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只能同意!别忘了,那时的你可是皇帝,你担任的是天下间的百姓,你如果不同意的话,面临的可能就是慕言瀮持兵逼宫的后果。手中没有足够权势的你,你觉得自己凭什么能赢得过慕言瀮?”殷楚怡自信满满的说。
“就算是逼宫,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你觉得慕言瀮能坐稳那个皇位?”祁王握紧了双拳,他不否认,殷楚怡所说的一切极有可能出现。可是逼宫,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有时理由不过只是个幌子而已,更重要的是看民心所向。一旦士兵们也认为,自己拥护的主子可能更适合坐皇帝的位置,他们就会盲从上面的安排。言祁,你可能会是一位好君王,但是你在战乱的时候,绝不会给百姓们带来一个安稳的国土。”殷楚怡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要害。
眼看祁王已经无话可说,可是太后却不甘心。她觉得自己的这两个孩儿都是被殷楚怡给迷住了心神,只要做上了皇帝,要什么有什么,一个女子,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太后不屑的说:“战乱?现在边塞已经被我们打的连连败退,依哀家来看,边塞的那些部落也蹦蚱不了几天,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国泰民安,祁儿的性子温润、仁慈,由他来治理天下自然不成问题。”
“边塞节节败退?呵,臣妾敢问太后对边塞的战况了解有多深?”殷楚怡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太后。
太后何尝受过这种气,她大声呵斥道:“放肆!”
“你可知,萨木一族现在开始蠢蠢欲动,他一旦真的接手边塞的三大部落,太后觉得我们这边会不会陷入苦战?”殷楚怡讥讽的问道。
对殷楚怡来讲,太后才是真正目光短浅之人,她只看到了上次慕言瀮击退了边塞大军的表面,她根本就不会去深思那些阴谋。
“……”太后被问的满脸通红。
“太后可知,萨木一族擅长蛊术,有时不需一兵一卒,即可叫我们的士兵死伤无数。边塞之人原本就骁勇善战,再加上蛊术相助,太后觉得凭借一个性子仁慈的君王,我们战胜的几率有多高?”殷楚怡再次逼问道。
有时候,她是真的为慕言瀮感到憋屈,慕言瀮受了这么多的苦,他扛下了这么多的难题,这些人确认为理所应当!凭什么!外敌也就不说了,内患基本上每代帝王都会遇见,可为什么连自己的亲人都不心疼他,甚至还要结合外人来害他!凭什么?
殷楚怡冷笑道:“你们都给本宫记住这句话,不是慕言瀮离不开这个皇位,而是目前为止,能坐稳这个皇位的除了慕言瀮再无他人!”
殷楚怡这句话说的很是霸气,慕言瀮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了少许。
殷楚怡不再去理会这群人,马上天就要亮了,这一夜终究还是没一个人能好好睡着。
殷楚怡看着太后:“本宫还是那句话,太后就安心的待在此处,虽说也算得上是囚禁,但本宫也确实是为了太后你着想。门口本宫会派人看守,太后如果想闹,那你随意,但是本宫在这里保证,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帮太后收拾这些杂物,下一次太后如果还是一意孤行,想要剪烂自己的被褥,那就委屈太后和衣而眠。”
“殷楚怡,哀家可是太后!你竟然如此对待哀家!”太后暴跳如雷般的说道。
“本宫有什么不敢,今日这些就算是报答五年前太后的不杀之恩。”殷楚怡邪笑着说。
“你……你想起了什么?”太后双眼如剑的刺向殷楚怡。
“也没想起什么,不过刚刚好知道本宫身上的毒是从何而来罢了。”说完,殷楚怡就转身向帐外走去。
太后差点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她终于知道了殷楚怡这段时间的反常行为,究竟是为了何事了……
在走到祁王身边的时候,殷楚怡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她接着说道:“当年,不管你答不答应先皇的话,最终坐上皇位的只会是慕言瀮,因为从一开始先皇心中继承皇位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慕言瀮一人!”
祁王不说话,这个事情他懂!他比谁都懂!但是,即使这样,他也忍不住做了场梦,梦中他是皇帝,而杜歆诗因为先皇的旨意成了他的皇后……
“言祁,你做好自己就可以了,皇位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殷楚怡已经走出去好远了,祁王看着殷楚怡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殷楚怡看着渐渐变亮的天色,她对着身旁的人说:“看,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