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戚夫人的话却没有让其他的夫人一起附和,有一些,只是不愿意掺和这样的事情,而另一个,或许并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敢说而已。
翠儿听闻东西是御赐的,便知道,这背后的人,是下了狠心要陷害小姐。偷盗已是大罪,更是陷小姐名声于恶了,若是偷盗御赐物品,只怕更重,那时候听凝香说过,偷盗御赐物品是非常大的罪名。
“回老郡王妃,的确不是奴婢偷的。”翠儿心知,此时,小姐是不能出面帮助自己的若是小姐出面,事情会更糟,此时,就只能靠自己了。
“奴婢的荷包方才在花园里时奴婢就发现丢了,荷包是贴身之物,若是丢了,奴婢必然要需找的,可是奴婢始终没有找到,而方才搜身的时候,这荷包又出现了,此时就发现里头多了一对镯子。更何况正如刚才那位夫人说的,我们侯爷原是商人出身,奴婢虽是下人,可到底也是见过好东西的,若是要偷盗,奴婢为何不偷府中的东西,而要偷这对镯子?”
“按你的说法,还是有人冤枉你了,可这荷包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莫不成,你在郡王府有内应?”
老郡王妃这话就是挖了个坑给翠儿,在场的夫人早已经听懂了。的确,就像这丫鬟说的一般,凌源侯府本就是商人出身,他们府中,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就算是丫鬟也没有那么浅的眼皮子,见到羊脂玉的镯子就偷了去。
这老郡王妃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一门心思想要给翠儿定罪。若是她一开始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眼下必然是看的懂了,也许从翠儿已被他们抓出来,就顺势想要将偷盗的罪名扣在翠儿身上。
“老郡王妃是没有听清楚翠儿的话吗?”
老郡王妃抬眼望去,赫然是林雨辰含笑的看着她,眼中的凌厉分毫不掩饰。是的,林雨辰看清楚了,今日这场局不论是谁做的,可是老郡王妃口口声声就是要将翠儿定罪,那么,不管她是否参与其中,都对自己不怀好意!
“郡主此话何意?莫非你的丫鬟偷了东西,郡主还要维护不成?郡主切莫忘记了,这偷得可不是一般的物品,哪怕这个东西就是个不经意的小玩意,可那也是御赐的!”
老郡王妃眼神一扫,这个女子简单一句话,就让她前面说的话都成了没有用的话了,这个女子虽是笑吟吟的,可是眼中的凌厉,一点都不好相与。
“呵呵,老郡王妃这话说对了,在如何,那也是御赐的,可不能随便拿来给人家做筏子。”
林雨辰哪会不知道老郡王妃对她的恼恨,可以,她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她的人。她是极其护短的人,尤其翠儿,护了她前世,忠于她两世的人,怎么能轻易让他们就这样拿捏?
“郡主这话说的可不对,明明这是你这丫鬟的荷包,里头也明明是一对镯子,怎么就冤枉了?再说,我们也不可能去冤枉一个丫鬟!”
“老郡王妃这话说的不对了,首先,冤枉一个丫鬟出于何意我不知道,也不想管。但是,翠儿的荷包就那么大,一对镯子放进去,为什么她没有感觉?若是她偷盗,为什么不会自己藏好,非要等你们去搜了,才搜出来?
再来,翠儿也说了,我们林府是商人出身,什么东西没有见过,虽说镯子是御赐的上好羊脂玉,可是翠儿跟着我,平日的赏赐,也比这对镯子不差,根本没有必要去偷这么一对镯子,最重要的是,翠儿第一次来郡王府,又是怎么知道婉宁郡主的闺房在何处?”
林雨辰这番话说完,老郡王妃的脸色大变,这个小女子,终究还是小看她了,几句话,居然把所有的问题漏洞都找出来了。
仔细一想,似乎想到了什么,老郡王妃才复又开口:“老身方才说了,若是这个丫鬟在我们府中有内应呢?那就自然知道婉宁的闺房在哪里了,这也不奇怪了。”
“呵呵,老郡王妃好心情啊。翠儿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她的家人也俱在府中,是府中家生子,倒不知道,她和谁串通呢?何况,翠儿在林府没有进京的时候,从未来过京城,也没有京城的亲戚,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郡王府的人有认识了?”
林雨辰眼神扫过老郡王妃,眼中含着讥笑那么明显,这是病急乱投医了,连内应都说出来了,可是,这根本不可能,要栽赃,陷害,也先调查清楚再说!
看到她眼中的讥笑,老郡王妃当即红了一张脸,如此局面,得罪了众位权贵夫人,却只是找到了失窃的东西,但是奚落林雨辰,却没有成功,甚至让自己丢了脸面,这是赤裸裸的打了郡王府一个响亮的耳光!
白夫人微微点头,这个孩子是个聪明的,可是性格却似乎太过锐利了,这样的场合,点到为止就好了,虽然说的确是郡王府欺人太甚,可是这个孩子丝毫不给他们任何机会可以反驳。
“话又说回来,老王妃,御赐物品丢失,今日找回便罢了,可要是找不回来,老王妃,这事要是让太后知道,只怕郡王府上下,就堪忧了。”
老郡王妃脸色一变,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御赐物品丢失,已经是大罪,今日又让这些夫人配合调查,这事情,坏了。光顾着想要将东西找出来,甚至于让林雨辰败坏名声,却是没有想到丢失御赐物品的罪名,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