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祁王承受了多少责难,殷楚怡也想象的到。五年前是祁王带着杜歆诗离宫的,杜歆诗了无音讯,只有祁王一人承担着慕言瀮的责备,只有他自己承担着众人的流言蜚语。
其实祁王把自己困在了之前的回忆中,一直无法脱身。要是再这般放任不管,不知道祁王还要把自己困在哪里多久。
不管祁王最后会不会喜欢上赛月,至少祁王身边会有一个对他好的女子,字少祁王不至于孤独一生。同时,殷楚怡其实很有信心,祁王最后会喜欢上赛月。
毕竟赛月洒脱不做作,同时万事又是已祁王为先,要说古灵精怪赛月也不差。
殷楚怡不是白莲花,她并不是单纯的想要撮合祁王和赛月,殷楚怡只是想减轻一些心里的罪孽。虽说现在有法子叫她撑到两年以后,但是这世上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这世上有慕言瀮一人为她的离去伤心就够了,不需要有那么多人陪着自己,只要有慕言瀮就足以……
听到殷楚怡的话,赛月猛地转过身子,眼中带着少许的惊喜,语气很是诧异的问道:“你……你真的有办法解开萨木拓下的蛊毒?”
“本宫自是可以,你可别忘了本宫和师兄的师父是谁!”其实这句话说出来,殷楚怡没有一点的底气,师父很少教他们两人蛊术,师兄知道的那些蛊术完全都是他看书中所述,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
萨木拓是用蛊高手,哪会给那几个大人物下一些易解的蛊毒,殷楚怡根本就没有把握能解开东云翎体内的蛊毒。但是殷楚怡知道,蛊人的心头血可以帮助东云翎。
实在不行,就只能取蛊人的心头血,救东云翎一命!
听到殷楚怡的话,赛月兴奋的笑了出来,她不停的说:“是啊,我怎么忘记了这件事。你们可是纳古思明的徒弟,萨木拓的蛊术搞不好还是从纳古思明哪里学得,你们肯定能就皇兄的,你们肯定能就皇兄的。”
赛月如同看到一丝希望,原本了无生机的双眸终于又有了一些色彩。面对刚刚那个毫无活力的赛月,殷楚怡很不习惯,现在这种孩子气的赛月,看起来倒顺眼了许多。
赛月小心翼翼的看着殷楚怡,她有一些怀疑的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其实,我帮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我不记得五年前所有的事情,我、慕言瀮都放下了,如今只有祁王一直抓住那些回忆,久久不能脱身,这样对祁王不公平。我不知道五年前的自己对祁王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但是现在我只喜欢慕言瀮。这次撮合你和祁王,也只不过想叫祁王从五年前的是是非非之中抽身,同时也减轻我内心中的罪孽。”这些话殷楚怡并不是只为了安抚赛月。
自从那次梦到祁王在她进宫前天,闯进杜府之后,殷楚怡对祁王就有很深的罪恶感。她不知道,祁王是为了她才放弃的皇位;她不知道祁王是鼓起多大勇气,愿意放弃一切和她浪迹天涯;她不知道五年前的祁王为她承受了多少。但是殷楚怡知道,她欠祁王的不止一星半点儿。
殷楚怡何德何能接下祁王这份恩情,所以殷楚怡不是不想见祁王好好谈谈,而是她不敢见祁王,她心虚!她愧疚!
赛月慢慢的吐出一句话:“七年前,我见到祁王的时候,他还没像现在这般。那个时候的祁王,虽说背影有时也会显得有些寂寞,但那个时候他还会笑!娘娘你可知,我入宫以后,其实偷偷的跟了祁王很久,但是那些天我从未见他笑过。”
这几年,赛月也不知道祁王到底经历了什么,七年前她住在祁王府的时候,慕言祁虽说平时是蛮文质彬彬的,但其实他和每个人都有一些距离感,很少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
但半个多月,赛月见过慕言祁的笑容,不顾是无奈的笑,还是玩味的邪笑赛月都见过!可经过这么多年,那些笑容不见了,反倒祁王身上的那层冰冷倒越来越深,不管和任何人相处,祁王的防备感更强了。
殷楚怡笑着说:“我帮东云翎解蛊,而你帮祁王重新找回笑容可好,这场交易你可不会吃亏。”
赛月瞪大了眼睛,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好!一言为定!”
殷楚怡起身:“行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等杀了萨木拓,我想办法解了东云翎的蛊毒,你就随我们会中原吧。”
殷楚怡抬头看着外面的天色,回宫也不过是这两天的事了,不知为何想起宫中的是非,殷楚怡觉得待在宫里还不如待在军中,和将士之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快意一些!