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她为另一个男人的谎言(2 / 2)

先把米饭弄散,傅欢颜又切好火腿。考虑到项北这个食肉男人,她又加了一根火腿,还有鸡蛋也多加两个。男人要吃的比较有营养吧,而且他还那么忙,那么辛苦。前几天他们一起称体重,她倒是一斤没瘦,可项北瘦了两公斤呢!

厨房里响起刺啦声时,画室的门被人推开。傅欢颜带着围裙站在厨台前,直到她被人伸手拥入怀里,耳边热热的,“好香啊。”

“回来了。”傅欢颜回过头,踮起脚尖在他嘴角亲了下,“快去洗手,马上吃饭。”

项北眯起眼睛,手指划开傅欢颜垂在颈窝的头发,薄唇落在她的后颈。

“痒!”

傅欢颜缩着脖子躲她,眼见锅里的炒饭就要糊底,她怒声道:“不许闹了,要不然晚饭没得吃!”

这种恐吓很有威慑力,项北意犹未尽的收回手,乖乖转身走出厨房去洗手。为了他好不容易盼到的晚饭大餐,还是先规矩点吧!

茶几上丢着一个背包,打开的拉链外翻着盒水彩。项北脚步顿了顿,锐利的眸子盯着水彩颜料盒子下面的那张宣传画。

宣传画册的左上角,dunn的签名飞舞。项北薄唇瞬间沉下来,眼底的笑容逐渐消退。

晚饭准时端上桌,傅欢颜用很大的一只碗,盛了满满一碗蛋炒饭放在项北面前。末了又给他一碗蔬菜汤。

“吃吧。”傅欢颜拍拍手,成就感十足。

项北撇撇他面前的饭碗,哭笑不得,“这些都是给我吃的?”

“不够吗?”傅欢颜咬着筷子,有些舍不得的把她自己那碗炒饭推出来,“不够你吃我的,我不算太饿。”

她那副样子真是太可爱,项北扳过她的脸狠狠亲了亲,喘着粗气笑道:“三小姐,你亲爱的男友今年是29岁,不是19岁。”

“呃……”傅欢颜撅嘴,“什么意思?”

项北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有一丝失落。他指着面前那个大碗,无奈道:“这是我十九岁的饭量,现在我只能吃一半。”

“为什么?”傅欢颜不解。

项北掌心落在她的额前,“老了呗。”

“你不老啊!”傅欢颜马上反驳,“项北,你一点儿都不老啊!”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傅欢颜指着她面前那碗饭,急声道:“我以前就吃这么多,现在还是吃这么多啊,你跟我同年,我都没老,你怎么会老?!”

低头在她激动的表情间亲了亲,项北握着她的手,道:“男人比女人老得快!”

“骗人!”

傅欢颜再次反驳,“我们家傅老四都没老!”

“呵……”

项北摇头笑了笑,将她箍在胸前,“老四老没老,那是沐良应该关心的事情。你关心我就好,不许关心别人。”

“他是我弟弟。”傅欢颜小声反驳。

“弟弟也是别人。”项北分毫不让。

傅欢颜咬着唇,闷声笑道:“小气!”

“项北,你根本就不老。”傅欢颜还没从忧伤中走出来。

项北把她抱在腿上,干脆把她饭碗也拿过来,就让她在自己怀里一起吃,“欢颜,我们早晚都会老的。”

项北握着筷子,忽然挑眉看向傅欢颜,沉声道:“我想在最好的年华,把你娶回家。”

“……”傅欢颜红唇动了动,眼眶蓦然发酸。其实她也很想,只是……她不能放下画画。

这顿饭在一片黯然的情绪里默默吃完,傅欢颜边吃边想,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要下厨煮饭了,两个人去外面吃多好。

吃过饭,项北负责收拾厨房,傅欢颜坐在沙发里愣神。她不时瞥向背包里塞着的那张宣传画册,心情犹豫不定。

晚上洗过澡,傅欢颜穿着睡衣缩在被子里,正在给沐良电话。她眼睛瞥着侧面的浴室门,声音压得很低,“良良啊,你周一有时间吗?”

“有事吗?”沐良轻问。

傅欢颜犹豫了下,道:“你对画展感兴趣吗?”

“唔。”沐良闷声道:“看不太懂。”

钢琴弹那么好的女孩子竟然不懂画画,傅欢颜失望的挂断电话。她还抱着手机发呆,身边的位置已然陷下去。

“跟谁打电话?”男人热热的气息飘过来。

傅欢颜眨了眨眼,“良良。”

项北身上有种淡淡的薄荷香,傅欢颜回手抱住他的腰,直接把双腿塞向他,“捂热。”

画室里装了暖气,没过多久傅欢颜就觉得全身都暖和起来。啧啧,这个天然火炉,还是比暖气好用,她舒服的叹了口气,眼睛眯在一起。

“很快又要过年了。”傅欢颜感叹,小脸忽然皱起,“不喜欢过年,过年家里人好多,又吵又乱!”

这点项北感同身受,每年过年那些日子简直比平时更忙。他牵过傅欢颜的手贴在心口,眼眸眯了眯,“要不然今年我们去旅游?”

“旅游?”傅欢颜撇撇嘴,“不行啊,我还有画要交。”

低头盯着怀里的人,项北神色动了动,“其实你不需要卖画,我觉得你的作品都是无价的,为什么要给那些人品头论足。”

傅欢颜笑了笑,用一副‘你不懂’的表情看他,“其实我也不想卖,可我更想让更多的人都看到我的画,而不是只有我自己欣赏。”

“哪是你自己?”项北挑眉,“不是还有我吗?”

傅欢颜抿着唇,抬手指向挂在侧面的那幅画问他,“那你说说看,那幅画哪里好?”

“呃……”

项北皱眉,最怕她问这个,“哪里都好。”

“切!”

傅欢颜鄙视的撇嘴,心情有丝失落。项北虽然宠她,但他不懂画画。

“周一我们出海吗?”项北拥紧怀里的人,状似无意的问道。只是他的话音刚落,怀里人便全身僵硬。

“周一?”傅欢颜蹙眉,“天气预报说,这周有大风,出海好冷啊。”

也许是因为心虚,傅欢颜不敢看项北的眼睛。

额前落下一片温热,项北薄唇吻在她的眼角,语气温柔宠溺,“是哦,你怕冷,我怎么忘记了呢。”

“下周暖和些,我们下周去吧。”傅欢颜轻轻圈住项北的腰。

项北应了声,覆在傅欢颜额前的手指,一点点儿收回。

周一早上,傅欢颜很早起床。她独自在窗前坐了很久,直到阳光直直照射在她的眼睛上,她不适的别过脸,这才发觉她竟然傻坐了四十分钟。

墙上的时钟滴答走过,傅欢颜伸手摊开那本宣传画册,纠结的目光反复徘徊。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傅欢颜双手托腮,好一阵选择后,她默默站起身走向放置在墙角的那个木箱子。打开后,她从最底层翻出支画笔,眼神闪动起来。

也许真是她想多了吧,那些事都过去这么多年。那个男人总是如风般来去,并没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过,她又何必放不下呢?!

上楼换好衣服,傅欢颜背着包出门,骑着脚踏车赶去市中心的展览馆。

这场画展是她想要看的,无论宋邓恩这个男人对其他事情态度如何,但他在画画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天分与才气,永远都是傅欢颜崇拜的对象!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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