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在位期间这点儿政绩,他还真的不愿意趟这浑水。
郭文学一见穆行锋连市长的面子都不给,一颗心更是落到了谷底。
“徐市长,无论如何感谢您今天来这一趟,如果方便,还请您转达郭某的诚意。”说着,郭文山将手中的文件袋递了出去。
这件事他本想亲自向穆行锋道歉,并把这个东西给他,现在看来,恐怕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
徐仁启看了一眼文件袋,伸手又推了回去,“文山,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你也看到了,你的诚意我会转达的,至于结果,我只能说我会尽力。”
“那就多谢徐市长了,我代表文山集团五千八百余名员工谢谢徐市长。”郭文山说着,向徐仁启深深鞠了一躬。
流水般的夜晚,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而又寂静。
直到后半夜,月亮才如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渐渐露出弯弯的笑脸,清冷洁白的月光,铺洒下来。
病房里,仪器有条不紊的运行着,有节奏的警示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并不显得突兀。
病床上,女孩子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的抖动几下,下一秒,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安然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呼唤着她。
时远时近,时悲时喜。
她能感受到那个声音里的悲切和痛苦,她想回应,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安然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儿,睁着双眼看着上方,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