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心里这么猜想着,不禁更加同情起傅北骆来。
生在勾心斗角的豪门大家族,并不是件幸事!
傅北骆此时心里的想法和纪冉一模一样。
“四叔,四婶去世那么多年了,你为何还放不下呢?”
无奈苦叹一声,傅北骆问。
四婶是他母亲的远房表妹,长得很漂亮又知书达理,和四叔两情相悦结了婚,婚后两人一直很幸福,可在父母出车祸的前一年,四婶却突然自杀了,家里人都说四婶是产后抑郁一直没好,一时想不开才自杀的。
四叔当时抱着四婶冰冷的尸体哭了很久很久,谁要上前去抢四婶的尸体,他就红着眼跟那个人拼命。
爷爷和父亲没办法,让四叔和四婶冰冷的尸体一起在房间里待了三天。
三天后,爷爷强行带人把四叔和四婶已经发臭的尸体分开,把尸体拉到殡仪馆烧了并火速下葬。
等身体虚弱不已的四叔清醒过来,看到的只是四婶冰冷的墓碑。
在墓地里陪了四婶三天三夜的四叔回来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每天早出晚归去大学教课,好像他失去四婶的痛苦在一夜之间彻底消失了。
为了不刺激四
叔,爷爷命令家里所有人都不准提起四婶的名字。
就这么平安过了一年,他父母连带着他一起发生了车祸,之后四叔突然说要去山上修行当和尚。
爷爷当然不同意四叔那么做,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可四叔还是抛下家里的一切,毅然决然地上山修行当和尚。
那时爷爷刚失去自己的大儿子大儿媳,他这个孙子受了重伤以后没可能站起来,四叔又走了去当和尚。
双重打击下,爷爷大病了一场,病好后的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回忆到这里,傅北骆再看傅家非,心里更是多了一股难言的复杂感。
“如果换作纪冉死了,你会放下和另一个女人结婚生子吗?”
傅家非脸上有着扭曲的愤怒,那是他从未在傅北骆面前露出过的情绪。
这么多年过去,纵使他潜心向佛,依旧不能对花姿的死释怀!
纪冉不敢保证她死后傅北骆会不会放下她和另一个女人结婚生子。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痴情且长情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到几个。
也许傅北骆能放下她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这个她不强求,毕竟自己死了,不能强求傅北
骆为她守一辈子寡!
至于纪存,如果傅北骆不能把他照顾好,她父母会出手的,而自己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呸呸呸,她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还没死呢,所以四叔的这个假设不成立!
努力甩了甩头,纪冉盯着傅北骆,非常期待他接下来会怎么回答傅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