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冷声回道:“我要结婚了,孩子们的抚养权你不可以抢,至于探视权,我们找律师再来商定。从此以后你走你的过街天桥,我过我的地下通道,互不相干。”
“可你爱的人是我啊,怎么可以和别人结婚?”暴躁的低吼脱口而出,这点他最想不通了。
“我早就不爱你——”
苏曦话音未落,一记狂吻袭上了她的唇瓣。他一掌扣住她的脑袋,一掌托着她纤细的腰肢,狂吻犹如暴风雨日的浪涛,席卷着她的唇瓣她的丁香小舌。
她拼劲全力压抑住悸动的心,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冷静的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黑眸。
他吻了又吻,她却一直无动于衷,半晌过后,他泄气的离开她的唇瓣。
拇指来回抚着她的红肿的唇瓣,心紧紧的缩在一起,生生的痛。
“你非要这样压抑自己,拒绝我吗?”他声调有些不稳的问,她拒绝他的态度,让他难过无比。
可她冷漠狠绝的回答,更让他心痛如刀绞。
“我没压制自己,反而觉得厌恶,就当自己被狗咬了。”
他苦笑了一下,说不定自己还不如一条狗。
“曦曦,我爱你!”他抱紧她,好像要将柔弱的娇躯镶嵌到自己的身体里骨髓里,一辈子带在身边,希望他的爱,可以唤回她的理智。
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她的口吻却依然淡淡的,只说了二个字回答他的真情告白:“谢谢。”
谢谢?他真心实意的告白,只换来她“谢谢”两个字?“曦曦……”
她动也不动,生硬的语气截断他的话:“如果你爱我,就请你放开手,让我追求我要的幸福,祝我幸福。真心爱一个人,难道不是希望那个人快乐吗?”
“难道你不希望我快乐吗?”
她的嘴角往上一扯,这是一个文字游戏,一个小圈套,她才不会傻傻的上当,冷声反问道:“都说不爱你了,还管你快乐不快乐?”
他浑身一震,僵硬的松开手,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天色太晚了,你走吧。”
苏曦这句话,好像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他呆傻的转过脚步,抬起犹如灌了铅的腿,慢慢的离开了……
……
第二天早早的,秦致远就提着早餐又来到病房,苏曦对他依然是淡漠疏离的态度,比之前闹矛盾的时候更冷淡。
见他讨好的把餐点从袋子里拿出来,她淡淡的扔下一句“你们吃”,就离开了。
“廉廉……”醒来的珍珍,脸色比昨天好多了,望着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男人,小声的问:“你又做错什么了?”
秦致远欲哭无泪,连孩子都认为一切是他的错,可他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还得低声下气的。
“廉廉,你这次好像真的没机会了。”阿部叹了一口气,“我从来没见过妈妈这么坚决过。”
“你们……帮帮爸爸,如何?”秦致远一边小心的喂珍珍吃饭,一边收买两个孩子,“爸爸可比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有钱多得多,你们帮了爸爸,以后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们买。”
阿部翻了翻白眼,“虽然没有钱是万万不能滴,但是钱又不是万能的。妈妈的幸福,可是不能拿钱来衡量的。”
“可你们觉得你们的妈妈还在爱着我的情况下,嫁给那个叔叔会幸福吗?”他反问,希望孩子们摇头。
然而,两个小家伙互相看了一下,阿部首先发言:
“你们大人之前的情啊爱啊,我们小孩子哪里懂了。可是,昨天我偷听到那个叔叔说的啦,结婚与爱情无关,两个人适合不适合才是关键。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你适合妈妈,还是那个人适合妈妈。反正,只要妈妈能够幸福,她的决定,我们就都支持啦。”
“我也是,我也是!”珍珍躺在床上,有些激动的挥着小手:“虽然我不讨厌廉廉你,虽然你是我们的生父,但是,只要妈妈幸福,她选择谁,我都会支持啦。”
秦致远面色平静的看着两个孩子,心里却早就乱成一片,难道,爱一个人就真的就要听她的话,支持她的决定吗?她这样就真的会幸福吗?
他不知如何是好,心底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告诉他不可以放手,无法放手,可还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为了她的幸福,就要支持她的选择,不要自私的挡住她追求幸福的道路。
这两个声音没完没了的争吵不休,儿子和女儿的话,好像都在告诉他,真爱一个人,就要学会放手,放手,不放手……
秦致远不肯放手,可苏曦也不给他复合的机会,特别是她知道自己早就是“已婚妇女”的时候,更是火大的想杀了他。
他是典型的喜欢玩弄权势的人,连结婚证这种东西都可以在她不在场的情况下办好。虽然连峰说,早在五年前,秦致远知道她没有陷害她那天就命令他办好了结婚证,她还是气。想结婚,还得离一道婚,这婚离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