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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要不是因为部队有事，得到消息我就去了，那是我亲儿子，听到乐乐没了的消息，你知道我这心里多不是滋味，这会儿我只想尽快看到涛涛，行了，不说了，我走了，”黄效炜拿起帽子戴在头上，出了门。

一时间屋子里针落可闻，黄小玉坐在餐桌椅子上，看着餐桌上已经摆好的饭菜没有一点儿吃的欲望，就那么坐在那儿静静的发呆。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黄小玉浑浑噩噩的站起身走到了门口打开房门，当看清外面的人后下意识就想关闭那扇门，却被外面的人破门而入。

黄小玉连连后退，脸色煞白，却不得不开口，“孙……孙嫂子，您……回来了？”

“回来了，我当然要回来了，乐乐没了，我还呆在医院做什么？”孙丽芳边说边往屋里走，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回来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见死不救？为什么知情不报？难道在你心里，那一条人命就那么不值钱吗？黄小玉，李乐乐也是你的学生，你怎么忍心？”

孙嫂子一步步走上前，眼睛红肿，还带着血丝，看起来分外的狰狞。

“孙嫂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水里是咱们大院里的孩子，对了，我身上不方便，对，我身上不方便才没下水的，”黄小玉慌乱中，找到了一个蹩脚的理由，瞪着眼睛跟孙丽芳解释着。

“你就是不方便下水，可你为什么知情不报？为什么不向军区的战士求助？”孙丽芳步步紧逼。

“哐当”黄小玉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桌子上的半杯水就这样打翻滚落到地上，“啪”的一声碎成一片。

“我……我……”

黄小玉在孙丽芳步步紧逼下毫无反抗之力，她那双冷漠的目光，似寒潮般将她寸寸冰冻，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无话可说了吗？那我就代你说，”孙丽芳冷笑一声，那笑声配着她已经哭哑的嗓子显得凄厉恐怖，那强扯动的嘴角和那红肿的眼眸看起来更加的狰狞。

“黄小玉，你的心思谁不知道，你不就是看上穆营长了吗？当初安然来军区，你趾高气昂的就是想表现出你比她多优秀，比她多崇高，比她多漂亮，可汇演结束后你知道安然和穆营长已经是夫妻，你就是心思再多，那也是破坏军婚要上军事法庭的，你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可没想到，今天却让你有了机会，安然下水救人了，你当时想到的不是下水救人，而是巴不得她救不上来人也跟着淹死，那样穆营长就成了死了妻子的鳏夫，你就又有机会了不是吗？”

黄小玉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虽然自己当时是那么想的，可此时被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她还是有些无地自容，更何况说出她心思的人是孙丽芳。

“黄小玉，你在动那些歪心思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水里还有两个无辜的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我的乐乐还那么小，他还不到八岁，不到八岁啊？不对，你没有想过，你连自己的亲侄子都不放过，又怎么会去想我那可怜的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