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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去之后,张氏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一般,一双狭长的凤眸之中,射出的凛凛的寒芒直视慕伶歌,“没瞧出来,两年的时间不见,你到时练就了一张巧嘴!”
“呵呵,”慕伶歌阙了阙眸子,莞尔一笑,淡然道:“这一切,都要多谢大娘成全,若是没有大娘,慕伶歌也就不会成为今日的慕伶歌。”
说罢,慕伶歌拉住了蓝心,转身就要离去,刚刚走了没几步,慕伶歌侧目看向了张氏,“哦对了,李妈妈打碎大娘和父亲的定情之物,又借机嫁祸给女儿,父亲说了,这是重罪,若不重罚,大娘岂不会落人口舌,相府的大夫人,一项赏罚分明,大娘不会有心包庇吧!”
话落,慕伶歌没有个张氏任何回话的机会,径直朝着寒月居走去。
张氏将双手捏的咔咔作响,一双冷眸怒视着慕伶歌离去的背影,心中恨意凛然,瞧着慕伶歌和她娘亲相似的容颜,张氏猛然回过了身去,一巴掌打在了李婆子的脸上,“没用的东西,让你办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留着你何用!”
慕童谣踱步上前,轻轻的扯了扯张氏的袖口,道:“母亲,这事儿也不能责怪张妈,还不都是慕伶歌那个贱人巧舌如簧,又不守规矩彻夜不归,才坏了母亲的好事!”
“哼!”张氏冷哼了一声,微微的眯了眯双眼,冷然道:“我早晚会废了那个贱人,瞧她一副狐媚相,竟然也想妄图狐媚东陵公子!”
“还有这事?!”慕童谣脸色一变,“凭她一个下贱戏子生的庶女,也想高攀东陵公子,母亲,这事您不必烦忧,东陵公子是什么分身,怎么会看上她!”
“乖女儿,你好好加把劲儿,眼下,二皇子是太子人选的大热门,若是你真的能够嫁给二皇子,到时候,你就是太子妃,还不是动动小手指就能捻死那个贱人的事。”张氏挽起了慕童谣的手,轻轻地在慕童谣的手背上拍了拍。
忽地,相府的门外停下了一辆马车,车夫走了下来,将蒙在马车上的幕布扯了下来,顿时,一阵阵的杏花的香甜,传入了张氏的鼻端当中。
张氏蹙了蹙眉,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下来,目光瞟向了正要往相府搬花的花匠,冷声呵斥道:“谁让你们送这些杏花来的?!”
花匠闻言,立即躬身见了礼,道:“下的是受了相府外门崔管事指令,才将这一马车的杏花送来的。”
“崔管事?!”张氏眉黛深凝,冷然道:“好大的狗胆子,相府的下人谁人不知道,杏花是那下贱的戏子喜欢的花卉,老夫人严令禁止有关那贱人的一切,出现在相府之中,来人,将这花匠给我敢出去!”
“是!”
张氏转过了身子,朝着相府内院走去,李婆子战战兢兢地跟在张氏的身后,一声不敢多言,生怕张氏真如慕伶歌所挑唆的那般,重重的责罚自己。
刚到了后花园,张氏忽然驻足,顿时僵在了原地,双手微微颤抖,眼瞧着这一院子的杏花,张氏勃然大怒,“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忙着栽种杏花的丫鬟,闻言,立马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张氏的身前,屈膝见礼,道:“回大夫人的话,这杏花是老夫人命奴婢们栽种的。”
“老夫人,这怎么可能?!”张氏凝眉,声音愈发的颤抖,这么多年了,张氏最恨,便是慕伶歌的娘亲,若不是她的出现,慕晋元怎么会对自己不闻不问,她死了之后,更是让慕晋元肝颤寸断,这么多年了,慕晋元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就连纳妾,也都有她的影子在。
半年了,慕晋元甚少踏入牡丹苑,今儿是三夫人、明儿是四夫人、后儿是五夫人,好像慕晋元刻意在避及自己似的。
没了夫君宠爱的女子,即便是张氏有高贵的身份,即便是她将着相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可就是走不进夫君的心里。
“咔咔……”
张氏双手紧攥成拳,欣长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之中,微眯的双眸之中,掀起了一片的冷然之色,张氏深吸了一口气,激动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说,老夫人为何想要种植杏花?!”
“回大夫人的话,老爷寿宴当晚,老夫人因为厥逆之症昏厥不醒,是二小姐用杏花做药,才让老夫人身子康健的,二小姐还说,若是老夫人不想厥逆之症再犯,最好要在园子里种上杏花,常闻杏花香,可减少厥逆之症复发。”丫鬟如实道来。
“慕伶歌,又是慕伶歌,她处处都和我作对!”张氏的身子抖如筛糠,气性愈发的大了起来,看着院子的杏花,张氏冷声呵道:“这个贱人,本夫人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