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砚指了指屋内。
祁夫人快步进了屋内,沈瑜正要松口气时,外面又进来两个人。
他顿时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里。
因为进来的这两个人。
一个是祁明月的兄长祁靖,另外一个,则是祁明月的未婚夫戚子忱。
祁靖带戚子忱到国公府时,刚好看见祁夫人的马车远去。
他询问小厮得知,说是有人来府里报信,说祁明月今日在花宴上出了点意外,但究竟是何意外,却没说清楚。
祁靖不放心,便带着戚子忱一同过来了。
他一进来,便问:“敢问王爷,舍妹在这里出了何事?”
“啊,这,这……”
傅景砚快速瞄了一眼沈家兄弟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祁靖自然是瞧见了。
他刚转过头,沈瑜嗖的一下蹿到了沈琢身后。
祁靖:“……”
秋风飒飒,吹的落叶飘零。
祁靖听完始末后,顿时双手握拳。
沈瑜立刻解释道:“我只想教训她一下,并不知道她中药了!”
祁靖虽然不喜欢沈瑜这个花花公子。
但他也知道,这些年,沈瑜小错不断,但大错却从没犯过,虽然他确实跟祁明月不对盘,但还不至于下作到,会给祁明月下药。
而听刚才他们那意思,几位皇子,今天也突然来了!
那么这事,怕是跟几位皇子脱不了关系。
祁靖怒不可遏。
他们国公府已是这般退让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揪住明月不放!明知道她已与人在定亲了,竟然还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祁靖气的脸色铁青,他压着怒气问:“敢问王爷,在明月酒里动手脚的人呢?”
“本王的人找到她时,她已经死了。”
祁靖:“!”
正说话间,紧闭的房门突然响了。
院中的众人纷纷转身。
就见眼圈发红的祁夫人,扶着祁明月从房中出来。
一向骄傲明艳的祁明月。
此时像是被风雨摧残过的花朵,脸色苍白垂着头。
祁靖何曾看过她这样,当即叫了声:“明月!”
他快步上前,想去扶她,祁明月却是下意识躲开,朝祁夫人身边靠了靠。
祁靖的手落了空。
祁夫人看到台阶下的戚子忱时,神色一顿,旋即闭了闭眼睛,道:“先回府。”
众人给他们让开路。
祁夫人拥着祁明月走了,全程都没看沈家兄弟一眼。
沈瑜缩在沈琢身后,心里一时五味杂全。
虽然他一直都盼望祁明月出丑,但他却从没想过,让她用这种方式出丑。
祁靖攥了攥拳头,跟着祁夫人走了。
戚子忱看了一眼戚如翡,想说话,但鉴于现在,他是祁明月的未婚夫,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该陪在祁明月身边。
他便同戚如翡打了声招呼,也跟着走了。
沈瑜心里正烦躁时,就听到有人在抽抽搭搭的哭。
一扭头,看到戚如翡身侧,哭哭啼啼的时欢时,他更是鬼火直冒:“哭哭哭,我跟祁明月都还没哭呢!你有什么好哭的!”
时欢本就因祁明月之事,格外自责。
现在听到沈瑜这话,眼泪落得更凶了:“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傅景砚额头的青筋迸了迸。
他上前,将时欢护在身后,语气冷了几分:“此事出在本王的王府中,是本王的过错,来人,将今日接触过祁小姐吃食酒水的侍女,统统杖毙,其余伺候的人,全部发卖。”
这话一出,院中气氛顿时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