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怒气腾的窜上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把她当个无所谓的女人,一个骗钱的床奴好了,那也不用这样对她吧?
咣!咣!咣!一向胆小的女人,这次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小手握拳用力砸木门,并大声的喊他:“二少爷,二少爷!”
他明明在里面,可就是不出来,也不说话。
她快被思念折磨死,她想他想的发疯,她只想看看他,只想听听他的声音,这么微小的愿望也无法实现吗?
“二少爷,你开开门,好吗?”
她敲了半天门,没有得到一丝回应。多日来的思念,再也压制不住,一下都随着泪水和哭喊发泄出来:
“二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哪怕是说句让我滚蛋的话也懒的说吗?”
她依然敲着门,也不管敲门声是否会阻碍她的苦苦哀求声:“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求你,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绝情……”
明明只是隔着一道木头门,她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之间隔着重重阻碍,千山万水般的距离?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不肯见她?
门内的秦致远,好像若无其事的背靠着墙,但他握紧的拳头,紧蹙的眉,却早已经泄漏了他真正的心声。
外面女人的痛苦啜泣,让他越加烦躁。
“二少爷……”她还拍着门,他不出来,她就不会罢休!
突然,门一下被拉开,她抬起哭红的泪眼,借着走廊里昏黄的灯光,看清出现在眼前的带着面具的他。
“二少爷……”他终于肯见她了!她欣喜的哭喊着他,猛地扑上来——
他迅速抬起一只手,一下将扑过来的女人推开,冷冽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陡然响起:“不要靠过来,脏!”
苏曦一愣,下一秒,飞快的脱下身上的米黄色薄衬衫和七分牛仔裤,身上只着可爱的白色小吊带、白色的内衣和内裤。
她用衬衫擦擦沾满泪水和鼻涕的脸,扔在地上,咧嘴冲他笑:“这下不脏了,我可以过来吗?”
秦致远默默的看着她,她红肿的眼里泛着无比期待的光芒,好像他一声令下,她会如恶狼扑羊似的扑过来。
他的眼里只有冷漠的神色,即使如此,她还是用万分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苏曦……”他终于缓缓的开口,虽然语气依然冰冷森人,她还是做好扑倒他的准备,蓄势待发。
“你走吧,离开静园吧!”
拔起的脚一下顿住,她身体僵硬的站在他面前,以为自己喝多耳朵出现幻听,努力控制着声音,不让它颤抖:“你……刚才说什么?”
“你走吧,离开静园吧!”他声音冷淡的重复了一遍。
“你……在和我开玩笑?”她不敢置信的反问,瞪圆眼睛望着他。此时此刻,她恨死他脸上的那个面具,若没有它,至少她还可以从他的表情里推断他的话是否是玩笑。
“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他低沉的声音冷冷的扬起,里面毫无玩笑的意味。
她震惊的像被雷劈到似的,脚下站都站不稳。
原以为哭干的泪水,又涌上眼眶,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想抓住他,他却往后退了一步,离她远远的。
苏曦闭上眼睛想,今晚她一定是喝多了,现在正在醉酒中。他还没有回来,也没有赶她走,这一切只是她的梦,一个噩梦而已。而且,梦和现实都是反的。说不定等他回来那天,还会向她求婚呢。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直直的落入秦致远的眼里。
黑眸一沉,他的眉头邹得更紧,她这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是什么意思?早就想离开?巴不得这一天快点到来?
好会做戏的女人,一边哭着喊着想他,一边却在心里盘算着离开!狂暴的怒火在心口萦绕,他用强大的意志力将其压下去,才没有伸出手掐死她。
她闭着眼睛好半天,指甲一点点抠进肉里,直到有疼的感觉,她才霍的又睁开眼睛,一下对上他冒着怒火的眸。
原来,一切不是梦!
“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改!”她艰难的开口,声音沙哑的问。
“我不想再见到你,仅此而已!”他直白的说道。若不是对她还有一点感觉,他早就把她扔进深山老林,送给藏獒大黑吃。凡是欺骗他,和他玩心机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苏曦拼命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有什么理由……”
“我讨厌你!看到你这张虚伪的脸就想吐,你若不想死在静园里,就马上给我滚蛋!”秦致远终于失去耐性,狠绝的话,毫不客气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