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被称为娘娘,那实在也是男权国男人的耻辱,但大西冥就是这样一个国家,这里的男人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或许已经麻木了,连向来以清高著称的白玄墨可以接受这样的称谓,可见大西冥的男人也都如此了。
说到底,身为男权国的男人,骨子里对于厅西冥的男人还是有几分的鄙视的吧。
白玄墨凤眸敛下,执了他的黑子,之后落下一子,道:“不知道东宫殿下打算几时起程,本宫也好送殿下一程。”
东宫苍离也就执了白子,跟着落下一子后道:“这要看陛下的意思了。”他自然是觉察到此人对他的敌意了,忽然说这样的话无非就是来宣示主权的,偏他是不吃这一套的。
好一句看陛下的意思,他分明也是在说,只要宫楚没有意见,他想住到几时走就几时走,即使是身为皇后,他也是没有资格干涉他的自由。
白玄墨嘴角微微抿了一分,道:“东宫殿下如果喜欢大西冥的姑娘,我倒是可以和陛下提一提,朝中大臣有的是漂亮的姑娘,赐婚与东宫殿下,或者和亲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以着你对陛下先前的护驾有功,相信陛下也会非常乐意的。”
纵然知道他可能与陛下有染,但两个人毕竟也没有真的挑明,既然这般,他也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到时给陛下施点压力,她又能怎么着。
东宫苍离又落下一白子后不无讽刺的道句:“皇后娘娘还是多操操自己的心吧。”那意思就是在说,来本殿这操心是没有用的,还是多操一操与陛下的心吧。
以为赶走了他,陛下就会对他不一样了么!
皇后的伎俩他当然心知肚明,只是他并不卖帐。
白玄墨神情微微白了一分,东宫苍离忽然就状若关切的询问一句:“哦,忽然想起来了,昨晚就听你身那边个奴才说你吐血了,请陛下一定要过去安慰一下皇后,如今仔细一瞧,皇后这气色还真不好,不知道陛下昨晚有没有去皇后那里。”
宫楚究竟有没有去他会不知道么,昨晚一块吃了麻辣汤,又吃了火锅,还喝了点小酒,时间不知不觉就晚了,后来他走了,宫楚直接也就累睡了,哪还有心思去他那里看望。
如今,他忽然提了这事,那分明也是满满的恶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白玄墨的神情微变了一分,分明感觉出来这东宫苍离是故意想要嘲笑他,挑衅于他的吧。
勉强忍下喉中那一口血腥,他道声:“孤男寡女,没名没份的,东宫殿下这样常与陛下在一起就不怕惹得非议吗?还是东宫殿下真的想要成为陛下的宠妃?你们不是向来看不惯我大西冥如此吗?难道西冥一趟就令东宫殿下改变了主意,愿意下嫁了,还是东宫殿下另有图谋,想要先施美男计俘掳了陛下的心,再一举夺了陛下的江山,但只要有我白家在的一天,你这个想法永远不能实现。”
既然东宫苍离都这样说了,他也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了,明摆着宣示了自己的主权。
自然,多给他安几个罪名也是没有问题的。
东宫苍离看着他,嘴角忽然就噙了若有若无的冷意,声音清凉的道声:“如果陛下只是一个傀儡皇帝的话,你们白家倒是可以一手遮天,是非黑白,陛下自会判断,如此信口雌黄显得你未免太心急了点。”但宫楚并非是愿意当一个傀儡,相反她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所以,白玄墨论断他先施美男计是不成立的,只是显明了他急切的想赶走他,但事实究竟他如何,是否图谋不轨,宫楚自会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