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悬吊的少女 6、7、8、9(2 / 2)

“原来是这样。”

“还有一点儿,注意到了吗?”慕容雨川指着女孩的右肩膀。

“看到了,有点红肿。”

“说明脱臼过。”

美奈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寒颤。“她想尝试逃跑,挣脱的时候弄的……”

“这样……”慕容雨显出了怀疑。“你知道要让肩膀脱臼得需要多大的力量吗?”他摇了摇头。“那种疼痛会让她在胳膊脱臼之前就昏厥过去的。”

美奈子忽然改变了一贯的温顺,她责备的瞪了一眼慕容雨川。“你知道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强*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吗?”

慕容雨川看着她脸上的痛苦,说不出话了。泪水重新噙入她的眼睛里。

慕容雨川挠了挠头发,尽量保持平静的语声,继续说:“检查一下她的tun部,看这里,有被绳索捆绑过的痕迹。”

美奈子皱起了眉。

“还有这里。”慕容雨川指着女孩的脚踝。

两个脚踝上都有一圈黑紫色的瘀肿。

“捆绑得相当用力。她的两只手腕上也有相同的痕迹。我们发现她时,她的双脚并没有捆绑绳索,这是她被囚/禁时造成的。”

“她的左手腕内侧还有几条新鲜的划痕,很深。”美奈子说。“罪犯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不是罪犯弄的。”慕容雨川看着女孩手腕上用力划出的刀疤。“上个月她因为分手尝试过自杀。”

“连这个你都能看出来?”美奈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雨川。

慕容雨川故作神秘的说。“你想不想知道原因?”

美奈子连忙点头。

“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美奈子探过头去,淡淡的芳香飘入慕容雨川的鼻孔。慕容雨川贴在她耳边悄悄说:“其实我也看不出来,我是听别人说的。”

“啊呀,你。”美奈子气得哭笑不得,扬手比划着,想在他头上拍一巴掌。

“你不想说就算了。”美奈子嘟哝着。“我可以问乔老师。”

乔凯这个名字对慕容雨川颇有杀伤力。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不自然。“你想问什么,尽管说吧。”

美奈子说:“罪犯为什么要那样残忍的对待她?”

“你是说钉穿她的手脚?”

“嗯。”

“一种象征。”

“象征什么?”

“还记得我在专案组开会时讲到的吗?带有宗教暗示的十字。杀害李淑珍的凶手在她的腹部切割出十字形的刀口。而这个女孩,直接被钉在了十字架上。”

“你是说凶手是同一个人。”

“很多以杀人为乐趣的凶手,他们的作案手法都具有象征性。这是心理上对“自我”的一种强调。”

“按照你所说的,凶手应该是一个基督徒……”

“准确说是一个伪基督徒。”

“那他为什么还要拔掉她的牙齿?”美奈子话一出口,被自己吓了一跳。

“你看到了?”慕容雨川略显迟疑。

“我有注意到你刚才翻开她的嘴唇。”

“不是我不想说,我怕会吓到你!”

“学长,请你不要轻视我。”美奈子故意做出强硬的模样。

慕容雨川不以为然。“凶手拔掉她的牙齿其实跟宗教信仰毫无关系。他这么做的用意其实很简单。为了方便口*。万一被害人想要反抗,有可能咬住他那个东西。”

尽管美奈子有心理准备,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在jian杀案中,这种情况也很常见。”慕容雨川说。“不仅如此,这个家伙相当谨慎。他用漂白剂擦洗被害人的身体,就是为了清除一切犯罪证据。他还剃光了被害人的毛。在正常的性行为中,由于双方身体摩擦,很容易把自己的毛留在对方的毛中。他剃光了女孩下面,这样我们根本别想找到他的毛发。”

他忽然住了口,发现在场的人都呆呆的望着他。当着一帮人的面,给一个女孩子讲A+的剧情,慕容雨川有点忘乎所以了。

美奈子脸颊红得像一个苹果,脑袋几乎埋到了胸口。大概从小到大,都没人对她讲授过这么详细的生理常识。

“咳咳,”慕容雨川赶紧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根据犯罪统计,很多的强奸犯都有恋//童癖。从心理方面来说,罪犯剃光受害者的毛,也是为了增加性快/感,他可以把受害者幻想成一个儿童。”

美奈子用力摇头,仿佛要将脑子里那些污秽的罪行统统甩出去。“这样的人简直和动物没有区别。”

“事实上还比不上动物。”慕容雨川冷笑,“动物的行为只不过为了适应自然的需要。而人却不一样,他们作恶,往往连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美奈子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想象到一个人会做出这种事来,他发疯了是吗……”

慕容雨川望着病床上双眸紧闭的女孩,回答道:“没有发疯,恰恰相反,这种人意识清楚,做事有条有理。”

美奈子问:“那你觉得凶手是什么样的人?这个女孩有可能认识他吗?”

“我到不这样想。罪犯把塑料袋塞进她的气管里,与其说想憋死她,不如说是为了折磨她。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死是活,无论她是否活着,对罪犯都不构成威胁。如果是熟识的人所为,罪犯肯定不会留下活口。”

抢救成功后女孩被医生们推出急救室,送到重症病房,她还没有恢复意识。慕容雨川站在走廊里望着,美奈子站在他身旁,轻轻的说:“还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是谁。”

“如果我猜的不错,她就是前几天广播学院失踪的那个女学生陈梦瑶。”

“……”

此刻,

走廊里充满着冰冷的质感。

钟楼的钟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一种毛骨悚然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