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何必提起那上不得台面的人?主子爷怕是早就将她忘记了,不是她在旗,四福晋会容下她?”
佟佳氏失望又疑惑的叹息:“我是想弄明白四爷怎么就偏偏幸了她?虽说因为她乌雅格格会失宠一月有余,但这些不足以让四福晋留下她,其中定然有什么缘故。”
佟嬷嬷搀扶这佟佳氏落下,亲自端上了茶盏,“能有什么缘故?那丫头就是个爱慕虚荣的,机缘巧合被主子爷受用了,她不过是福晋随意养得一条狗罢了,主子爷对德妃娘娘一直存着心结,人前怎么也不会给乌雅格格难堪,四福晋是个厉害的还能看不出端倪?留下了西林觉罗氏,打得就是乌雅格格脸面,如今乌雅格格那句二十岁后再嫁人的言论已经是笑柄了,没看宫里德妃娘娘都没给她出头反倒赏赐了四福晋。”
“您不放心西林觉罗氏,奴婢看出她有几分心思,不过奴婢想着她即便是福晋养得···最擅长的就是会咬人。她同主子您位份差得悬殊,您看热闹便罢了,不说孝懿皇后照顾主子爷的情分,就说您···可是一门双公的佟家,您又是嫡出,不是大老爷去得早,皇子福晋也做得,六爷可是最疼主子您了。”
佟佳氏仿佛没听见佟嬷嬷的话,自言自语的说道:“一个两个都在忙什么?前两日陪着福晋去出门,听说太子爷和大爷,九爷都纳了一个,三阿哥爷瞄准了一位秀女准备请旨赐婚,荣妃已经答应了,这些皇子爷纳妾都赶到一块?真是稀奇的很。”
“这不是要选秀了?皇子阿哥如今什么不较劲?”佟嬷嬷压低声音,“秀女才是您应该注意的,那丫头出身的人不足为惧,奴婢听说她是灌了药的。”
佟佳氏揉了揉额头,“我总觉得事情没想得简单,可惜得是四爷只会同福晋说。”
佟佳氏自嘲:“我只是他的侧福晋,即便娶进门时宠着,也只是他的妾,这辈子别压倒福晋。”
“主子。”佟嬷嬷心疼得不行,谁让主子被四爷看重了?当时四福晋已经入门,主子只能委屈,“您的委屈四爷晓得,恕奴婢多句嘴,您也得早日生下儿子才好。”
“再等等,还不到时候。”
佟佳氏手心捂着小腹,还不是时候啊。
偏僻的院落里,梦馨在屋子里练瑜伽,琴棋书画那种富贵人家小姐的才艺,身为孤儿饱经世态炎凉的梦馨一概不会也不知道,当时她曾经戏言,她一旦穿越回去也就是个丫头命儿,如果早知道有穿越这种事,梦馨绝对不会这么说。
在院子里关着,也没什么小说看,女戒女则什么的梦馨看了一遍就丢下,繁体竖版没标点符号的书籍哪怕是话本杂记等等闲书,梦馨阅读起来都有障碍,她在院子里关着不可能外出,一日三餐一个倒,梦馨心宽体胖,最近明显感觉下颚圆了。梦馨又不能再院子里跑步减肥,只能趁着没什么人在的时候练练瑜伽。
兰翠问过她,梦馨辣气壮的说祖上传下来的养生功法,事关梦馨祖上,兰翠自然不会深问,至于她是不是去同四福晋说,梦馨没觉得有多重要。
对比隔壁室友的怪癖来说,梦馨真不算是什么,隔壁那位大早晨随着公鸡打鸣,晚上随着小狗狂吠,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梦馨只记得感叹了一句,四爷府邸人才辈出啊。
这还不算什么,比时钟更为准确的是,每到整点的时候,隔壁那位格格会大喊,“打雷,下雨,收衣服喽。”
梦馨停下瑜伽动作,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气息重新沉在丹田,果然,够准时,省了带手表了。这位格格,梦馨在屋里透过窗户看过一面,不是她不想去看望她,只是看她如今的状态少惹为妙。
梦馨本身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怎么看她都像是压力过大而疯癫的人,不过胤禛连这样的女子都上过,荤素不忌,梦馨扬声道:”准备好了吗?我要洗澡咯。”
“热水已经准备妥当了,今日厨房的烧水婆子都给了咱们一壶热水。”
兰翠习以为常的跳开帘子进屋禀告,“晚膳时还会多一道鱼。”
梦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府里有什么喜事?”
没有喜事的话,她就是一荤两素,胤禛不愧是信佛,荤菜只能找出几跟肉丝,素菜嘛,不是萝卜青菜,就是青菜萝卜,梦馨觉得她胖了真是没天理。
“听说是主子爷考较大阿哥的功课很满意,难得的称赞了大阿哥几句,福晋一高兴,就让府里加菜。”
大阿哥指得是弘晖吧,这个可怜的小子摊上了胤禛做阿妈,哀悼一下弘晖的不幸,雍正也许是个勤勉的好皇帝,但他绝对不是好阿玛,如今在胤禛身边潜伏着疑似清穿女,不知道···
梦馨撩了水,舒服的沉到水里,她不懂得医术,不懂任何的药方,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炮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