈发的浓郁了起来,“吩咐倒是谈不上,我只不过是想要问问,唐管事在我还没有进门之前,所说的话,究竟是何意思啊?!”
“这个……”
唐管事的脸色阴沉的仿佛笼罩了一层乌云,一双三角眼,偷着打量着慕伶歌的眼色。
慕伶歌看着唐管事的样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看来,若是不在外府立威的话,怕是连一个外府的小小管事都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相府上下,都为张氏之命是从,想要瓦解张氏,就要先将张氏最为在意的权势一一瓦解,倒不如,就从现在开始!
慕伶歌扯起了裙幅,俯身坐在了椅子上,侧目看向了幽兰和幽梅,吩咐道:“我记得,前两日,在祖母的柏松苑当中,祖母曾经说过,我也是这相府的主子,既然是主子,管教一个奴才,应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吧!”
“小姐说的极是!”幽兰和幽梅,冷笑着看向了唐管事,异口同声的说道。
“既然是这样,对待目中无主的外府奴才,按照咱们相府的规矩,应该要怎么惩治?!”慕伶歌冷冷地扫了一眼唐管事,淡淡地说道。
“掌嘴十五!”幽兰冷声回道。
慕伶歌阙了阙眼眸,盈盈地抬手一挥,道:“那还不动手!”
“是!”幽兰应了一声,猛地一把掌,重重地抽在了唐管事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幽兰用了全身的力道,这一巴掌下去,直接抽的唐管事在原地转了一圈,刚刚站稳了身子之后,幽兰的第二巴掌倏然降临。
“啪!啪!啪……”
幽兰没有停手,一脸十五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纷纷落在了唐管事的左脸上。
“噗咚!”
当十五下结束了之后,唐管事身子一软,一下子跪在了慕伶歌的面前,本想着借此羞辱羞辱慕伶歌,没想到,却给自己招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唐管事刚欲开口说话,一颗黄灿灿的牙齿,从唐管事的口中掉落了下来,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瞧着唐管事狼狈的模样,慕伶歌缓缓地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唐管事的身前,不咸不淡地说道:“若是唐管事对我的处罚有何不满的话,可以去找大娘求个公道!”
说罢,慕伶歌漫过了唐管事的身前,径直的走出了外府的账房。
账房外,循声而来的外府小斯,纷纷朝着账房当中看了过去,瞧着慕伶歌铁腕凌厉,一个个的小斯纷纷的低下了头,给慕伶歌让开了一条路来。
平日里,唐管事狗仗人势,对外府的小斯没少克扣,瞧着被慕伶歌责罚的唐管事,一个个都面楼喜色,不知道何人叫了声好,紧接着,掌声如潮一般的响彻在外府账房外。
“真是解气!”幽梅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脸上扬起了一抹喜色。
慕伶歌侧目看了一眼幽梅,莞尔一笑,道:“你舒坦了便好!”
说着,慕伶歌一双星眸,微微地眯了眯,一道寒意,从慕伶歌的双眸之中射出,仿佛,周围的空气,都随着慕伶歌的眼色,而降低了些许的温度,“只怕,心小如针的唐管事,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怕是稍后,就会去找张氏诉苦,且不会消停呢。”
“小姐,您是怕张氏再有什么小动作吗?!”幽兰蹙了蹙眉,对慕伶歌问道。
“不!”慕伶歌驻足,朝着牡丹苑的方向看了过去,微微地扬起了下巴,冷声说道:“我还怕张氏不刷什么花样呢,如若张氏真的隐忍了下来,一切可就没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