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笼罩着淡淡愁绪的话语从汲墨的口中飘了出来:“因为,这是你应该做的,也是你和你弟弟的使命,老君绝不会害你们,但前提是你们要站在他这边,他一个人撑了这么久,你要体谅。”
还使命,凌向月斜睨向他,真想骂他一句脏话。
使命个大鬼头,他以为他是将仙下凡完成任务啊?
还体谅?她见都没见过他,体谅他什么?莫名其妙。
如今她肚子里怀着那个男人的骨肉,为了孩子的将来,她当然是站在自己孩子爹的一边,理这个莫名的老君干什么。
“哦,要我站在他那一边没问题,但前提是不要让我办事。”她提出条件。
反正站不站都一样,那是他们男人之间的战争,干嘛牵扯上她。
有本事就靠自己,靠她一个小女子能帮上什么忙。
汲墨神情冷冷的,同样睨着她,问道:“那要你何用?”
凌向月死撑着:“既然没用,就当我不存在。”
“你当真不顾及你爹的安全?”
说不顾及是假的,凌向月没说话,两人静静的站着各怀心事。
“既如此,是不给你教训你不长记性了,三天,三天后你爹会失去一条腿。”说完汲墨就要无情的转身离开。
里面的货架上有机关,他只需要一推开货架便能进入暗道离开。
凌向月头皮发硬,猛然拉住了他朝墙壁的货架上走去的身体。
“你们这是威胁,还说不会害我?”
再怎么样,她不敢拿爹爹的一条腿来作赌注,万一,万一他们说到做到,爹爹成了残疾,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汲墨冷漠的转过身来,拔开她的手,冷声说道:“不会伤害你,可没说不伤害你爹。”
“你!”凌向月气结。
这时青竹和掌柜的吵完了架,喊了一声:“小姐,你在里面吗?怎么还不出来?”
青竹似乎是被掌柜的拦下了:“你不能进去!”
青竹推开他:“你给我滚开。”
凌向月忙回应一声:“青竹,我马上就出来了,你等一下。”
汲墨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个月,再给你一个月时间,需要蝾螈皮再找我拿。”
说完也不等凌向月回话,便径直推开货架,打开一条暗道,又将货架推回原位,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两眼,便消失在货架后的墙壁里。
青竹听到小姐的声音,放下心里,横了堵在她面前的掌柜一眼:“还堵在这里干什么?让开!”
凌向月打开一货架的小门,从里面拿了一些珠宝出来。
出来时青竹正提防着掌柜。
“小姐,你可出来了——”青竹上前打量小姐手上的珠宝,想看她挑了这么久究竟是挑了什么好东西。
一抓一大把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宝贝。
青竹还待看清楚,凌向月已经从荷包里拿出一张银票,对掌柜的说道:“这些我都要下了。”
青竹眉开眼笑的去柜子上拿下一只发钿,对凌向月摇了摇:“小姐奴婢要这个。”
两人出来,对面屋顶的二十七仔细的盯着,凌向月要再不出来,他都想进去搜寻一翻了。
见青竹手上拎着个锦盒,二十七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如今是仲春与暮春之交,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这样趴在屋顶这么久,烤会太阳,真够热的。
凌向月和青竹两人回了丞相府,凌向月将那些随手拿的珠宝都赏给了青竹——
......
在这样春和景明的季节里,易水天闵决定率百官举行春行,游览春色,令天下大酺五日。
帝王每年都会举行迎春仪,只不过今年春天来得特别晚,气候有些寒冷,便取消了迎春仪。
却又在三月底说要出宫春行,跟上的大臣有二十几名,命其带上家眷奴隶,随帝游览春色,踏青,顺带祭拜天神,土地神——
这个季节是踏青的时节,凌向月见萧如瑟时不时的出府和其他闺秀一起踏青,心里着实羡慕。
没想到眼下也有这个好机会。
可是——却是作为百官的家眷和皇帝一起出门踏青?
还得踏五天?
在乡村田野住上五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