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慕伶歌贝齿轻咬唇瓣,沉声怒喝道:“登徒浪子!”
“呵呵,若不是我这个登徒浪子,怕是明儿一早,堂堂大晋国相府的二小姐,刚一出这客栈的门,就会被认为是个贼人!”说着,东陵靖绕道了慕伶歌的身后,伸出了双手,环住了慕伶歌纤细的楚腰。
暮然,慕伶歌转过了身来,冷冷的剜了东陵靖一眼,“滚开!”
话落,慕伶歌的双手猛然用力,将东陵靖的双手震开,冷冷地剜了东陵靖一眼,说道:“若是你再不离开,那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气……嗯……”
东陵靖的话还没有说完,慕伶歌一把抓住了东陵靖的领子,朝着东陵靖吹出了一口兰气,顿时,一股散发着幽幽药草的香味,传入了东陵靖的鼻端当中,东陵靖的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慕伶歌一把推开了东陵靖,“噗咚!”的一声,东陵靖摔在了地上。
湛蓝色的丝绒布一般的夜空,投射出了第一道光线,须臾,天空像是被一双大手扯出了口子似的,一道道的光想投射了下来。
一道晨光透过了窗纱,射进了房间当中,照在了东陵金的脸上,东陵靖微微的眯了眯眼,伸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撑起了身子之后,朝着房间四周看了看,此时的房间之中,已然没有了慕伶歌的身影。
东陵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愈发的有趣,竟然能够口吐迷烟,让堂堂大晋三公子之首,昏迷了一夜。
……
慕伶歌身着东陵靖所准备的水蓝色的云锦华服,身后跟着蓝心,来到了慕府的正门外。
朱门旁,两个守卫瞧见了慕伶歌,顿时一惊,想着慕伶歌回府那日,断了守卫的手腕,身子就忍不住的颤了颤,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慕伶歌。
其中的一个守卫,听闻昨儿,大夫人已经将慕伶歌禁足在了寒月居,可是现在,竟然出现在了府外,这事若是传到了大夫人的耳中,还不治自己个失职之罪。
慕伶歌紧紧的抓着蓝心,事已至此,她不想再给张氏任何的机会,让张氏和蓝心接触,让蓝心在狠咬自己一口。
侍卫刚欲上前,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身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股子的脂粉味。
回过了头来,赫然瞧见张氏就站在自己的身后,顿时,守卫感觉双腿发软,声音瑟瑟的道:“大、大大夫人……”
瞧着张氏阴着一张脸,慕伶歌的唇畔含笑,朝着张氏欠了欠身,道:“女儿见过大娘!”
“我不是说过,要你禁足寒月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张氏漫过了守卫,径直朝着慕伶歌走了过去,瞧着慕伶歌身旁的蓝心,张氏的脸色古井无波,甚至,没有丝毫感觉到威胁。
“大娘,女儿今儿前来,自然是要和大娘说说,关于女儿偷盗大娘镯子的事情,既然,蓝心说是女儿指使她所谓,女儿就连夜将她寻回,也想着和大娘当面对质。”
张氏冷冷的扫了一眼慕伶歌,的确,自打这个丫头回来之后,张氏发现,她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平日里,她见了自己,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儿似的,可现下,都敢直视自己的双眼了。
“哼!”张氏的心中冷笑了一声,以为能够将蓝心找回来,这件事情就算完事了吗?!
张氏的双手环胸,摆出丞相府大夫人的威严,冷冷的剜了慕伶歌一眼,沉声质问道:“我问你关于偷窃之事了吗?我本是罚你禁足,可你却为何从府外而回,难道,你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不成!”
往昔,张氏在相府之中善罚分明,端着一副大夫人的姿态,将相府搭理的井井有条,不曾有人敢违背大夫人的命令。
人前,高贵的大夫人,在下人的眼中,是不可违拗的,可偏偏,今儿,慕伶歌对她的责罚视若无睹,当着众人的面,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走了回来,并且,还带回了蓝心。
这摆明是在挑衅她大夫人的威严。
张氏有些急了,举步跨过了门槛,逼近了慕伶歌,冷声质问道:“谁让你出来的!”
慕伶歌微微扬起了下巴,目光之中充满了自信,盈盈地抬起了素手,轻抚云髻之上的发钗,清浅一笑,道:“大娘的意思是,偷盗是小事,而女儿擅自出府,违背了大娘的责罚才是重要的事情,若当真如此,女儿便无话可说。”
说罢,慕伶歌一双星眸,冷冷的瞥了张氏一眼,转过了身去,看向了蓝心,冷声说道:“女儿一项知道大娘赏罚分明,若是大娘执意如此,女儿便只好和这偷盗的丫头一同禁足,待父亲下了早朝,亲自去找父亲承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