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笑起来:“你觉着呢?”
他没有说更多,拉着景玉坐在他腿上,景玉闭上眼睛,就着这个姿势,轻轻贴贴他的脸颊。
“或许,你可以更多的信赖我,”克劳斯手指插入她发间,凝视着她的眼睛,“是我给予你的安全感不够吗?”
景玉回答:“先生,能给我安全感的只有金子和钱。”
克劳斯绿色的眼睛瞧起来就像是动人的宝石。
他含笑看着眼前的景玉,就像看着一只扯着空空口袋朝他打开、疯狂索要金子的小龙。
“看来我填不满龙的欲|望口袋,”克劳斯手指移到她脖子上,修长的食指抚摸着她头发,中指触碰着耳垂,小手指触碰着脖子处的肌肤,“不过,倒是可以填满……龙。”
手掌往下压,到挺直背部、腰,手心压着往上顶,克劳斯低头,唇贴上来。
景玉抱住他的头,手指插入他金色的发间,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发出他吻出的声音。
景玉不想把安全感将寄托到别人身上。
没有永远的靠山,别人随时可能会走掉。
能给予她安全感的,只有钱。
只有学业和事业。
等到十月节结束的时候,景玉得到两个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她成功赚到一大笔钱。
第二个好消息,仝臻申请失败,对方从咖啡样品中检测到微量的、不符合标准的元素,要求仝臻退回去检查,一个月后再重新申请。
景玉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的,只是从同学口中得知,那个项目组成员已经准备投票表决放弃这个咖啡项目。
最后一天的骑术表演,景玉甚至还想骑着“福尔康”也跑上一圈,只是大腿不太方便,还是算了。
分钱的时候,景玉装满三个大大的存钱罐。
自己赚的这笔钱,她开开心心地数了好久,硬币还拿去洗了一遍,每一张纸钞都抹平边角。
最后,还煞有介事地模仿杰克船长的造型,拿着硬币吹了一口气,然后凑到耳朵旁仔细听声音。
当然,这不是金子,也没有特效,什么都没有——除了旁侧克劳斯先生的笑声。
“亲爱的,”克劳斯忍俊不禁,“这些钱你已经数上五遍了,有没有数的多出来?”
景玉放下存钱罐,犹豫地看着克劳斯,过了好久,才勉强下定决心。
“先生,”景玉说,“您这次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想送您一件礼物。”
克劳斯双手交叠,放在肚子前:“我的耳朵好像出现了问题,刚刚似乎听到小龙说,她准备从只进不出的口袋中掏出东西送我?”
景玉大声说:“先生,您随便挑——200欧以内,什么都行。”
克劳斯看着她依依不舍的模样,伸手:“可以折现吗?”
景玉肉疼地给他数出了200欧。
还是用硬币数的。
她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硬币,叮嘱:“您一定要小心花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赚到的,腿和嗓子好痛的。”
景玉没有故意卖惨,她在啤酒亭中站的时间最久,毕竟旗袍女孩是个很吸引人的点,很多人在购买后还会和她合影。
景玉一天都在笑,笑的脸都要僵掉了。
在她舍不得的视线下,克劳斯毫不留情地将所有硬币拿走,一本正经:“我一定省着花——以及,月度报告的截止时间是今天,写完了吗?”
景玉把自己的存钱罐放好:“还有三小时呢,不要着急。”
作为一个典型的拖延症,如果把闹钟定到八点钟,即使景玉在七点五十八分醒了,也会继续闭眼睡觉,一直等到八点钟再起床——
或者再睡到八点零五分的闹钟响起。
这种不拖到最后一秒绝对不会动身的小毛病,在克劳斯的耐心纠正下,终于得到了极大的好转。
毕竟不遵守对方制定的学习表,是要接受罚款或者教训的。
克劳斯对景玉的这种拖延症也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问:“你必须要等到时间来不及才开始动笔,对吗?”
景玉:“嗯啊,我倒是想提前……但习惯了。”
就像考前复习阶段,总是控制不住地玩手机,但到了最后一晚上,才会疯狂心无旁骛地记忆。
临近考场的前一小时,永远是记忆能力的巅峰。
克劳斯没有为难可怜巴巴的景玉:“总会被其他事情吸引注意力,自控能力不强,也很常见,我也有过。”
景玉顿时以为找到知音:“是吗?那您应该能理解我。”
“理解倒是理解,”克劳斯沉吟片刻,说,“但我上次出现这种自控力差的行为,还是在完成小学课程的时候。”
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